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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66章夏天来了真热闹
进入初夏的时候,任老头拉着黄牛犊子去了一次配种站,这让它由一头黄牛犊子变成了一头大黄牛,一切是由配种站的那头大黑公牛恩赐的。配种站静悄悄的,老板打着呵欠从办公室出来了,他认出来了任老头和黄牛犊子,他让等会儿,他去趟厕所。任老头把黄牛犊子拴在牛桩上,背着手转悠起来,西边牛棚里拴着一头大黄公牛,东边牛棚里拴着一头大黑公牛。两个公牛头撞着栏杆,眼睛血红,愤怒的低吼着。老板从厕所出来后手也没洗,他听到了两头公牛发疯的叫声,他让任老头把黄牛犊子牵到东边的侧门里,这里是个单独的小院子,专门配种用的。今天轮到黑公牛配种。任老头刚把黄牛犊子拴好,大黑公牛就前蹄腾空爬上了黄牛犊子身体,黄牛犊子尾巴翘起,屁股撅起来等着,大黑公牛一个子爬了个正着,好一阵子了大黑公牛爬在黄牛犊子身上还不下来,脏污从黄牛的尿门往外溢,地下流了一大滩,就像大奶牛的奶汁。配种站老板说绝对配上了,这段清闲了没有母牛来,要在配种旺季,大黑公牛一爬上去就得拉下来,体内那东西不能浪费,后面的母牛还排队等着呢。
初夏的午后也是热的,任老头满头大汗兴高采烈的牵着大黄牛往回走,一路上见人就笑,不认识的人觉得他好怪。大黄牛比他还高兴,好几次撒开四蹄跑起来,任老头也被拖着跑起来,一牛一人就这样跑跑走走,任老头累的气喘吁吁,流了好几身汗。走到沟底时,他和黄牛累了也渴了,沟底的小溪流水哗啦啦响着,沟底的青草绿油油的,他就牵着它沿小路去了沟底,他要喝水,黄牛也要喝水,黄牛还要吃一阵青草。走到沟底了,他才发现这里是个热闹的世界,有穿着短袖洗衣服的中年女人,有赶着羊群的半大小子,还有挖中药的老大爷,光着脊背,肉皮包着一架骨头。他们一个个乌黑,任老头觉得镇上人的肤色白点,也会穿衣打扮。可镇上的人太假,净嘴没肉,说的好听做事刻薄。本村的一个女孩嫁到了镇东头,他中午去喝了次水,一家人看着他喝水,喝完就送他出来了,一点没有留着吃饭的意思。他洗了脸,喝足了水,躺在草地上睡起来,黄牛在他头顶1米的地方聚精会神的吃草。太阳热烘烘晒着,他一会儿就打起来呼噜进入到梦境里了。他梦到了在山坡放牛,一大群牛,占了半片山坡,周围的人全是巴结逢迎的,这可不是一般的有钱啊,这叫富的流油。他走路时背着手头仰起,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他看着身上穿的衣服,太陈旧了,咋还是没钱时候的衣服?脚上的鞋黄脚鞋要换了,得买那种登山鞋。烟不能老吃旱烟叶子了,要买些贵点的,含尼古丁低。家里的房不要盖了,他喜欢镇上的楼房,镇上盖了许多楼房马上要开盘卖了。住在镇上他随时可以去饭店喝两盅,可以一家门店一家门店的串门,还有老年人活动室,这个他去了白去,打牌下棋写字画画他一点不懂。他可以走到街道上逛,城里人叫散步,这个他喜欢,熙熙攘攘吵吵闹闹他高兴。他父母的坟觉得越来越大了,这是日子要发达的预兆,得立碑祭奠啊!叫一摊乐人,设二十几桌席,全村里人都来吃,场面热闹了好,显得财运亨通人丁兴旺。
