第33章 第 33 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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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从小又被教育，男子穿男装，女子穿女装。如今一想，要是自己穿女装，岂不也是个女子，心里便真的开始疑惑。

伊雅见状，知道她也怀疑了，便软声说：“你听我说，可好？”

“我今日不小心碰了你的身子，才觉得有些不对。你看，女子胸前软和些，你也是的。”伊雅慢慢说，见她没反驳，又说，“我又细细想了想，才明白过来，解真其实自己是个女子，只是师父为了你好，才当你是男子这样养大。”

秦解真并不说话，她也不是反对，只是完全没明白。

她过了片刻，才说：“难道男子，胸前就不软么？我见很多人胸口也鼓鼓囊囊呢。”

伊雅好笑又好气：“这怎么一样！”

她突然灵机一动，说：“夫君，我倒是有一计。待我明日带你去个地方可好？”

秦解真天性淳朴，虽然面临这样问题，可她从小也不和人长大，竟也觉得不太重要。要是一位世俗男子知道自己竟然是女子身，定要大吃一惊的——可她从小也没人说这些事情。要是她故意隐瞒，现在心里肯定觉着骗了伊雅。可她也不是故意，竟真带着对明日的期盼，沉沉睡去了。

伊雅却有些睡不着，长长叹了口气，靠在秦解真背上。

过一会，秦解真转过身来，乖乖让出位置，让她睡进来。

那一刻，她虽然想了很多，她想，秦解真这样可怎么样下去？又想，自己难道真喜欢上了一个女子，可怎么一点不觉得难过？她是喜欢秦解真“男性”时候，还是喜欢秦解真这个人呢？又想怎么对她更好些，去弥补秦解真。

可她心里始终是柔软的，便也乖巧依偎在秦解真臂膀，竟也没想太多，睡了过去。

仅仅只是现在在她怀里就很好了，多一些，她并不去想。

到了第二日清晨，昨日睡得太早了，秦解真早早醒了。伊雅最近确实累乏了，像只偷跑上床的猫儿似的，蜷成一团地睡着。

秦解真却不想练剑，第一次没起来。

她原先练剑就只是练剑，身份这件事，对她来说根本也无所谓。是男的，不能进女子房间，不能与女子同坐，反正她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这倒也没差。

原先她师父就这么想的。可未曾想过，她竟然和人成了亲，有了接触，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似乎是个女子。

她轻触伊雅的头发，说：“……伊雅，你怎么会觉得我是个女子呢？女子不是像你这样的么，怎么会像我那样呢？”

在她心里，伊雅当然是女人，而且是最好的那种。她既人好，又软和，也对她笑……唔……可后厨的大娘虽然不对她笑，声音也大，凶巴巴的，那就不是女的了么？

秦解真实在弄不明白，眼神往下看，落到自己胸前，气有些闷。

……可好像伊雅说得没错。

自己胸前……嗯，总是要束胸才能平下去，可是确实也是有些肉的。

她心里想着事情，手不自觉地挠伊雅的脸。伊雅被弄醒了，睡意朦胧，下意识地往她怀里缩。

秦解真本意要躲开，始终没躲开，被她粘到怀里去。过一会，伊雅自己醒了，睁开眼看她说：“唔……你怎么还在？你不去练剑么？”

秦解真认真说：“我在想你昨晚和我说的事情。”

伊雅啊了一声想起来，却有些困乏，扯着她的外衣说：“我说解真是女子？”

秦解真便点头，倒是起来去洗漱了。伊雅懒洋洋地起身，又看她身形，心里直骂自己傻。看久了这不是很明显么？倒是自己整天就顾着和她玩闹，竟然从来不想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