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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草原深处《》上部一百零五,被遗忘的地方
草原深处《脑语者》上部一百零五,被遗忘的地方 几分钟以后,张跃麟顺着睬坑上到洞子上面,他快走几步来到汽车旁,把车门一把拽开。 被惊醒以后的刘振武,用那种非常不高兴甚至带着很大情绪的眼神在望着张跃麟。他的神情动态所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张跃麟当然一清二楚。 这小子大概感觉到他的神情动态还不足以表达他的内心世界,还恶狠狠地说:“整整的折腾了大半天一晚上,浑身都疼的像散了架,你还要不要人活了?” 张跃麟二话不说,从兜里抓了一把什么东西,照着刘振武的身上就扬洒了上去。 刘振武本来要立刻发作,可是忽然之间他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就赶紧从身上和脚下捡拾那些东西,查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的老天爷啊……原来他身上和脚底板下,除了一些废沙再就是像大豆和豌豆那么大的一块块金子! 这小子在最初的震惊过后,似乎不相信眼前的这个事实,赶紧把那一块块金子捡拾在手掌里,还左右翻腾着,看着,用手捏着还用牙齿咬着……他用过去多少年来淘金和试验金子真伪和成色的所有经验,来判断着手掌里的这些狗头金是真的还是假的。 让他不可思议的是,没有一块是假的,都是真的!而且金子的成色都非常好。 这小子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声:“我的天啊……老天啊……张神仙啊,这怎么可能?难道说你是一个神仙?!” 张跃麟没好气的望着刘振武,用那种充满了浓浓火药味儿的声音说:“再睁大你的一双趴着看人的眼睛,你好好的看看是什么东西吧!……没有金刚钻不敢揽瓷器活儿,明明凭着我的经验,我就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这个簸箕湾的河槽里有狂金,可是你偏偏不相信我。哼,从昨天一上午一下午,干活的时候不知道给你说了多少好话,还处处在你面前小心谨慎,生怕惹毛了你,真可笑啊!” 这时的刘振武,已经完全变换了一副嘴脸,他赶紧从车上跳下来,猛的扑上来抱住张跃麟,不断的给他说着好话,满脸都是那种死皮赖脸讨好谄媚的神色。 期间,刘振武嘴里还叨叨说出了如此这般的话语:“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思议,无论如何不会出现的事情,万万没想到就在你的身上能出现!真不可思议啊……真的,不是当着你的面飘扬你,这会儿我真的要把你当一个神仙来看待了!” 本来张跃麟不是那种得理不让人的人,但是昨天大半天一晚上,他感觉到真真切切的被这小子整治了。为了最终能够把这件事情做成,处处还要在这小子面前小心谨慎,好像欠下了他多么大的人情债似的。 现在想来,真让人憋屈,感觉到窝火。为此张跃麟还是不客气的骂道:“平时…叨…叨就像个三岁小孩就不说你了,一些关键的时候,明明需要你配合着我怎么怎么做,可是偏偏恨糟糟,除了会耍小孩子脾气就没有其他的了,真是黑老鸦死了三年,除了那两片嘴什么也没有。明确的跟你说吧,你现在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才大打折扣,我甚至都不想多看你一眼。动不动就耍小孩子脾气,好像天是王大你是王二似的!想想就让人寒心。真是不上道的货色啊!” 刘振武满脸讨饶的神色和口气:“老大,张神仙,从此刻开始,我给你老人家表态,再也不敢了,绝对不敢了!如果以后再有一次在你面前耍小孩子脾气,不听你指挥,真的就让天打五雷轰吧!唉,你也理解吧,平时那不是不把你当外人吗?在自己家最好的好哥们面前,哪有个正形呢?其实好多的时候也是故意在耍小孩子脾气。