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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一章
京市是快节奏的代名词,这里有来自五湖四海寻找梦想的年轻人群,他们为了在京市扎根,没日没夜的工作,不分昼夜地消耗着自己的青春,为的就是在京市拥有一己立足之地。 忙碌归忙碌,拥有健康的体魄也是都市年轻人的追求之一,所以京市的健身房里也自然都是热闹非凡,充满了年轻人荷尔蒙的气息。 健身房虽然充斥着各色训练自身形体的男男女女,但是也会有一些“心怀鬼胎”者,这些年轻人来健身房,更多的是为了寻找一场艳遇! 一个女人,丰腴且貌丑,属于大多数男人不会多看一眼的类型,偏偏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频频经过男子肌肉器械练习场,频频回头看一位精瘦有型的男子,次数已不下数十次,那么当事者不可能不知,除非他是瞎子! 贺逸,古飞的好友兼大哥,兴冲冲跑到古飞的面前,对正在练习腿部肌肉的古飞道:“诶,你有没有发现,那个妞儿看了你很久了?” 古飞又不是瞎子,他怎么可能看不见:“没兴趣,你感兴趣你上。”贺逸一副受不了的语气:“拜托,那个长相的女人,我可看不上,我是说,你有没有兴趣,上去告诉她,她长得很丑呢?” “赌什么?”古飞仍旧眼睛都不抬,贺逸思考了片刻:“赌一千块。” 只听砰的一声,古飞猛然放开手中的器械,径直走到已经踏上跑步机的那名女子面前:“小姐你好。” 女人猛然转身,眼里有见到帅哥来搭讪自己掩藏不住的惊喜:“你好。” “我只是想来告诉你,你知不知道自己长得很丑?”贺逸想冲上来制止,可是已然来不及,他的手还没捂上古飞的嘴,古飞早已快人快语地扔出了这一句极伤女子自尊的话,女子怔住了,刚才的欣喜瞬间烟消云散,只觉得脑中一个炸雷,下意识脱口而出:“你说什么?” “他没说什么,没说什么,他开玩笑的小姐,这人脑子有问题。”贺逸这回很准确地捂住了古飞的嘴,捂住了他还想脱口而出的话,但是女子显然并不想放过他们两个:“他不是开玩笑,他刚刚说我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丑,你有什么资格来骂我啊?” 因为气愤,女人的面部渐渐充血,声音开始变得尖亢,古飞显然很不耐烦应付这种让人烦躁的女人,拔腿要走,女人却不愿意放过他,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骂我,你谁啊你?” 贺逸一直道着歉:“sorry,sorry,他脑子坏了,我刚刚和他闹着玩呢,他不是故意要说你丑的。”“你们闹着玩?”女子的目标成功转移:“那是你让他来说我长得丑的是不是,原来是你在作祟是不是,是不是啊!”女子的一声尖叫成功吸引了其他健身房会员的注意,贺逸现在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他为什么和这个脑子有问题的古飞要打这个赌? 女人揪住他们两个人,气得眼眶泛泪:“我今天好好来健身锻炼,就是被你们两个耍的是不是,你们两个王八蛋,你们混蛋!” “小姐你闹够了没有,我兄弟说了我们只是在开玩笑,如果你觉得我说你丑你代入到自己身上去,那我无能为力。”古飞想要让她松开被揪着的衣服,女人显然不愿意善罢甘休,贺逸一直在道歉,可惜他的道歉并不管用,古飞已然失去了他所有的耐心,一把挥开女人的手,转身要走—— “等一下。”一个音调很柔却很坚毅的声音在古飞身侧响起,古飞心中冷笑一声,来了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 回头,一个高挑纤长的身影,鹅蛋脸面,五官精致却不张扬艳丽,扎着一个清爽的运动马尾,穿着一身很恰到好处凸显她身材优势的运动短袖和长裤,很明显刚刚经历完一场有氧运动,她的面颊微微带汗,白皙的面容带有健康的红色,不过她的表情,却是很严肃! “你是不是有必要向这位女士道歉?”她走到古飞的面前,挡住他想要撤离现场的脚步,古飞很不耐烦:“是不是你们女人都这么麻烦?” “我不觉得这是麻烦,这是最起码的尊重,你刚刚对这位女士出言不逊,你一定要向她道歉。”