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生财之道(2/2)

首发：~第3章 生财之道

操控身体活动了一阵，有说不出的畅快之感。感受一阵后耿凡取来三天前吩咐前店小厮帮忙收集的木料工具，准备打制纸浆盒子。只知道大体外观式样，尺寸。

至于如何制材成型，榫结合卯是一概不会的，我又不是木匠！自然一切交给精根。精根操控着双手握着工具，观察掂量一番，几息后就熟练起来。

随后削、凿、铣、磨等所有制作过程一瞬不顿，意识就光看着每一个动作，都有丝滑流畅的美感。找回了前世看达人巧匠制作类视频的解压感。

不到半个时辰耿凡就已打制出五件纸浆盒。倒入配好的制浆液与提前手磨的竹粉，静待其溶解，并在其后不时搅动以成浆。

翌日陈长带耿凡去到了镇上水寨，去见那镇上的驻卒长官秦坚。

想做湾口镇的海运生意，无论如何都得经过此地军方。且今日来水寨还要寻求解决一桩帮中目前面临的危机。

原来镇上有两波地头蛇，一名“鹿记”，一名“祥和”。一直把控着赌，當，子钱等营生，还替代了差役收取各家商铺的杂税规费。

此两波人手大多吸纳的是青皮无赖，俱属城狐社鼠之流。内里虽各种规矩约束却一直行事出格，压榨勒索层出不穷，镇上商户多怨声载道。

湾口镇本是整个莹海范围最佳的通衢要地，就只靠其核心的天然良港就能成为四面八方人和物的集散流通之中。却由于大多外来商贩不堪两帮的过度压榨，无法汇聚人货，一直发展停滞不前。没奈何，两帮各行收益大头俱归了官家。

鹿记早十几年就谋夺船只，私贩牟利。与码头税差躲猫猫，夜间组织人手装运。如此过界乱来立马就与船帮起了冲突，事情闹到了官衙，角头“憨花子”被拿进牢里杖毙。

其时，鹿记与祥和之众还被水营押着围观，以作威吓，却也与船帮结下死怨。如今帮众众多难以养活，而造纸生财的前景陈长心里大体有数，只怕到时地痞会来下暗手。自己得先下手为强！

这秦坚官居游徼，乃是湾口镇官职最高的地方官。水师营卒与镇中门卒，巡卒俱受其节制，且码头税差收取的税款被其截留大半供其发饷。

其后则有贼曹廖之舟，乃广阳府郡守门下，统管镇上民务。水营紧挨码头，共有十来条大小船只。整个水营有百名水卒，无一空籍，三五日就有半数水卒呼喊队列，执兵操练。耿凡与陈长在水卒带领下进入寨门不远处，一墙边箭阁下的门房里。

屋里摆放着几张椅子与一圆桌，主位上就坐着秦坚，身后站着一名卫士。还有一书生模样的中年，佝偻着腰背懒散的陪坐一旁，正是镇上的贼曹廖之舟。

秦坚骨架宽大，身材较瘦；皮肤黝黑，脸带煞气，身高近八尺（190cm，今后文中尺单位取2375cm）。执役边疆至今已有近二十载。

见了陈长较为客道，他与陈长脾性相投，摆手示意就坐，并叫门卒上了壶老黄酒。陈长点头，并向廖之舟拱拱手，坐在右边椅子上，耿凡站立在侧。

“祝老帮主故去后，我就知道你坐不住了。一直到今天才来寻我，我都告知你不急，哪成想你这粗胚竟比我还粗，哈！还怕那帮城狐社鼠能翻出什么浪来？”

秦坚笑道，瞥一眼左手边廖之舟。而后眼色幽幽自语道：“快二十载了，年后就得换一波了，若让彼辈做大了，还传承起了家业一一哼！那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一旁廖之舟诧异的看着秦坚，低头皱眉思索着。

陈长叹口气回道：“非担忧那帮不成器的，只是这日子一年苦过一年，帮里男女老少二百口子愈发难以养活。”

秦坚听其诉了苦，面上只笑吟吟的，伸手连点陈长回道：“谁不苦？这湾口镇里有一个算一个！生老病死，奔波劳累一生，可谁又把苦叫出口？刚还说你粗胚，立马就反手打我脸，哈哈。”

陈长双手直摆，摇头连说不敢。

“这位小兄弟就是那‘耿家龙’？”

秦坚并没在意陈长示弱，下巴朝耿凡点了一下问道。陈长微微自得，侧头示意自行表现。耿凡走到三人正中朝秦廖两人拱拱手道：“小子耿凡，见过二位官家。”

秦廖二人看着眼前欣长少年，俱是眼前一亮。廖之舟看着耿凡，抿了口酒，笑问道：“听说小兄弟才思敏捷，年少时就有过目不忘之能，你看如今湾口镇民生日益凋敝~耿家龙可有何对策啊”耿凡听了就腻歪起来，本是要拿出纸张直述主题的。

沉默一息拱手道：“回廖备曹，凡愿以湾口镇之民苦为题，试讲明其因果关系，及后三两解决之道的浅见，望官家斧正。”

秦坚听了歪着嘴角放下酒杯，一手杵着下巴，看着耿凡。“哦？果然英雄出少年啊，那就听听耿家龙的高见吧。”

廖之舟心里摇头，人为财死乃是万年不变之恒理。所谓人间疾苦，多因贫困。近数百年也流传着‘世间所有疾苦皆可归一，是为穷病！’之说。

你小小少年郎开口就给自己出这么大题，还有解决之道！你扛得住吗？相传上古有管仲富齐，商鞅富秦。乃万古传颂其名的大贤，可见有富国的能为是多大的本事啊！

耿凡在泥丸宫里稍做检索，精根就列出一文，平稳流畅的念出。其文以湾口镇的地理位置为核心，叙述了其商业上优势的方方面面。

并直指富民要点在于聚商，广泛吸纳莹海周边人货聚集。并给出具体达成聚商的方案，且细分步骤，过程详尽。而在座几位俱已是整个湾口范围的人中顶尖，岂能不解文中干货？

听完耿凡念得稿子，廖之舟捏着胡子频频点头，对耿凡印象大好。“嗯~才思敏捷，行文通畅，言之有物，若得以实践可为一方贤才。”

秦坚则双眼冒精光直盯着耿凡。他多年操持边防，虽没值得一提的外患，却也一直穷尽心思强军厚边。二十年来却只能小打小闹，只因手中一没钱，二没人。

秦坚未取发配镇上的司空城旦，一直是搜罗地痞人渣之流强押上船充作力夫，做着水运生意。最近船队还面临力夫累亡大半，无以为继之忧。心里一直琢磨的财路在听了耿凡一番言论后被启发了不少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