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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05章 前尘旧事 崇珏一怔:“你们……没合籍……
徐南衔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寒茫苑,门也不敲直接推门而入。</p>
“萧萧,师兄来晚了,你……”</p>
每个人仅有一回的及冠礼极其重要,徐南衔估摸着自己失约夙寒声八成得生一阵子气,熟练地想要哄人。</p>
但一抬头,就见院落寒潭一角似乎遇了春风寒霜尽化,常年冰冷的寒茫苑竟然罕见感知到一丝温度。</p>
冒着雾气的寒潭边,一身素白袈裟的须弥山世尊正微微垂着眸,将一人半揽在怀中,似乎想将人送回屋里。</p>
夙寒声身着白衣,小身板虽高却也瘦弱,被身形高大的崇珏揽着,雪衣交缠下,差点没瞧出来怀中还有一人。</p>
徐南衔定睛看去,这才认出是夙寒声。</p>
他立刻快步上前,强装镇定拱手行了个弟子礼:“见过世尊。”</p>
崇珏淡淡“嗯”了声。</p>
夙寒声几乎半个身子都挨在崇珏怀中,脸色苍白如纸,双腿站都站不稳,只能紧紧勾着崇珏的衣裳,把世尊的雪白袈裟抓得一片皱巴巴。</p>
徐南衔见状悄无声息吸了口凉气,赶紧上前将夙寒声接了过来,恭敬道:“……就不劳烦世尊了,我来送萧萧回去就好。”</p>
哪怕听说世尊极其宠爱夙寒声,徐南衔也并没将他当成真正的尊长。</p>
圣人说好听点是悲天悯人,说难听点便是披着温柔皮囊的无情人。</p>
还是恭恭敬敬,不要越界为好。</p>
徐南衔把夙寒声接过去的动作太过熟练,还在浑浑噩噩中的夙寒声根本没有丝毫反抗,踉跄两步,极其乖顺地靠在师兄身上,恹恹阖着眼。</p>
崇珏手微微一顿。</p>
徐南衔从小将夙寒声抱大,加上性子又大大咧咧,根本没什么其他意识,见夙寒声浑身发软连路都走不得,索性将人打横抱起。</p>
崇珏神色冷然注视着,手指轻轻收回,摩挲着腕上的佛珠。</p>
“嗯。”</p>
徐南衔本想先将夙寒声送回去,但见常年喜怒不形于色的世尊竟然罕见微沉了脸,一时有些犹豫。</p>
谁招惹世尊了?</p>
不对,世尊身份尊贵,稳重冷然,寻常人哪里有狗胆惹他动怒?</p>
必定是夙寒声这个胆大包天的。</p>
夙寒声正蔫着,徐南衔也不好数落,只好先替小师弟向世尊告罪。</p>
“萧萧年纪还小,若是方才惹了世尊不快,还望您不要同小孩子一般见识。”</p>
崇珏瞥他一眼。</p>
不知是不是徐南衔的错觉,他总觉得世尊那清幽幽的墨青眼瞳中并非是不可亵渎的禅寂佛意,反而写满一句“我是在和你见识”的漠然。</p>
徐南衔眨了下眼再次看去。</p>
……世尊依然清冷如寒霜,又淡声“嗯”了声,没有半句废话微微转身,身形如雾消散原地。</p>
刚才那抹冷意,只是个错觉。</p>
徐南衔这才松了口气,大步抱着夙寒声回了屋。</p>
夙寒声好像半身生机都没了,浑身病怏怏地像是没了骨头,软趴趴地被放在榻上,眼睛半晌才轻轻眨一下。</p>
徐南衔将他眼尾的泪水擦掉:“萧萧?萧萧……”</p>
夙寒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颓萎木然地看着徐南衔,轻轻启唇唤了句。</p>
“师兄。”</p>
“这是怎么了?”徐南衔随意拍了拍夙寒声的脸,蹙眉道,“我来时瞧见下山喝酒的元潜他们,本以为你及冠了会随他们一起吃喝玩乐一整夜呢,怎么这么一副模样?”</p>
夙寒声脸上泪痕未干,浑身精疲力尽,根本不想说话,只轻轻摇了摇头。</p>
徐南衔看得心疼,从袖中拿出个储物戒来,哄他道:“今日来迟是师兄不对,瞧,这是我们元宵的及冠礼物——我去年特意寻来的芥灵石,在墨胎斋加急做的储物戒,用得都是最好的材料,能装不少东西,你这褡裢都用多久了,早该换掉。”</p>
短短半个时辰,夙元宵大喜又大悲,整个人好像都被那极端的情绪给消耗干涸了,就算徐南衔卖力哄他也没什么效果。</p>
徐南衔还是头回见夙寒声这样,皱着眉探了探脉。</p>
并无异样啊。</p>
徐南衔靠得近了,后知后觉嗅到一股微弱到几乎嗅不到的酒气:“你……喝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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