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羽清光之花弄影

第十七章:白梅落雪(上)(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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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十七章:白梅落雪(上)

脚步轻浅,雪白的靴子一尘不染,踏在楼道上,咯吱作响。看着那道熟悉又亲切的身影,南宫欣舞止住脚步,欠身行礼。十年岁月,裴风战俊朗依旧,双鬓却已然斑白。看着空荡荡的剑架,双目神色复杂,幽幽一叹,转过身来:“此番回去,可有收获?”

南宫欣舞直起身子,淡然说道:“并无异常。”

短短四字之后,已然不愿多谈,转开话题:“云破月失踪了?”

见裴风战并未答话,美眸冷峻如聚,定格在剑架上,她的声音,比她的目光,更加寒冷:“是他?”

听闻云破月失踪,她已然有谱在心,如此一问,只是为了确定当年那个少年留言,是否已要一一实现。“呵,”裴风战一声自嘲,满是苦涩:“十年了,是该回来了。从他跟着九转生死巷的人离开,我便知道今日总会来到。秋别冬至,甫一到来,便是带来霜寒。想来这十年,他的武功心智,精进千里,令人生畏。”

楼层中,百兵罗列,灯火照耀下,华光流转,寒气森然,一股寒冬般的冷煞,令南宫欣舞不由想起曾经那个倔强的少年。与自己一般,家破人亡,流落武林。所不同的,自己成为正道之人,而他却是正道鄙弃之辈。想来,较之自己,承受的更多。自己尚且不能忘怀仇恨,他又如何肯轻易放下?想到此处,南宫欣舞一双洁白的毫无血色的手不由握紧,即便如此,自己也不能让那个满怀仇恨的人,在点苍剑派掀起波澜。裴风战首次见南宫欣舞有所失态,俊眉一挑,诧异之色转瞬即逝。杨羽清能从九转生死巷出来,又在点苍剑派众弟子眼下神不知鬼不觉,闯入问剑楼,盗走云破月,一身武功修为,相较当年号称“南武林第一剑客”的杨普明,应当所差不远。自己一生,门下弟子无数,但若属冠绝同辈之人,唯有眼前这个美极也冷极的少女,一时好胜心起,倒是要看看,自己的徒弟和九转生死巷的弟子,究竟孰高一筹。伸手从怀中摸出两封信笺,稍作迟疑,还是交与南宫欣舞:“此处第一封信笺,来自长安叶家,你且好好考虑。”

南宫欣舞微微颔首,打开放置上面的信笺,稍作浏览,一脸诧异:“这……”裴风战似是早已知晓,摆了摆手:“前些时日,清封道人做媒,想撮合你与叶家二公子叶成舟。叶家虽不及五大传奇世家,却也算得上名门正派。真人久于武林,眼光自然不会错,想来叶成舟的武功人品也是值得信赖。”

看了看立在身后的南宫欣舞,见她宛如冰雕,未见丝毫表情动作,摇了摇头,道:“此事终究还是你自行决定,为师不过告知与你。”

顿了顿,又道:“你天生绝阴武脉,至使体寒畏凉,无论冬夏,皆是身着裘袍。若非这些年功体精进,怕是早已病倒。曾听神医华双所言,叶家‘回返功’之特性,或可解除绝阴武脉之害。”

待裴风战说完,南宫欣舞不假思索,便回道:“弟子不嫁。”

苍白的脸上,坚定得不容一丝犹疑:“弟子家仇未报,不敢轻言儿女私情,望师父谅解。”

自汝河一战,南宫欣舞声名鹊起,前来提亲之人不知几多,裴风战虽身为其师,却未曾擅自安排,而南宫欣舞也总以家仇未报一一退却,如今她这般反应,亦是在裴风战意料之中,当下也不再相劝:“第二封信笺,来自论剑台。论剑的七日内,中原各方势力不得私下争执,便是天玄教宗亦是如此,不然便是公然挑衅论剑台之威严,你大可安心。”