不依不饶不卑不亢。 “如果我说我不呢?”古飞拧上了。 “你……”女人对付无赖,有时候可能真的缺少一点手段。 “对不起对不起。”贺逸赶紧上来打圆场:“我早说了,我这兄弟脑子不好使,我们刚刚开玩笑呢,我替他道歉。” 眼珠滴溜溜就转到了他的身上:“我说呢,原来是个白痴啊,难怪对人这么没有礼貌。” “你说我是白痴?”古飞的眉毛拧紧了,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当面说他是白痴! 得逞的笑意浮上嘴角:“你既然不喜欢别人侮辱你,那谁给你的权利去侮辱这位小姐,先生,麻烦你学会起码的道德和尊重,否则,你连一个没读过书的小孩都不如!” 话说完了,不用赘述,她才接触了一下就很明白,他就是死拧到底的脾气,要他现在当场道歉绝对不可能,于是她走到那位被骂丑的女士面前:“女士,这位先生他的朋友都说他是脑子有点问题,你就不要再和他计较了。” 女人的怒气因为有人替她出头而渐渐平息,她略带感激地点点头:“谢谢。” 不用回头,她都能很清楚感觉到,他脸上的愤懑和不爽,她就是要教教他做人的基本礼貌,让他的人格可以完美一些,否则枉费了他一张如此酷帅的脸! 这是他们第一次的见面,彼此之间以为不
会再有第二次,可是他们都不知道,京市就这么大,他们在哪里都能遇得上! 今天是全世界都享有盛名的歌舞团来京市演出的日子,葶君的父亲早早就买好了门票,越好葶君的表姨去看演出,当葶君提出要跟随一起去的时候,爹地很不给面子地扔给葶君一句——没有票了,这两张票还是找黄牛抢到的。 那意思很明确,你千万别给我来当电灯泡! 漫漫长夜,自己独自一人要如何打发? 手机传来一条短信,是那位一直在追求葶君的牙医,自从上次葶君的病牙痛了三天,结果经过一位朋友的推荐,实在万不得已跑去看医生的时候,那位气质还算儒雅的医生就借复诊之名要到了葶君的电话,他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明确了,不过葶君愿不愿意领情,就看她本人了。 “今晚上有美国大片,想一起去看吗?” 说实话,她对那个医生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只是觉得当个朋友还不错,毕竟下次要是她周围的人谁有牙齿的毛病也可以蹭一个熟人号,不过他似乎有点心急了,葶君还没有做好想要和他约会的准备。 “今晚好累,不去啦,谢谢。”摁下发送键之后,葶君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细品,伴着令人惬意舒缓的音乐,葶君安静地靠在沙发上打盹,等着爹地和表姨回来,虽然她知道他们应该很晚才会回来。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猛然惊醒了打盹的葶君,她一个激灵坐起,一时间脑子有点混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噩梦了,可是自己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一声尖叫绝对发自于绝望的女人凄厉的挣扎,她心跳变得迅速,赶忙从沙发上跳起奔到门口,可是此时门口什么声音也没有…… 她连忙抓起手机拨打报警电话叙说刚刚她遇到的情况,却意外地发现手机没有信号,她很诧异,难道有人故意屏蔽了信号吗,顾不得那么多,她从猫眼里观察外面并没有人,迅速开门冲出楼梯,她的目的很明确——报警! 急匆匆赶到警署,发现只有三三两两的值班协警,询问之下,才知道城东发生一桩枪案,大部分的警力都被调往现场,葶君说明来意,值班协警表示自己没有权利去跟进,葶君很着急:“那谁才有权利,你们是警察,不能置之不理!” “小姐,我很理解,只是单单凭借一声尖叫,让我们很难出警,况且我们真的没有那个权利。” “那现在就打电话给你们上司,我要求你们立刻派人跟进。” 