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０章 巫的荣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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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菟子的脸蛋上有一个长条形的淤青痕迹，这是不久前被黑暗中潜伏的敌人用棍子揍的，当时把於菟子打得晕头转向。

於菟子接过真知古雅递过来的水囊灌了一口，然后把水囊丢给手提石斧的孩子说道：“开古，我出手，你去探路。”

开古也仰头灌了一口水，之后把水囊丢给捉鸟。捉鸟实力不够强，但是这个孩子够疯狂。

於菟子深吸一口气，双拳收在两侧腰腹边，一步一步走向石人。在於菟子逼近到五步的距离，石人身上发出咔嚓声，大片的岩石剥落，这个石人醒过来了。

石人手中的岩石棍子带着沉闷风声抽下来，於菟子发出一声稚嫩的喊叫，双拳带着风声出击。

一声闷响，低头侧步避开棍子的於菟子一拳打在石人腰间。如此可怕的拳头，打碎一块巨石也不是问题，事实是於菟子的拳头血肉模糊，石人只是退了两步。

石人退步，开古扛着石斧冲过去。在与石人擦肩而过的时候，石斧对着石人的脖颈砍过去。

石人回肘，开古的脸被石人的肘部撞个正着，开古满脸是血冲入石人后面的通道。

开古进入狭窄的通道，通道隐藏的石门合拢。开古若是愿意退一步，他就可以进入通道，但是石门会把别的孩子挡住。

开古横置石斧，用斧头和斧柄撑住石门吼道：“於菟子，冲啊。”

於菟子凌空跃起，一拳轰向石人的脑门，石人的左手松开棍子，一拳打在於菟子的小腹上。

於菟子喷血向后飞，真知古雅和捉鸟同时冲上去。扛得住於菟子的拳头，还把於菟子打得这么惨，石人超强。

一个手臂骨折的孩子贴着石壁移动脚步，当他避开了石人，第一时间冲向开古挡住的石门。

开古冷冷看着这个孩子，眼神狰狞如狼。不战斗？於菟子在恶战，我是为了探路，你在干啥？

手臂骨折的孩子哀求说道：“我受伤了，没办法参战。”

开古从牙缝挤出几个字说道：“滚，没用的废物。”

手臂骨折的孩子猛然举刀冲向开古，开古侧头避开了刀锋，他猛然脑袋向前撞，手臂骨折的孩子被一头撞得满脸桃花开。

开古抬脚把这个试图钻空子的孩子踹回去说道：“失去了勇气的懦夫，抛弃了同伴的废物。你失去了试炼的资格，你玷污了巫族的荣耀。”

手臂折断的孩子想要爬起来，几把刀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开古看得到，其他的孩子也看到了。

古老试炼不允许懦夫的存在，一个抛弃同伴的废物，不允许继续走下去。第一关与第二关，会在不同部落的孩子中进行残酷的淘汰，淘汰战力不足的孩子。

接下来的关口，考验的是勇气与信念。强者必须战斗在前，这是荣耀，也是责任。

当巫族遇到敌人，最强大的战士会站在最前方。在他们倒下之前，他们的族人不会受到伤害。

捕猎获得的最好食物，要优先给战士享用，他们必须吃饱，才有力气打败敌人。最美貌的女子，要嫁给最勇敢的战士，为的是诞生最优秀的孩子。

承受多大的荣耀，承担多大的凶险。不可以逃避战斗，不可以抛弃同伴。这是古老试炼的基本要求。

於菟子信赖开古，虽然於菟子更欣赏真知古雅与捉鸟，却把探路的重任交给了实力更强的开古。

开古接受了这份责任，他就要守好门户。在於菟子没有进入通道之前，没人可以让开古让路。

於菟子的双拳血肉模糊，伤痕最明显的地方已经可以看到骨头。另外三个把试图蒙混过关的孩子踹到一边，他们提着自己武器冲入战场。

嗜齿扑到石人身上，对着石人的脖子咬下去。卡崩巨响，嗜齿的牙齿绷断。满嘴淌血的嗜齿发出狼嚎一样的吼声，双手扣着石人的眼睛向后扳。

於菟子发狠，双拳带着风声轰上去。石人被得连连后退打退，於菟子的双手鲜血飞溅。

当石人身上血迹斑斑，石人猛然坍塌破碎，清泉从石人的伤口喷出来，落在一个个伤痕累累的孩子身上，落在顽强双手努力撑着无声怒吼的开古嘴里，唯一遗漏的就是那个被踹开的孩子。

古老试炼的第一次奖励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