稍作迟疑,接道:“据闻此次论剑台所邀之人中,便有叶家长子叶成侧。而生为杨普明之子的杨羽清,也断然不会缺席,即便未曾收到请帖。”

南宫欣舞看着掌中尚未拆开蜡封的信笺,苍劲的一个“请”字,在烛影摇曳下,吐露妖异的血红,一笔一划,尽透雄浑,饱含剑意,由此可知,题字之人,剑上造诣已化臻境。收起请柬,南宫欣舞恢复一如既往的淡漠表情:“有论剑台担保,强如天玄教宗若要发难,也不得不考虑再三。至于葬火教,先前损失惨重,擅自出兵,无疑不智。弟子倒也有心看看自己能为,多谢师父成全。”

论剑大会,十年一届,相邀之人,无关正邪,只以剑上修为一争雌雄。七日为期,各方势力断然不可阻截论剑之人,一旦触动论剑台之规矩,论剑台剑锋指向,便是劫难。论剑台之实力,无人知晓,却无人胆敢招惹。论剑请帖发散之时,论剑台已将消息散布武林。以黄山为中心,方圆百里所有武林势力尽数退离,凡通往论剑台之道路,均有论剑台之人把手,以防变故。天都峰,论剑台。此时白雪皑皑,云雾缭绕。远处,云山相连,江河一线,俯仰之间,千峰俊秀,令人叹为观止。峰顶平如掌,此刻左右各设下座案两席。左侧二人,一者身着玄色劲装,左手臂上,捆有精铁护臂,手指按着横置桌案的长剑,轻抚剑身,脸色愈发古井无波,似乎人剑合一,心剑相通。另一人,兀自饮着杯中茶水,长发不加以打理,随意披于双肩,眼光流转,便不再看场中之人一眼,如悲如狂,令人难以亲近。右侧之人,一人书生模样,面容谦恭,屈膝虚坐,有意留下左侧位置,虚席待人。主位上,正襟危坐二位中年男子,满头青丝染华发,加之一身雪白长袍,宛如山中仙人。二位剑者左右分坐,唯独中间座位,空缺下来,想来尚有一位惊才艳艳之辈未及赶来。西北一角,摆设桌案,一名论剑台门人,以雪为水,煮茶烹茗。香茶一巡,且听一声清朗诗号,响彻云海。“自恨开迟还落早,纵横只是怨春风。未若碧水长晴时,飞花洛阳满萧堂。”

诗号未绝,云雾之中,一人踏风而来。且见来人长发飘逸,额前留海,恰恰勾勒出一张清秀俊容。一身白袍鼓荡,衣上,牡丹刺绣恍如抗逆时令,于极寒之中迎风霜而绽放,娇艳之中,更见傲骨。来人登顶一瞬,洁白似玉般的双手一抱拳,朗声说道:“洛阳萧家萧慕,见过左右剑使。”

二位白发中年男子见状,连忙起身相迎,抱拳还礼。左则男子斜手划出“请”式,道:“久闻‘剑秀’之名,今日一见,更胜传闻。洛阳萧家,果然名不虚传。”

萧慕口中谦虚三分,一点足,身动如燕,凌空身形三变,端然入座。只此一手,惊骇在座众人,心中知晓,近年来萧慕声名鹊起,其中固然有萧家威名,而他自身,亦是不俗高手。右剑使口中连声赞好:“这一招‘燕子三返’,与令尊相较,亦是不遑多让。武林传闻,萧家历代家主,青出于蓝,诚非欺我。”

萧慕抱拳一笑,风采卓越,如三月春阳,暖入人心:“前辈过奖,家父武功,晚辈不过习之皮毛,家父风骨,晚辈亦不足万一。”

说罢,拇指、食指环扣杯壁,中指托住杯底,朝众人一点,轻饮三分。“好,”左剑使不由惊赞一声:“好一个‘三龙护鼎’,萧家之中果然高雅妙人。”

“前辈过奖。”

萧慕放下茶杯,口中谦虚:“论剑主人,非雪水不饮,非雨前不煮,倒是位真雅士。”

话锋一转,又道:“承蒙抬爱,让晚辈登临贵处仙山宝地,一睹论剑之风采,还请二位前辈多多指教才是。”

“嗯?”