协警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我们这里最近新转来一位警司,今晚轮到他值班,小姐您可以去找他,他就在三楼,头儿说要他先熟悉熟悉卷宗,所以他没有一起出警。” “你确定?”葶君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就匆匆赶往三楼,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很有可能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她不能耽搁! 三楼转了一大圈,每个房间都亮着灯,有种虚张声势的热闹,葶君寻找了半天,才发现某个办公室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这大概就是刚刚协警嘴里新转来的年轻警司! 屋子里很安静,他默默滑动着鼠标,似乎在浏览文件,他很沉稳地坐在那里,似乎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穿着黑色的夹克外套,配合他即便坐着都显而易见的高大身材,有一种难言的酷戾! 身为刑警的直觉,他立刻抬头,望向站在门口微微气喘的她,彼此之间四目一相交,两个人都怔住—— 是他(她)! 他有着难得好看的眉眼,黢黑的皮肤映衬他坚毅的五官,眉间微皱,薄唇紧抿,凑成一副无可挑剔的画,有点带有子承父业的那种富二代的从容大气! 她披散着如墨的长发,皮肤很白,因为跑步而略略微喘,脸颊也染上红晕,和那天有点相似,只不过发型变了,浓黑的大眼像两块黑晶石,就这么带着惊讶、意外、不可思议等种种情绪直勾勾盯着他! 古飞迅速转过头继续盯着电脑,他不打算搭理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似乎也不打算让他清静:“你居然还是个警察?真没想到。” 她径直走上前:“喂!” 不搭理。 “喂!” 仍旧不搭理。 “我要报案,难道你们警察就是这种态度吗?” 古飞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略显不耐烦地抬头:“你要报什么案?”慢吞吞地扯过纸和笔。 葶君自顾自拉了一把椅子,迅速条理分明地将她刚刚遭遇过的事情完完整整道了一遍。 古飞却迟迟没有下笔。 “小姐,你是说,你就听到一声尖叫,然后你就跑来报案了是吗?” “这声尖叫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我很确定,绝对不是什么被开水烫到,被家具砸到的尖叫,绝对有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姐,我现在不好说你经历的是不是……命案,不过单单只凭一声尖叫,我们很难跟进。”“你不相信我?”葶君睁大了双眼:“如果没有发生事情,我怎么会这么晚还跑到你们警署来,又怎么会专程找你跟进呢?” “是,小姐你的警觉性很高,不过这不代表我们就要按照你的要求去审查一桩可能只是家庭纠纷的小事件吧。” “这不是小事件,我觉得你有必要现在就同我去现场。”“抱歉我做不到,我还有很多过往的案子没有翻完,这些都是人命关天的案件。”他刻意把人命关天咬字咬得很重。 “你在讽刺我?”葶君的声音已经掺杂了一丝愠怒,古飞却不置可否:“恕我直言,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家的跑来跑去,实在是不安
全,这样吧,待会我请一位同事送你回去。” 葶君真的怒了:“我现在是在和你报案,怎么你是在敷衍我是不是,你觉得我在无中生有是不是?” 古飞吸了吸鼻子,一股淡淡的酒精味道从葶君的嘴巴里冲出来:“小姐你喝酒了?” 葶君一怔,这人是狗鼻子吗?还是开口:“是我是喝了一杯红酒,不过我头脑很清醒还不至于被酒精麻醉,我是真的觉得出了事情才来找你们的。” 古飞嘴角微微一翘:“小姐,这样吧,等你明天头脑清醒了,再来找我们也可以。” “你什么意思?”葶君的声音沉了下来。 “我没什么意思,我现在派人送你回家。”古飞作势放下纸笔。 “不用了。”