昨天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换给任何人,你路过这些荒郊野岭的地方,突然就说凭着你的经验下面有狂金,换给谁相信?这可是金子,不是河槽里普通的石头!张神仙,你就理解我吧……” 张跃麟说:“这会儿还累不累了?想不想睡觉了?” 刘振武赶紧忙不迭的给张跃麟表态说,不累了不累了,再也不想睡觉了,哪怕从现在开始让他干三天六夜九后晌,七十二个半前晌,不吃不喝不睡觉,他完全可以坚持! 张跃麟说:“那么还不赶紧滚下洞子,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刘振武突然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原地跳了一下说:“该死,该死……是啊,太想下下面看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了!因为这个洞子本身从始至终就是我挖下去的,我得看看我的胜利成果啊!” 如果说刚才张跃麟给说的那一番话让刘振武惊喜不已的话,十几分钟以后当他从洞子下面上来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一个疯疯傻傻的人。他在洞子周围疯狂地跑了好几圈,一会儿跳着一会儿跺着脚,有好几次还像抽风似的跌在废沙堆上打了几个滚,然后猛地扑上来抱住张跃麟说:“我的老天爷啊,这怎么可能呢?我刚才下去用蜡烛照了一下,脚底下那些沙子里,我认为至少有十分之一是狗头金!太多太狂了……太吓人了……!娘家妈妈啊……!” 张跃麟面无表情的说:“你不要瞎扯了,下面哪有金子。我们完全就是打了一个废洞子,我们离开这里吧。” 刘振武松开张跃麟,往后撤了撤,再次猛的扑上来抱住张跃麟说:“张神仙,我叫你爷爷行不行?不要骗我啦,我知道你还对我有一肚子怨言,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你就看我的表现吧!绝对你指哪打哪的效果,就是眼前有万丈崖头枯井和洪水,只要你让我跳下去
,我绝没二话行不行?那下面可是真真切切的金子,我可是亲眼看到了,我们现在赶紧赶紧挖吧!” 张跃麟没好气的把刘振武推开,感觉到这会儿他的神情动态和语言,把这小子整治得也差不多了,就说:“记住你说的话,千万不要轻易食言。” 刘振武再一次给张跃麟掏心挖髓的表了一番态,说了一番赔礼道歉的话语之后,张跃麟才对他恢复了正常的言语和神情。 刘振武总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随即张跃麟拽着刘振武跳上汽车,一边驾驶着汽车向着东北飞驰着,一边对刘振武说:“这会儿我们需要赶紧把周围的一些情况查看一下,千万不能被人发现我们淘金的事情,不然的话,真的其实我们很危险。” 刘振武点头称是。这会儿的刘振武在张跃麟面前处处小心谨慎,生怕有一点点忤逆活神仙,让他不高兴。 接下来在周围三五公里这一带开车转悠的时候,张跃麟给刘振武说了他随后的一些行动方案和计划。 本身张跃麟说的就非常缜密又正确,再加上此刻刘振武处处想讨好他,所以张跃麟说的,刘振武没有提出一点异议,全部同意。 张跃麟开车整个在这周围转悠巡视了一圈。 没有,依然没有一个人。周围这一带和他们昨天巡视时候的情况是一模一样的,这就是一个被这个星球遗忘了的角落和荒芜之地,仿佛老天有意要在这里把一个大大的宝藏交给他们两个人似的,周围除了一些牛羊骆驼马,再就是一些野物和荒草,偶尔空中除了飞过一些野鸽子和沙鸡,就是空中不知疲倦地在巡视着的鹰隼之类的猛禽。仿佛这个地方几年甚至几十年都没有牧人光顾过似的。 整个这一圈转下来之后,两个人彻底的放心了。 重新回到洞子旁边,刘振武从汽车上跳下来的时候,不用张跃麟游说和鼓动,这小子已经彻底的变了一个人,所谓的腰酸背困腿抽筋啊,什么劳累啊,好像早已经一扫而光似的。 在刘振武临下洞子前,张跃麟又特意给他嘱咐了一些要领:由于他们没法就地淘洗金子,只能精选胶泥上面最薄的那层大约三四寸厚,含金量最大的金沙吊上来,然后装在编织袋里拉在他们的车上,最终到一个有水源的地方再淘洗金子。为此即使上面那一尺多含金的沙子也不要管它,就当废沙处理,只弄下面含金量最大的金沙。 