右剑使稍作迟疑:“尚有一人未来,稍带片刻,众位也好耐心一品这金玉香茗。”

萧慕款款一笑,目光看向霜雾氤氲之处:“这不,已经来了。”

话音方落,众人目光顺势望去,漫天白色如新,哪里见得什么人?坐中玄衣少年,凝神细听,双瞳精光,一闪而逝,俊峰敛聚,暗自点头。萧慕看在眼中,已知此人修为,断然在其他几人之上。未见来人身影,却仍不怀疑萧慕所言,仅凭“洛阳萧家”四字,便知萧慕绝非无的放矢。正自惊赞萧慕能为,耳中又是一声冷峻诗号,为这寒霜冷氛之中,再添凉意。“梅开霜雪,留影山暮,南宫闻欣舞。渺渺萧瑟向烟雨,风淡云孤,远山望浮沫。”

话音未绝,梅花淡香扑鼻而来。香韵之中,别有一番冷意袭上心头。却见一双白狐靴子,当先映入眼帘。随即,便是一张白皙若霜雪的脸颊,徐徐浮现。来人娇躯笔直,拱手朝在座众人一拜:“点苍剑派,‘白梅落雪’南宫欣舞,见过诸位。”

一语落,南宫欣舞美眸轻扫,似是有意寻找。目光与那看似懒散剑者一触,前者心定气平,后者却是微微一怔,继而目光落向座中萧慕,如仇如怨,强压心中愤懑,隐而不发。仅只一瞬,却也令萧慕心头不解。南宫欣舞向前一步,从剑侍盘中接过茶杯,朝懒散剑者一抬,冷声冷语,不着喜怒:“见过长安叶家长公子,南宫自问才疏学浅,一杯赔罪。”

仰颈,一饮而尽,不顾众人疑惑,落座书生男子身侧。语出突然,众人一时不明其中缘由,只道南宫欣舞与这叶家长子叶成侧生有矛盾。叶成侧却是知晓因果,一者不悦南宫欣舞竟将拒婚之事放于此时此处说道,二者亦是感谢南宫欣舞只字不提,倒也保全叶家颜面。既然南宫欣舞不曾说破,叶成侧自然不会解释:“此杯过后,往事随风。”

说罢,也是一口喝尽杯中茶水。南宫欣舞见状,螓首微点,侧身,对着书生模样男子道:“阁下可是天玄教宗朱雀堂堂主张凤兮?”

虽是疑问,却似肯定。书生男子正自惊赞南宫欣舞是为天人,忽听言语,仓惶起身作揖:“正是不才。”

毕竟立场分别,南宫欣舞点头示意,转头,又朝玄衣剑者道:“剑狂、剑儒已至,想来阁下便是仅凭一人一剑,斩落浮云山寇的剑痴韩严生了。”

玄衣男子只是稍作点头,身不动,口中淡然回应:“正是。”

在场之中,南宫欣舞虽然谈不上熟悉,但名声在外,相识并无困难。美眸划过,却见一直以来有心相交之人,竟是未曾出面,嘴角浮出一丝冷笑,心中兀自念叨:“便等你浮出水面。”

左剑使见所邀之人尽至,当下起身抱拳:“左剑使代论剑主人,谢过诸位百忙之中,前来一晤。依照论剑台规矩,三剑开局,四剑留招,此后,方为评剑身、论剑理。”

转身对萧慕说道:“萧贤侄,请。”

萧慕拱手还礼。礼罢,但见他右手骈指为剑,衣袖无风自鼓,牡丹刺绣如幻化实体,迎风舞动。口中凝气一喝,霎时飞雪漫天,遮蔽双目。众人只觉劲风扫过,不由气息一滞,待风雪落定,场中已多出一道剑痕。剑痕长达一丈,剖划场地积雪,一分为二,原本安静的论剑台,愈发落针可闻。“嘶!”