葶君很恼怒,她站起身来:“你当我发酒疯也好,当我神经病也好,我只想说,就你这种人也能当警察,哼!” 猛然回头拔身要走,却没注意到身侧的椅子,葶君的右脚就这么被绊了一下,瞬间身体失去了平衡,差点控制不住就倒下去—— “小心。”到底是刑警的身手,古飞双手一伸,准确无误抓住了她的两条胳膊,顺势一带,让她能够找回平衡立正站好! 她就被迫再次与他四目相对—— 这回却近得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一股皮夹克夹带着男人特有的体味,葶君忽然就心生反感,挣脱了他的两只梭黑的手:“我不用你扶,我只希望你别后悔!” 说罢就真的头也不回离开了大门,古飞暗自目送着她,眉头却拧了起来,莫非,她说的是真的? 警署外—— 葶君气哼哼地走在街上,心里一直没有停止对他的咒骂,这种不负责任的警察祝他早晚被开除! 夜晚还真的有些凉意,葶君出来得急,只是穿了一件休闲外套,现在有点冷了,她掖了掖外套对抗寒风,疾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葶君。”只听到滴的一声,汽车鸣笛的声音,葶君下意识朝右一望,是她的牙医,一位气质儒雅的男士,他正一脸疑惑地透过车窗看着她:“这么晚了,你在外面做什么?” 葶君停下脚步,缓和了一下刚刚被那个黑不溜秋的警察一顿嘲讽的愤怒:“没什么,出来买点东西,结果发现越走越远,而且想买的东西也没有,所以我现在赶回去。” 牙医温召点点头:“上车吧,我送你。” 本来想推辞的,不过车子里到底比迎着寒风走起来舒服,葶君思忖了一会,就上了车,告知方位。 “对了,你怎么也这么晚在外面?”“有位客户晚上请我上门检查牙齿,说牙痛发作无法出门,我这不刚好单身汉一枚也没什么事情,就出来了,谁知道刚好遇到你了。”朝她投去淡淡的一笑:“看来我们真的很有缘分。” 葶君扯唇笑笑,温召忽然说道:“其实你既然出来了也不用着急回家,我知道前面有一家不错的甜品店,我很喜欢他家的布朗尼,要不要去试试看?” 这个时间点爸爸和表姨还没回来,自己回去也是一个人,更何况刚刚楼上那一声尖叫让葶君有点心神不宁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命案,也的确不想回去,遂而点点头:“好。” 晚上吃甜品是身材的大忌,不过葶君有一定的资本偶尔放纵一下自己,事实证明温召的品位还不错,甜度恰到好处的布朗尼,佐以一杯清淡的茉莉花茶,在午夜释放自己刚刚被酒精稍稍麻痹的味蕾,葶君可以体会到甜品师所述的——完美的甜品,第一口下去,可以带给人幸福的感觉! 葶君现在的确就有这种幸福的感觉。 刚刚在警署遇到的不快,瞬间被冲淡了一些。 温召察觉到葶君脸上满足的笑意,颇有些得意地一笑:“怎么样,我的推荐还不错吧。”葶君点点头:“我只是想不到,你作为男士居然也能欣赏甜品,我以为只有女孩子喜欢。” 温召摇摇头:“你误会了,我不是特别喜欢,但是我知道你喜欢。”他的眼睛瞬间掺进去了一些内容:“我在帮你检查牙齿的时候,你曾经偶尔提起来你喜欢西式甜品,所以,我有在帮你注意。” 葶君微微诧异:“我有说过这句话吗,我自己怎么都不记得了?”“很多人都不会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可是记得很清楚,这段时间我有特意关注哪家的甜品做得比较出色,未雨绸缪,只是没想到,你和我的时间刚刚好对上,这家店我也是刚发现不久,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机会可以带你来这里。” 即便葶君是个普通女生,都不可能听不懂这话里的意思,更何况葶君专修的是心理学课程,她略有些尴尬地一笑:“你可真细心。” 温召趁热打铁:“要看对谁。” 事实上,葶君刚刚从加拿大留学回来,才在这里进行了适应,还不想这么快就涉足一段感情,而且温召这种有些急进的方式,让葶君下意识想要退避。 “我分享给你一件事,我师傅已经帮我联系好实习的单位,我马上可以开始我的漫漫工作之旅了。”葶君嘴里的师傅,是她的大学导师,也是一名犯罪心理学专家,专门从事警署的罪犯心理研究,葶君去加拿大留学的指标,也是这位师傅推荐的。 “你才回京市多久?这么快就要开始上班?”温召的功课做得很足,他是葶君朋友推荐给葶君的牙医,在今天的相遇之前,他早已透过葶君的朋友同学了解到葶君之前的动向。 葶君把最后一口蛋糕送入嘴里:“休息够了,也该开始工作了,否则我整天呆在家里消费我