张跃麟以上这番话说到最后的时候,刘振武早已经踩着洞壁两面的踩坑,下到洞子很深的地方了。都是这方面的专家,稍稍的点拨一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这会儿刘振武浑身是劲,他想大干快干!一方面,赶紧获得大量的狂金,另外也想在张跃麟面前好好表现。想想昨天到今天自己一次次给他耍小孩子脾气,用那种冷冷的办法来对抗张跃麟这种无知而可笑的行为,让他现在非常自责和悔恨。 刘振武下到洞下面,按照张跃麟的意思结合他的经验,开始了认真仔细的工作。 如果说之前一直打洞打洞是一个苦力活的话,接下来主要是一个技术活。因为金沙究竟有多厚,全凭经验。一般来说有金子的地方,胶泥上面凡是和胶泥搅和在一起的沙子里,都有金子。而这个洞子现在既然底部有那么吓人的狂金,上面那些沙子里不用说也都有很多金子。可是这会儿受条件所限,他们只能忍痛把那些沙子当费沙处理掉,只取下面薄薄的那一层沙子。而这要求的是技术和心理的承受能力,也许每一编织袋所谓废沙倒出去,比倒出去的一编织袋人民币还要多啊! 但是没办法,刘振武只能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在尽可能的“凭着良心”做好这方面的事情。 就这样,他们一个人在下面凭良心做事,一个人在上面一边望风,一边往上吊着废沙和金沙。 这个工作他们一直持续到下午两点多。最终含金量非常吓人的那些金沙,装满了汽车上的五个编织袋,而每个编织袋里的重量大概有一百二三十斤。越往后,因为是横着穿洞子获取那些金沙和往外面弄着废沙,所以越费劲儿。张跃麟估计这小子在下面又累又憋屈也受不了了,为此还是在他多次喊话的情况下,刘振武才从下面上来。 不过这小子直到上来的时候,虽然张跃麟明明看到他累得有些受不了,走路也东倒西歪的模样,可是他的神情和口气还是那么生龙活虎,干劲十足的模样。 这会儿张跃麟说句心里话,真的隐隐的有些心疼这小子。其实昨天到今天,他们两个人干活的数量,要远比五个最能干的小伙子干的还要多。这种连轴转的体力活,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刘振武这小子上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好奇不已的询问张跃麟,已经吊上来的这些金沙里,估计究竟有多少金子呢? 张跃麟粗略的估摸了一下说:“这里的金子狂得太吓人了,简直让你不敢想象,大概全世界再也没有比这里的金子狂了。沙子里的含金量,我粗略的估计了一下达到了百分之十!六百多斤沙子里,差不多就有六十多斤黄金。每斤按最低的价格四万算,我们现在大概获得了二百四十万的黄金。” “我的妈啊……这也有些太吓人了吧?真不敢想象啊……我要干,干,哪怕累死在这个洞子里我也要干!” 这时,张跃麟无意中看到,刘振武的两个手掌都在往下滴血。当然包括他的两个手掌也是同样的情况,两条臂膀酸胀疼痛得也非常厉害。 不过在这种如同进入了阿里巴巴
财宝洞窟的人,估计这会儿任何一个人都是这样的想法:只要不因此把小命丢在这里,都会不顾一切的大干特干的。 随后就是吃喝休息,商讨接下来如何继续作业的事情。 晚上八点以后,他们继续干开了之前的工作。 这一晚是惊喜的一晚,也是让他们两个人各自在心里非常担心害怕的一晚。过多的财富,都给他们俩个拥有者带来了一种无疑名状的恐惧感。 直干到凌晨四点多,蜡烛也几乎用光了,车上的编织袋也用完了,共计装满了十五个编织袋。另外两个人也累得实在受不了了,如果继续这么凭着毅力超负荷的干下去,张跃麟甚至隐隐的担心他们两个人会残废。 张跃麟吆喝刘振武上来吧,不能继续干了,要把下面尽可能的伪装一下,即使有人下了洞子,也不会轻易发现下面有狂金。 刘振武带着工具从洞子下面上来,北张跃麟一把拽着上了汽车,一脚油下去,汽车轰鸣着驶离了这一块给了他们惊人的财富,同时也让他们不断担心害怕的地方。 张跃麟开着汽车飞驰向了北面的那个山顶上,把汽车停住,熄火。他对刘振武说:“什么也不说,不要问,赶紧睡觉。休息过来以后,我再给你说咱们接下来的安排。” 实际上这会儿就是包括张跃麟,也在高度兴奋又有一些紧张的情况下,根本就睡不着。