左剑使终究见识广博,倒吸一口凉气,已然从惊愕之中回过神来:“萧贤侄如此年纪,便修出剑意,着实令老夫惭愧。既然萧贤侄一展绝技,老夫也不敢藏拙,只得班门弄斧一番。”

说罢,离开坐席,一旁剑侍连忙奉来宝剑。左剑使拔剑在手,神色一时肃穆。手捏剑诀,真气灌注剑身,霎时剑身轻鸣,顺势一劈,剑风疾驰而过,雪地上,又多出一道剑痕,与先前那道剑痕齐肩。只是前者以指为剑,全凭剑意领悟,相较之下,高低立判。饶是如此,左剑使之能耐,却也无人敢小觑了去。三剑开局,二剑已成,剩下一剑,自然是由右剑使完成。右剑使自问,一身剑道修为尚且不及左剑使,更何况萧慕。不敢托大,从剑侍手中接过长剑,正欲运功出招,霎时身子一颤,不觉退后一步,随即雪花飞舞,一股无匹罡劲,横冲而来,在雪地上,划出第三道剑痕。“谁!”

右剑使怒叱一声,横剑在胸。却见一道清瘦黑影,脚踏迷踪,如远如近,实难分辨。南宫欣舞心思一沉,竟说不出何种滋味,双手只得紧紧握住广袖中的白绫,渐渐定下心神:“来了。”

“此身负剑不堪情,此生解剑还古陵。”

人尚未行至,一声嘹亮霸词,已然响彻山间,震得风雪激荡,四周气息,随之骤然一冷。“呵,点苍剑派既然来了,又怎能少得了我杨家?在下‘剑神’,杨羽清。”

一声寒意森然,一声仇怨难解,一声声,尽是难以名状的怨怼。“杨羽清”三字一出,南宫欣舞浑身一震,脸色愈发苍白。而她身侧张凤兮,亦是不由一惊,循声而望。话音未消,人影已至。乌衣黑袍,古铜面具,宛若幽灵鬼魅,在乱石飞雪之中,更添肃杀之气,似是地狱归来,一双潭水般幽深的眸子,吐露着萧索与寂寥。“论剑台上,何人又能以剑神自居?老夫倒要看看阁下斤两。”

左剑使冷哼一声,音发,人动,只在一瞬之息,手中长剑勾划一道绚丽流彩,手腕一震,便是万点剑花雨落。且见杨羽清不退不避,眸中精光一瞬,双指夹住剑锋,真气沛然吞吐,剑身苍然悲鸣,再问“铮”声大作,左剑使竟被震退三步。左剑使一身修为何其了得,纵然杨羽清一眼窥破剑中奥妙,仍受剑力所至,不由退后一步。发招收势,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左剑使之能为,众人心中了然。杨羽清甫一出手,虽未占得上风,但一身剑觉,可见一斑。左剑使收起小觑之心,重新打量起眼前不见真容的男子,微微点头:“江山代有才人出,诚不欺我,想不到又有剑道之雄问世。”

萧慕面带笑意,与杨羽清四目相对,不由莞尔:“好高名的手段。昔年家父曾言,令尊剑术,堪有造化之功。虽未亲眼见识,但凭阁下能为,已知令尊不凡。南杨北萧,司徒宫堂,如今五大传奇三方汇聚,着实可喜,亦是可叹。”

“呵,可喜,可叹?”