爹地的工资吗?那我岂不是成寄居蟹了?” 温召点点头,有些遗憾,他本来还想趁着葶君还不忙的这段时间,多想想心思约到她。 葶君抬头看看店里的时钟,已经很晚了这个时间点想必表姨和爹地也回来了,对温召说道:“温医生,我们走吧,不早了,吃饱了,人就犯困。”有些俏皮地做了一个打哈欠的手势,温召微微一笑,美女提出要求,他怎么会拒绝呢? 将葶君送到楼下,温召体贴地探身出来:“我送你上去吧。”葶君连忙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去吧,晚安。”说罢返身上楼。 温召有些失落,却仍旧笑脸道别。 葶君走到一半,本来被甜品冲散的记忆又复而袭击回来,她的心跳顿时有点加快了,但是楼道内很安静,就像平常一样安静,又不像发生过什么,葶君有些疑惑,难道,真是自己喝多了,把噩梦带到了现实,或者说,真如那个黑脸警察所说,自己是小题大做了? 她索性不多想,几步到了家门口,敲了敲门,原来爹地和表姨还没回来,她估计错误,就在她掏出钥匙开了门踏入房间,在转身关门的一瞬间,她看到一个男人从楼上冲了下来,速度很快,在这个时间点,一个男人用冲的方式下楼,像一股洪水侵袭过来,带起一阵身风,葶君顿时被吓到了,迅速关门,心脏顿时如擂鼓一般,但还是安慰自己,没事没事,人家只是下楼,没事没事! 葶君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午夜两点,这个男人是楼上的邻居吗?现在的人人情淡薄,邻里之间不会有过多的往来,更何况葶君这种刚刚才从加拿大回来的,楼上楼下搬了几户走了几户,她全然不知,也不清楚都有谁,对于刚刚那个男人她也不认识,更何况他跑得很急,葶君也只是在一瞬间看到对方算是个高大的男人罢了。 葶君喘口气,开了电视想缓解一下紧张的心绪,把自己栽进了沙发里,不知不觉,葶君慢慢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葶君是被爹地和表姨叫醒的,葶君怎么样都想不到,他们两位加起来岁数超过一百的人,竟然会去打全夜场的电动,美其名曰好久没有放纵了,反正有葶君看家,也不用上班,他们就小小疯狂了一把。 葶君有些无奈,真不知道电动夜场里的那些年轻人会怎么看待这两个童心未泯的半老人。 表姨和爹地分别去房间补觉了,但是早餐还是需要的,葶君洗漱好了,锅里热上牛奶烤好土司,才发现冰箱里没有鸡蛋了,遂而想下楼去买些鸡蛋,可是刚刚到一楼,葶君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得瞪大了眼睛—— 至少五辆警车,浩浩荡荡地围堵在葶君所在的这栋楼四周,警车上下来好些警察,向路过的行人,或这栋楼里出门的住户在询问一些事情并做着笔记,这一大早的,是在审查什么? 难道……葶君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昨晚真的出事了?这些警察就是来调查昨晚的事情? 正这么思忖着,就有一位颇有些风度的警察向她走来,他很年轻,但是脚步从容不迫,气质稳健,穿着休闲西装,左胸佩戴警员牌,葶君扫了他的警员牌一眼——江凯山督察。 年纪轻轻就当了督察,难怪这么从容大气。 “小姐你好,打扰一下,我想问问,你是这栋楼的住户吗?” 葶君点点头:“我刚刚从楼上下来。”“请问您住几楼?”“三楼,怎么了?”“是这样,十楼昨晚发生一宗命案,死者是位独居的女士,我想向您了解一下,昨晚您是否察觉到楼上有人遇害?” “有啊。”说起来这个葶君有些来气:“我当时听到一声尖叫,然后我觉得事情肯定不简单,还特意跑到警察局报案,谁知道昨晚一个值班的黑脸警察却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 “你是说,你昨晚有去警察局?”不得不说眼前这位小姐的警惕性很高,江凯山继续问道:“那除了一声尖叫,你还有遇到什么状况吗?