但是睡不着也得睡,张跃麟不和刘振武搭茬说话。就是偶尔刘振武憋不住要和他说一句惊喜不已,展望未来的话语,也被他呛了回去。张跃麟管自闭目养神的睡了过去。 张跃麟再一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此刻高远的天空上挂着的那个红彤彤硕大无朋的太阳,整个让周围目之所及的地方明亮一片。周围整个这一片大地,除了牛羊骆驼马就是一些荒草,再就是一些野物。让这一片大地显得更加完美有活力的,是周围一些草丛中传来的一声声的鸣叫声。 今天昨天前天,这一片唯独没有一个人!甚至就连人的踪迹也没有。这是为什么?难道说这一片土地真的是一个无人区吗?他们无意中闯入了一个无人区或者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限制了除他们两个人之外,任何人类的踏入吗? 张跃麟看到,刘振武这小子还在睡着,嘴上的哈喇子流的还是老长老长的。唉,真不容易啊,其实刘振武真的付出了很多很多,要不是他的身体那么壮实,有着超人的毅力的话,根本就不会这么挺下来。 接下来具体该怎么做,其实在几个小时前强迫自己进入睡梦中,和刚才醒来的时候,张跃麟已经想好了。 张跃麟启动汽车,飞驰向了南面。汽车在一处较为平整的塔地上停下来,张跃麟下去在一个回水湾里,捡拾了一些粗细不等的枯树杆。这些树干是被洪水从北面的半山坡上冲刷下来的,从指头粗到胳膊粗的都有,是此刻推进他计划第一步再好没有的材料了。 捡拾了较多的这些粗细不等的树干,装在车上,张跃麟再一次启动汽车,向着他们打洞的那个地方飞驰而去。 汽车直到嘎的一脚刹车,停在洞子不远处的时候,刘振武才被惊醒。 惊醒后的刘振武吃惊的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刚开始选中在这里打洞的时候,我准备最终结束了我们的工作之后,把旁边的这个土崖推倒一部分,把这个洞子掩盖了。但是现在我们已经精疲力竭了,真的刚才开车我的两个胳膊连方向也握不住,最后我就改变了主意,把这些枯树干架在下面,相当于是盖房的檩子和椽子,上面再盖一些细一点的枯树枝。最上面再把周围这些荒草盖一些,再把这些废沙给扬上去,相当于盖了个房,就算是结束了我们的工作。” 刘振武非常遗憾的说:“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座金库,难道说我们真的就这么轻飘飘的离开吗?我还能坚持,至少再坚持挖三五袋沙子没有问题。” 张跃麟说:“大地的财富太多了。我们没有获取完的时候,况且我总感觉到有些情况下的有些财富,如果我们贪得太多,反倒会拖累我们。我们还是明智点,就此打住,赶紧离开这里吧!也许我们要有再多的贪心,随后失去的是我们承受不了的。” 刘振武虽然万般不情愿,但是说实在的一者张跃麟说的话确实有道理,再者其实他的身体真的不允许再继续干下去了。“好吧。……问题是,在这个荒郊野岭,可能一万年也没有人来光顾的地方,有必要这样做吗?我们还有精力来做这些事情吗?不瞒你说,我真的担心两条胳膊和手掌要残废了。”直到这个时候,这小子不得不说出他身体的真实情况。 张跃麟说:“这个地方确实荒凉,来这里放牧的人应该很少,包括牲畜掉在这个洞子里的可能性也不大。但是第一我们要防止万一,第二说的自私一点,毕竟是我们发现的财宝,这样掩盖一下以后再来获取财宝也方便。” 好,一者张跃麟说的确实在理,再者这会儿不管张跃麟说对说错,刘振武再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了。 接下来他们再一次燃起了篝火,准备了吃食。期间,两个人使出了最后的一点点力气,合力给洞子上面盖了一个顶子,也尽可能的把挖出的这些废沙扬洒的伪装了一下。直到他们确认,只要经过几天刮风或者一场小雨过后,就绝不会有人发现这里曾经打过洞子,才结束了这方面的工作。 为了将来能够顺顺利利的找到这个地方,刘振武还在旁边的土崖上和河槽对面
