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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4章 赵渊上山
守岁守至寅时,少女已然是如同学堂上念诗的学子一般时不时摇头晃脑。
“师弟,我好困啊。”
江鱼瑶的一双玉手撑着臻首,对着顾朝辞缓缓说道。
顾朝辞看着眼前的少女。起身去院子里拿来了长凳,又去自己的东厢房拿来小被。用手臂把长凳上的积雪扫落干净,用袖子擦了一遍又一遍长凳直到把水渍擦干。
然后手里拿着长凳和小被走进厨房。将小被塞给了少女,双手扛起了长凳放到了火堆上边烘烤。
烤了一会,直到一摸,凳子上有了暖意。才放到地上对着少女说道:
“我美丽善良可爱漂亮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花容月貌的江鱼瑶师姐困了就睡吧。放心吧,师弟来守着岁。”
长凳不宽,还好少女婀娜,江鱼瑶把小被的一角放了上去,然后让顾朝辞拿着。自己躺进去卷了起来。缓缓的睡了下去。
过了一会,江鱼瑶的哭腔传来:“呜呜,师弟,脖子好痛。凳子也好硬。睡得我脖子酸,头也疼。”
少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起身轻抬少女臻首。坐到凳子的一角上然后把少女小巧的脑袋瓜放在自己的腿上。
同时他自己也感受到了些许倦意,微微闭上了眼睛。对着少女小声细语道:
“师姐睡吧。”
少女甜甜一笑,小头从被子里钻出来,看着少年被火光映照着的脸。心想道:“师弟真好看啊。”
随后也把肩膀部分也抬起来放在了少年的腿上,双手环住了少年的腰肢。
又对着顾朝辞的肚子蹭了蹭。不料因为重心失调,长凳失去了平衡,瞬间倒过了一边。
随即少女觉得自己的双脚好像突然被人抬高,顾朝辞也跌坐在了地上猛然惊醒。眼前灶灰纷飞。
没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那被子的一角蹭到了地上的炭火。开始燃烧起来。
少女见到起火,本想掐诀御水。却不料自己整个人被子卷住两只手都动不了。怕新年刚置办的被子变成碎片,明天估计要被娘亲说到明年,她又不敢用真气撑破,在地上如同毛虫扭动着身体。
顾朝辞不会御水,他擦了擦被灶灰蒙住的眼睛。顾不得扶起少女,急忙跑了出去打了一桶水回来浇在少女身上起火的被子上。
江临渊和崔玉溪听到柴房传来的动静,连忙起身穿上了衣服。等两人来到柴房,看着眼前的场景。
提着水桶的花脸少年,少女卷在潮湿的小被里。躺在地上蠕动着身子。
小被上一大块黑焦的痕迹清晰可见,不用猜就知道这两个冤家又闯祸了。崔玉溪面色开始阴沉。
小被变得潮湿,更加难以挣脱。少女越急越乱,抬头又看到父母站在自己面前。母亲的脸色看起来好像比这屋外的雪还要冷。
她想到接下来要遭受的苦难和眼前的困境。少女委屈又害怕,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办。“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卯时,四人一起坐在了灶台前。有两人酷似那书院里时常偷吃书院厨房食物的花斑狸奴。
灶台上烧着热水。
“叫你们两个守个岁,能守成这样。我前日刚买的小被。被你们糟蹋成了什么样子,不用想我都知道是朝辞心疼你,拿被子来让你睡觉他守着岁,江鱼瑶你说。你能干什么。”妇人的指头与少女的前额碰撞了一次又一次。
少女知道自己错了,不敢反驳自己的母亲。默默的摆弄着灶台里的柴火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
不料此时灶王爷也不做美,略微潮湿的柴被烧干。然后干柴突然遇火膨胀。
“啪”的一声。一团火花从烟台里飞出落在了少女的和妇人衣服上。两人顿时乱作一团。
“娘,你打死我吧。”
少女又哭了出来。
随着两人各自洗完热水澡,已是听见公鸡打鸣之声。拖着疲惫的身体和快要张不开眼睛回到了房里睡觉。
顾朝辞睡到了正午,听到一阵敲门声。以为是少女已经起来了。叫他去吃饭,挣扎着起来穿好了衣服,睡眼惺忪的打开了房门。
不料眼前站着一位老人,手里提着一坛子像酒水的东西。缓缓开口对他说道:“新年好啊小朝辞。”
“赵伯,你怎么来了。”顾朝辞惊喜道。赶忙把他迎进了屋子里。
“赵伯,你怎么来了。母亲在家身体可好?”顾朝辞问起了顾严氏的精神状况。
“好的,就是有些担心你。憔悴了许多。”赵渊对着少年缓缓说道。
“让她担忧了,不过您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的。”顾朝辞疑问道。
赵渊闻言对此嗤鼻一笑,对他说:
“你赵伯我是谁,你看过话本吗?话本里知无不晓的天机老人,说的就是你赵伯我。你小子就算是在如厕,老夫我掐指一算,都知道你拉的是干的稀的。”
顾朝辞闻言惊讶,拱手答到:“好个天机老人,真是算无遗策,握尽乾坤。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赵渊高深的转过身,摆了摆手,对着他说道:“不过皮毛之术而已,何必大惊小怪。”
顾朝辞看着眼前贴着着竹玉酿招牌纸条的坛子。还是代表着上上品的竹玉酿青竹色底色纸条。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不由脱口而出:
“好你个天机老人,竟是发达了。喝起了这大乾最好的竹玉酿。还好你有心,没有独吞。”顾朝辞闻言把酒坛抱了过来。
开封之前顾朝辞狐疑道:
“你该不会是去什么达官贵人府邸门口,蹲守了几天几夜。然后捡来了这个坛子,去路边酒肆打了烧刀子放进坛子里。然后提着到处招摇过市吧。”
赵渊对着他说道:“你看看就懂了。”
顾朝辞打开了坛子,里面装着赤金色的液体。散发出来的威势他知道必定不是凡物。问了一声道:“这是什么贵重东西,咱们俩配喝吗赵伯。”
赵渊看着他说道:“这是你的登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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