比如,看到什么人?” 葶君仔细回忆了一下,笃定地点头:“有,但是我不确定,我从警察局出来之后有去一家甜品店和一个朋友坐了一会,然后我才回家,在我刚要进门的时候有一个很高大的男人冲了下来,我当时很慌乱我就赶紧冲进房关上门,所以我不确定那个男人是谁,也许只是邻居,而且,我也确实不知道楼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贸然上去。” 江凯山点点头表示赞同:“自身的安全为重,谢谢你的合作。”葶君微笑着点点头,如果昨晚遇上的是这位警察,也许发现出事的时间不会这么晚! 葶君的微笑陡然僵硬在了嘴角,因为她看到了那个黑脸警官冲她这边的方向走了过来,依旧是面无表情,好像欠了他五百万似的。 江凯山察觉到葶君的异状,回头,遂而向葶君介绍道:“这是我的同事,古飞。”“我知道。”葶君没好气地回应:“昨天晚上就是他值班,我们早就见过的。” 江凯山一听,顿时感觉有点尴尬,回头瞟了一眼古飞,后者倒是不当回事一般,依旧挂着招牌式的僵尸脸:“小姐我想请问一下你,你到警署来报案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和事?” “我已经告诉这位督察了,谢谢。”葶君懒得理他,他现在在她的心目当中就是一个人品低劣会对女人出言不逊并且极端不负责任的警察。 古飞略带诧异地望了一眼江凯山,江凯山点点头,证实葶君的话所言不假,古飞便不再多言,径直走开,没留下
半个字,当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抹云彩。 察觉到葶君脸上的不满都阴云密布了,江凯山微笑解释:“不好意思小姐,他的个性一向如此,不过他的办案能力很强,请你不要对他产生偏见。” 葶君心想反正以后也八竿子打不着,她对他产生偏见抑或不产生偏见都于事无补,淡淡扯唇一笑表示礼貌与回应。 只要死了人,案件就绝对是大事,这栋楼里的居民都全部出来了,站在院中议论纷纷,饶是谁都不愿意这种命案发生在自己居住的小区里,这样一来搞得楼市都会跌价,葶君的爹地和表姨也睡眼朦胧地出来了,拉着葶君问情况,葶君一五一十解释完了,对方才感觉到后怕:“怎么我们回来你都没和我们说过这件事?” “你们玩得这么累,我都没来得及。”葶君实话实说,葶君的爹地宣司椁非常不安道:“杀死人这么大的事,你就一个人在家,要是遇到那个凶手那可怎么办,早知道我和你表姨昨天晚上就不出门了。”“你们怎么能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事呢?现在警察不是来了吗?” 话是这么说,宣司椁还是有些不安:“你说你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遇到一个冲下来的男人,你有没有看清楚那个男人的样子,或者他有没有盯着你?” 葶君摇摇头:“我一看有人冲下来我就赶紧进门了,也许只是邻居呢,没事的爹地,只是我当时有点紧张罢了。” 又一辆警车开到了院子里,车上下来了两个男人,一个高大一个瘦小,瘦小的那位穿着白色的大褂,戴着眼镜一副很严谨的态度,一下车就跟随警察上了楼,要是前往凶案第一现场,而另一位呆在原地的,葶君一眼就认出,两人异口同声—— “葶君。” “温医生?” 高大的男子踱步到葶君的面前,介绍了一下刚才那位瘦小的男士,笑得很和煦:“那位是警署的法医,也是我的朋友,刚好他今天在我那里诊牙,接到警署的电话立刻跑来现场,牙齿还没看完,干脆就叫我一并过来了,没想到会遇到你。” 葶君笑了笑:“我刚刚看到你下车我还吓一跳,你明明是牙医什么时候变成法医了。” 温召解释:“其实我小时候选择医科的时候是想学习法医的,可是家母极力反对,所以我只好成了一名牙医,其实现在多少有点遗憾,法医可以接触各种形形色色的大案要案,见多识广,哪像我,成天和牙齿打交道。” “和牙齿打交道也没什么不好,在女生的接触层中,牙医可比法医受欢迎多了。”葶君开了个玩笑,一旁的表姨有些八卦起来了:“葶君啊,这位就是你的牙医?” “啊,是的,温召医生。” “哎呀,温医生真是一表人才啊。”