的土崖上,分别做了一个大概只有他能够看出来的标志。 整个周围一些山川地貌和他们来的时候的一些地理情况,其实两个人有意无意的已经记在了心头。他们确认,下一步只要来到这一片,他们绝不会忘记这个洞子所处的方位。 他们吃喝完以后,是上午十一点出头。这时周围整个阳光普照,给人一种特别暖融融,一派祥和的感觉。 凭着他们的方位感,以及前天那个牧人给他们科普的情况,距离这里的东南大约六十公里,是当地的一个旗政府的所在地。两个人换下一身工衣,用车上拉着的饮水,尽可能的洗了一下手和脸,上车,一脚油下去就踩荒向着东南方向飞驰而去,到了几公里前面的一个高高的山包上,张跃麟又特意把车停下来,感知了一下周围的方位,仔细辨认了一下周围的山川地貌,同时也寻找着周围草原上踩荒的一些路径。 当天中午十二点半,张跃麟驾驶着汽车来到了几十公里之外,草原省下属挨着达板尔旗东面的某一个旗政府所在地。 吃饭是小事儿,事实上两个人上午吃了很多,其实这会儿也不感觉到饿。这会儿他们急需要解决的一个问题就是,赶紧找一个私人诊所打针输液,把各自肿胀的臂膀让消肿一下。其次就是把手上的血污处理一下。如果不及时处理一下的话,发炎感染也是一个大问题。 张跃麟开着车这一路走来,实际上就连汽车稍稍的颠簸一下,他的两条臂膀都肿胀疼痛得受不了。这一路他完全是凭着顽强的毅力,咬牙坚持下来的。他需要赶紧赶紧就医。根据他的观察,其实刘振武也是类似他这样的情况。 对于这种类似边塞县的小旗县来说,满大街的小诊所很多,根本就不需要他们怎么找。汽车刚来到街头,就看到了好几个诊所。 他们目测选择了一个看上去较大较正规的诊所,就把车停在了诊所前面一个合适的地方。 ……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当张跃麟和刘振武再一次从这家诊所出来的时候,之前病殃殃身体严重不适的两个人,已经变得生龙活虎了。 昨天一中午一下午,还有晚上连续的多组液体,包括口服的药片治疗下来,他们肿胀的胳膊开始迅速的消肿。至于说他们各自手掌上的那点皮外伤,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在大夫清理包扎下,也很快的好了很多。 刚才他们各自又一组消炎止痛的液体输过之后,两个人感觉胳膊轻松了很多很多,胳膊和身上的不适,以那种非常明显的速度在消失着。 按道理来说,他们怎么也得再休息三两天才能考虑做其他的事情,但是两个人都等不及了。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反正胳膊不可能再肿胀起来,只能消散下去。他们哪有时间等啊! 昨天到今天输液期间,张跃麟早已经考虑好了身体稍好一点的时候,接下来需要干什么怎么干的事情。他们在诊所不远处一家土产日杂商店,买了四块洗衣服用的木头搓板。还买了一小桶白乳胶,钉子锤子和最简单的一种推刨和手锯。另外还买了雨鞋雨裤和一些塑料布,特号橡胶手套等等。 他们两个人回到诊所不远处昨天晚上住宿的那家宾馆,关起门来,张跃麟就利用这些东西,亲手制作开了手工淘金的一个关键的工具:摇盘。 过去他们在新明壕和李四壕淘金的时候,淘金的摇盘都是买的当地木工做的一种现成的摇盘。但是那种摇盘往往不经用,稍稍的用一下或者见水以后,稍一干燥必然要裂开,还需要自己好好的修整以后才能用,不然的话忙活给半天实际上最终收到摇盘底部的金子又都漏掉了。过去张跃麟修摇盘这些事情不知道干过多少次,对摇盘实在是太熟悉了。这个地方不像边塞县已经淘金多年,当地的土产店十有八九都卖摇盘。这里的店铺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为此他只能自己做。 当然有这四块搓板和推刨锯子等,其实张跃麟做起这么一个简易的摇盘来也不怎么困难。如果说有什么困难的话,那就是他的俩只手缠绕着纱布,做起这些活来感觉到非常别扭,一点也不顺手。 不过心有成竹的张跃麟,再怎么别扭毕竟是自己的两只手,所以张跃麟虽然有些笨拙,也可以操作。在乳胶和钉子的辅助下,不到一个小时,一个异形的摇盘也就做好了。 一直伺候在旁边给张跃麟打下手的刘振武,在摇盘做好的最后一刻,惊喜的问他怎么样,估计这个摇盘好用不好用?能不能淘洗出金子来? 张跃麟说:“虽然沉腾腾的,手感一点也不舒服,但是实际上我认为把两块搓板拼凑起来作为底板的这个摇盘,在淘金的具体操作中,比专门卖的那些摇盘还要出活,见效快,待会儿咱们干活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一通饱餐之后,已经快下午两点了。