杨羽清悲然冷笑:“的确可叹。五大传奇虽未熟交,亦无怨怼,如今,却是不得不见个分明。”

说道最后,目光缓缓移向场中那个如冰一般的女子。“不错,”南宫欣舞迎风而立,衣袂翩然,仙姿如画:“十年前,你我尚未分个高低,今日恰逢其会,着实应当见个分明。”

稍作沉吟,又道:“你若败,云破月你自行取走,却是不得再寻点苍剑派事端。”

感怀身世,眼中同情有之,相惜有之,碍于立场分明,终究不得不抱剑以应。缓缓走出桌案,足下一踏,积雪震撼,剑痕消散。“如此,甚好。”

一声好,黑影动。霎时虚身留影,激起雪花舞荡。风雪漫天,一道冷冽剑气,穿破风雪阻碍,直逼南宫欣舞喉上一分。剑气夺命,只在须臾。南宫欣舞脚不移,身不动,一双秋水溶月的眸子,愈发冷峻清寒。双手一震,两道白绫惊世而现,溶于山色云海,浸于银雪含苞,。骤然黑影一顿,杨羽清剑指凝力,却是撼不动白绫威仪。口中一喝,剑气沛然吞吐,白绫鼓荡,二人竟是同时退后一步。初交手,平分秋色,再交锋,各自震撼。且见杨羽清招行山海大川,开阖不羁,剑指扫过,便是剑气流转,劲风飞旋,长臂挥舞,冰雪不落。反观南宫欣舞沉着以应,避实就虚,似小桥流水,如软如绵。玉指芊芊,白绫犹如活物,一者纵,一者横,双掌错弄,一招双法,尽显不世根基。“好招!”

左剑使但见南宫欣舞手段,以白绫为剑,剑意挥洒间,又有宝剑不可及之妙处,不由心中叹服。一旁萧慕却是神色收敛,不敢言语,生怕惊动这绝世之会,心中暗自称赞:“南杨北萧,司徒宫堂,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如此剑中翘楚,当世不凡。”

思忖之间,战中二人已是交手数招。来回几度,对方深浅,了然于胸。式式看似逼命,招招实为试探。曾经一面之缘,身世如此相仿,是同悲,是同感,也是一份相惜。身形却是不见丝毫减缓,招式愈发凌厉。风乱雪残,一黑一白,两道身形尽展绝妙身法。腾若闪避,如龙似凤,脚下方寸,积雪溃散,露出原本青白石面,映着两条快愈惊雷的身影。蓦得,杨羽清招式一变,旋掌纳风,掌行剑式,招快,式狠。同时,脚踩行云步,似流水落花,片叶不染,于纯白无尘中,行以幽冥鬼魅。南宫欣舞身负绝阴武脉,武感较之常人,本就清明非常,兼之背负仇恨,淫浸武道十余年,剑上修为,妙至巅毫。手拨白绫,迎风而舞,宛如歌台舞者,姿态曼妙,若非一袭寒梅冷香,真令人陶醉其中。然而,白绫挥舞,却是招行极端,剑风呼啸。愈战,愈是心中震骇。南宫欣舞口中虽说高低未分,但当年交手,南宫欣舞手段已然胜出杨羽清少许。十年不见,南宫欣舞只觉对手深不可测,招式如江海连绵,不见破绽。当下手中再加三分力,侧身扬臂,风雪骤然一滞,唯有白绫迅影,挽出落花无数,翩翩欲舞,连打杨羽清周身大穴。“嗯?”

萧慕口中迟疑,星目却是一亮:“是‘望梅六影!今日一会,方见真切。”

低吟未落,白绫化点、刺、挑、勾、穿、缠,一连六式,如影随行,纠缠杨羽清不能反招回应。“杨兄接剑。”

一声脱口而出,张凤兮扬手一挥,便见一条雪亮白刃,落入杨羽清掌中。一剑在手,杨羽清快步急退。振臂一抖,剑花朵朵,顿时白绫已被削断尺许,换得一口喘息之机。战势一滞,杨羽清反手推剑,掌中二尺宝剑激射而出,送还张凤兮,口中称谢。张凤兮这一番举动,无疑有助杨羽清,不由惹得场中众人目光。张凤兮浑若未觉,好心提醒:“杨兄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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