“大哥,大哥!你牛跑了,牛不见了…”任老头在睡梦中被一个陌生女人喊醒了,他睁不开眼,太阳光太强了。他闭着眼坐起来,脑子回想发生的一切,慢慢明白了所处的环境,听出来了是洗衣服的女人喊他,告诉他黄牛跑了。女人洗完了衣服准备回家了,她的屁股很大一扭一扭的,任老头看着她的屁股走的很远了,才揉揉眼睛从草地上爬起来了。
女人刚才用手指着北边沟渠,黄牛奔向那里了。黄牛是吃够了,去北边沟渠里寻找新鲜稀奇去了,动物和人一样有好奇心。沟渠很湿软,四个牛蹄子踩的窝清晰可见,像小蒸馍一样圆润。他越往北心越亮了,这慢慢到他们村东那个大沟里了。果然在他们那段沟下面,他看见了黄牛,它正在一块玉米地里吃玉米秆,这是王老师家的。王老师地少人又勤快,便把沟底的荒坡开了出来,种上了玉米豆类农作物。任老头吓坏了,这得糟蹋多少玉米苗,玉米秆刚齐人腰,正是生长的时候。他拼命地向黄牛跑去,沟底不平,高高低低的坎,土地又松软,任老头跑的时候摔了好几个跟头,弄了一身泥土,右腿又疼了,走路一瘸一拐的。
他气喘吁吁的站在黄牛面前时,它乖巧的用头蹭着他的身体,尾巴一甩一甩的。他检查了一下损坏的玉米苗,大概有13棵,被啃的只剩光身子了。这也得赔人家钱啊。沟底阴凉,他怕黄牛感冒了,把它拉到高处的坡顶,这里有棵老柏树,把黄牛拴住了。王老师在半沟有个土窑洞,他经常就在里面躺着看报纸,农具也在里面放着。这段他正锄这块玉米地,说不定这会就在里面喝水看报纸。任老头决定把他见一下,让看看损失情况,给人家赔些钱。
他上坡走的很慢,走走停停,他今天走了一天路,累死了。他爬到土窑洞跟前时,发现土窑洞门闭着,这种简单的土窑洞,没有窗户,就一扇门。王老师在里面放了一张床和一套桌椅,就成了临时的落脚点。王老师平时不锁门,谁走到这里乏了都可以进去喝口水,歇歇脚。任老头就随便推开了门,阳光照射出,床上光着一对男女正紧紧搂抱在一起,任老头大声“啊”了一下,赶紧退了出来,屋里人乱了,两个人胡乱穿着衣服,任老头脑袋清晰起来,屋里的人是王老师和杏花。他们相好的事大伙都知道了,任老头以前晚上碰见了,他还骚扰过杏花,人家没看上他,没同意。今天大白天又碰见了,真是晦气啊!他转身下沟底去了,黄牛在沟底呢。可走了几步他又返回来了,他得告诉王老师实情,看玉米地的损失咋赔?他再返回来时两个都穿好了衣服,脸红的像猴屁股,杏花坐在椅子上,王老师低头在一堆化肥袋子里乱翻腾。看见任老头又回来了,王老师忙掏出身上的烟塞到他手里,还掏出100块钱也往他手里塞,兴花趁他们推搡之时拔腿走跑掉了,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几步窜的不见了。
王老师瞧不见杏花了,这才心安起来,看着任老头嘿嘿嘿笑着。任老头把烟和钱掏出来放在桌子上,王老师一下慌了,“兄弟!你装上,我可是初犯啊!”
任老头笑了,“我不是说你们这个事。我的黄牛刚才在沟底吃了你十几棵玉米苗,你下去看看,我得赔钱啊。”
王老师虚惊一场,拍了下任老头的肩膀头,“那是小事,不用赔钱。烟和钱你装上,老哥哥和杏花的事你保密就行了。老哥哥以后还有重谢呢!”
任老头听的一脸愕然,眨眨眼睛,有些明白了,男人啊都是多情,古今都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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