刘振武驾驶汽车向着城外开去。 昨天他们快进城的时候,就看到郊外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有一处烂水洼,这正是他们接下来淘金的一块好去处。 汽车开到这里,他们选择了水洼岸边一处幽暗僻静的角落,在一片乱糟糟的杂草丛中准备淘金。由这里向四周看上去,视野开阔,即便在他们干活中远远的看到有人过来,也可以提前停住手中的活计,别人也难以察觉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淘金方面,他们两个人不吹牛的说绝对是行家中的行家,用铁锹挖一个小水坑,把塑料布铺进去,然后用购买的铁桶从水洼里打水,倒在小水坑里……
张跃麟穿上雨鞋和水裤,坐在小水坑边用摇盘淘金。 所有这些工作,尤其是对于张跃麟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虽然他已经多年没有亲手干这些活计了,但是曾经刻在大脑里,甚至有了肌肉记忆的这种活计,对于张跃麟来说简直轻车熟路,干起来没有丝毫的难度。 刘振武从车上往下抬着编织袋,然后用铁锹一点点分批次的,将这些金沙不断给张跃麟手里摇着的那个摇盘往进倒着…… 他们的工作出奇的顺利和迅速。两个人配合的也相当默契。而周围没有一个人,让他们干起这个工作来特别安心。 更主要的是,看到那些金沙里全部是黄澄澄的金子,让他们的干劲十足,都有一种争分夺秒,想赶紧把金子从沙子里淘洗出来的欲望。如此获得巨额财富的喜悦,是没有亲身体验过的人难以理解的。就是张跃麟在尽可能克制自己情绪的情况下,都经常难以抑制地表现出了一种手舞足蹈的模样。 而刘振武这小子,实际上整个下午都是在癫狂中度过的。 过去,张跃麟与三爹和跃堂哥他们在新明壕和李四壕淘金的时候,多数的时候,由于他们淘洗的那些沙子里的含金量是非常小的,所以工作的时候速度也是很快的,一会儿功夫就能往出淘洗很多的废沙。但是由于今天他们淘洗的沙子里的含金量太大,不能那么粗枝大叶的工作。为此工作起来的进度相比过去就要慢了很多。 不过毕竟这个季节的天长,在太阳即将要落尽的时候,他们终于把汽车上拉着的十五袋金沙淘洗完毕了。他们获得了两少半袋别织袋沙金。两个人在惊喜之余,不断的用手掂了掂这俩小半袋里宝物的重量。个人初步估摸,每一袋里装的差不多有一百斤,加起来差不多就是二百斤沙金! 那么就是说按照目前市场上成色最差所含杂质最多的沙金的价格,他们已经获得了约七百万人民币的金子。如果卖好的话,就能卖九百万块钱! 好啦,这件事情彻底的结束了,他们两个人心里也就完全放心了。 两个人把所有的这些工具都收拾得利利索索,打包好,捆绑在车顶的行李架上,然后给那俩袋金子外面又套了几个编织袋,用绳子捆绑的结结实实的,最后放在了汽车后面的一个工具箱里。 他们开车回到旗里,把之前住的那个地方退了,重新在旗里寻找了一家最豪华高级的宾馆,还特意和吧台说,他们不想上楼,就像在靠近后院一层开一个客房。 没问题,反正整个旗里也好,这家宾馆也好,有的是空房,客人有什么要求,吧台不用说也是尽可能的在照顾和安排着。 他们把汽车停在后院,看到大门那么高大结实,又有那么认真负责的守门人,他们就彻底的放心了。 当天晚上他们在这家宾馆内部餐厅,吃喝的那个开心舒畅啊,实在是再好没有了。手里握着将近一千万的金子,让任何一个男人都有一种万丈豪情。其实这会儿不要说刘振武,就包括张跃麟也不例外。 一夜无话。第二天他们早早的吃了口早饭,又早早的去那家诊所各自输了一组液体,服用了消炎止疼药,然后就开车打道回府了。 身体越来越没有了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尤其是心情那么爽,从而在返回来的一路上,两个人再开起车来又是另外一番非同一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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