表姨由衷赞美,的确,温文儒雅斯文爽朗高大英挺,在任何女孩面前,温召给人的第一印象几乎都是满分的。 和表姨相处了这么多年,她一出声葶君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连忙打断:“表姨啊,温医生只是我的牙医医生,仅此而已。” 温召的脸上罩上一层失落,这些恰好被上前来找葶君的古飞看在眼里,同样都是男人,古飞自然明白那个神情意味着什么,不过他没功夫多管他人闲事—— “这位小姐。”酷的要死。 葶君诧异回头:“有事吗?”“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些事情,可否麻烦你过来这边?” 葶君略有些糊涂地跟着古飞来到江凯山督察身边,江凯山神情蒙上了一层肃穆:“宣小姐,刚刚我们勘察过现场,初步怀疑作案人员是位男子,而且应该身形比较高大,所以我认为不排除你昨晚看到的男子是嫌疑对象。” “这……”葶君有点紧张起来,她自然是明白,目击到杀人凶手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如果对方真的是犯案人员的话,那他下一步的动作会是如何,完全可以猜测得到! 天,她怎么那么倒霉,偏偏被她撞见,早知道就不去警署了,撞了一肚子气不说还给自己找了麻烦! “那,我现在要怎么办?呆在你们警署吗?”“那倒不用,为以防万一,我们会派警员对你贴身保护,务必保障你的人身安全!”江凯山如实回答。 葶君皱了皱眉,一个警察整天跟着自己,那种感觉任谁都不会觉得好,但是没有什么比安全地活着更重要:“那,你们安排的是女警吧?” “不是,是我!”依旧酷的要死。 葶君的脑袋瞬间冒出三条黑线,下意识开口:“可不可以换人?” “可以,不过我们是交替进行工作,现在不是我,迟早也会轮到我来保护你。”一点都没有理会葶君的嫌弃,走到她正前方正视她:“而且凶手是一位高大男性,我不保证换做女警员是否能完全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这个黑脸鬼,对女性还真是有歧视,连自己的女同事都不放过。 不过不得不承认,作为男人来讲,他的作风还是算很霸气的。 “那我想问,你要怎么保护我呢?”葶君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不知道警员的行动是怎么样的处理方法。 “如果宣小姐方便的话,麻烦在你家帮我腾一间房间出来。”这口气好像是你如果方便就给我一杯水一样。 葶君瞪大了眼:“不方便!”“那好,麻烦宣小姐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到我所在的地方去。”他正好也不想住在人家家里。 “葶君是位女士,恐怕和这位警官住在一起不方便吧。”温召有些不大放心地跟过来,恰好听到他们的对话。 “你放心,我有警员的职业操守,保护
目击证人也是我们的职责,请你不要干预。” 江凯山以柔和的方式进行化解:“宣小姐,我知道这可能让你短时间无法接受,不过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建议你接受我们的提议,我们会尽快将凶手逮捕归案,这样也可以尽快还你人身安全。” 葶君咬咬下唇,心里暗骂晦气,被她遭到这种事,现在可好,身边要整天跟着一个黑脸警察了,想想就不好受。 “我希望宣小姐尽快做出决定,是跟着我走,还是让我过来。”怎么听这话怎么有点落井下石的意味。 “我去你那里。”葶君可不想这个没礼貌的黑脸鬼来打扰自己的爹地和表姨。 “葶君?”温召有些不放心,眼前这个虽然是警员,但是毕竟是个男人,葶君跟着他…… 古飞何等敏锐和毒舌:“你放心好了,这位先生,我是警察,这位小姐呆在我那里不会有任何的你所预想的那种问题存在,因为我不对她本人有任何兴趣,只是工作需要!”似乎也小小报复了刚刚葶君对他来保护她这个决定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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