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36章 盯着大的干
那石头足有一人高，两人宽，三个人估计才能抱过来，可是块不多见的大原石。
先前买的她那两块石头跟这玩意比起来，可真的是小巫见大巫。细一看，“这石头我之前不也看过么，胡掌柜好像开价八块琉璃玉来着……”
搞这么大块石头，可给店里的伙计忙活得不行，七八个人搬来板凳架子，还有两丈长的大锯子，兴冲冲地开干。胡掌柜咧着嘴跟滟娘站在一旁，有说有笑地等待着。
“这大石头质地不错，里面很可能有货，可是价格也太高了，一个人吃下来风险太高……还是胆小了呀，又让这死蛇精抢了先……”石头还没切到一半，锦娘心里已有点小后悔。
随后跟旁边人一打听，果然，这块石头就是七块琉璃玉加十八块冰玉成交的，滟娘几乎都没怎么砍价，就一口把石头吃了下来。
“这个死蛇精……尼玛……”
她心里极度不是个滋味，大家斗了这么久，一直也没分出个胜负，谁也不服谁。但就凭现在在切的这块石头，滟娘展现出的气魄可是足足把她甩了几条街。
“真是小白脸给她的勇气和魄力么……”看着站在滟娘身边的那小子，她忍不住暗暗盘点着自己店里那些乐师和伙计，看有没有哪个像样点的，准备回去就把他当小白脸养了。
“妈的……一个像人的都没有……”想了一圈，却是满心失望，压根没一个能瞧上眼的。
这时，她忍不住又把孙济阳好好打量了一番，心道，“这小白脸的确不错，年轻帅气又有才，还体贴。前天当街护着那死蛇精，还挺有男子气概，是我也要把他养了……”
这么一想，更是嫉妒得不行，“怎么好事都让她给占了，天道不公啊……”
想着想着，那块大石头已经切开了一大半，铺子里里外外早已被堵得水泄不通。
她心里更是紧张得不行，同时有种很不祥的预感，“势头这种东西，一旦起来了，拦都拦不住，那死蛇精估摸着就是趁着势头，才敢放手一搏。要涨……很可能要涨啊……这石头要是涨了，她多开两间酒楼的钱都有了……”
“要开了！要开了！全都让开点！”随着胡掌柜一声大喝，围观的人群全都稍稍退后了一步。锦娘也从乱七八糟的思绪中回过神，咬着嘴唇死死盯着那石头上的切口，紧张得手心直冒冷汗。
“花岗岩……花岗岩……一定是花岗岩……”心里虽然一直这么诅咒着，但实际上一点底气都没有。
“轰！”
一声巨响，石头一分为二，倒在地上微微摇晃。切面整齐光滑，泛着大片水嫩水嫩的淡蓝色光泽，那是冰玉的光泽。虽然切面上有不少裂纹，但石头实在是太大了，取通用的冰玉块随随便便一取一大把。
一块琉璃玉折合二十块冰玉，等于说这石头的成本是一百五十八块冰玉，现在粗略一看，起码两百块冰玉打底，另外还能出好多糯玉。
“涨……涨了……涨了！又涨了！滟娘又涨了！”片刻的沉寂过后，人群中很快爆发出阵阵惊呼。
锦娘两眼一黑，险些当场晕倒。
“哈哈哈！瞧见没，这么大的石头，整个沙胡邑除了我滟娘，还有谁敢切！”滟娘双手叉腰，仰天大笑，胸口波浪起伏，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样。
接着扭头一看，故作惊奇道：“哟！锦掌柜也在啊，多亏今日在你那起了个好头，来来来，见者有份，一会给你发个红包。”
接着又对围观的人群大声说道：“今日但凡去我任意店铺消费的，一律七折，一律七折啊！”
“好！滟娘大气！”“滟掌柜敞亮！”“滟掌柜洪福齐天，一统江湖！”人群中响起一阵叫好。
胡掌柜经营多年，也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对滟娘笑着说道：“滟掌柜好气魄，这石头是我叫人给您送去店里，还是您开个价，我收回来？”
“跟胡掌柜做生意就是痛快，这石头多了不说，两三百块冰玉绝对有，糯玉我就不算了，折个中，两百五十块冰玉让给胡掌柜，如何？”
“滟掌柜爽快，容我还一嘴，两百四十块冰玉，可行否？”
“没问题！成交！”
二人三言两语达成交易，胡掌柜很快就让账房拿着一包玉石送到了滟娘手中，不多不少，十二块琉璃玉。
看着那沉甸甸的玉石袋子，这一刻，锦娘的心里血流成河……
“滟娘这么火的势头，还不再切一块！”
“对啊！再切一块！”
“咦！那里还有块大石头，滟娘，把那块也切了！”
在店铺正中的位置，摆放着一块跟刚刚那块大小差不多的石头，皮壳表现也不错。来过这铺子的人都知道，那是这间铺子的镇店之宝，价值一点不亚于刚刚那块石头。
滟娘走到那石头跟前随意打量了一番，脸上笑意盎然。众人全都满含期待地看着她，锦娘也是，心里一阵砰砰狂跳。
“这可是胡掌柜的镇店之宝啊，我想切，那得看胡掌柜舍不舍得割爱喽。”滟娘围着石头绕了一圈，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胡掌柜的确是有些犹豫，那可是店里的风水石，轻易不会卖的。百里家财大气粗，也不缺这点钱，没必要把镇店之宝给卖了。
不过众人已经起哄起成那样，心想着若是不卖，难免被人说小气，反倒损了百里府的面子。思虑一番之后，谨慎说道：“这块石头非同小可，请滟掌柜容我通禀一下。”
“那是自然，胡掌柜请便，不着急，我等着就是。”
“好好好，看来滟掌柜今日是志在必得呀，趁着这波鸿运，我一定帮滟掌柜促成这桩交易。”
“那就有劳胡掌柜了。”
于是乎，胡掌柜命人速速回府禀报，围观的人群暂时退出店外，全都守在附近等着看戏。伙计给滟娘和她的小白脸看茶，见锦娘也在店里，给她也送上茶水。
等候的空档，锦娘的目光始终聚焦在大厅正中的那块石头上，脸色深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滟娘跟孙济阳紧挨着坐在一起，一直悄声说笑，模样要多亲热有多亲热。
百里家的势力遍布北疆，在沙胡邑产业众多，自然也有府邸在这，大公子百里征时常就住在这里的府中，平日掌管这里的生意。
等了没多久，百里征就在七八个大汉的护卫下，快步来到店里。孙济阳快速扫过那一群人，发现那黑脸大汉也在。
大汉显然也看到了他，目光很是冰冷。而他则是向对方递去一个友善的眼神，并对他微微点了点头。
“哼，小白脸……”大汉心里冷哼一声，很是不屑……
“哟，锦掌柜也在。”冲锦娘随便招呼一声之后，百里征直接无视她，快步朝滟娘二人走了过去，满脸笑意道，“恭喜滟掌柜！贺喜滟掌柜！”
显然，大致的情况他已经听报信的伙计说过了。扫了眼已经被挪到角落里去的两瓣大石头，略感一丝肉疼，客气笑道：“滟掌柜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这下子不用再念叨我们家的货不行了吧？”
“大公子说笑了，我先前随口发发牢骚而已，都是城东的风水克我，这不，到您城西的店里换换手气。”
百里征又朝那大石头瞟了一眼，心里属实是这些震惊，除了三大家族以外，能有魄力单独切这种大石头的人，在北疆可真的不多。
“过去当真小看这蛇精了……”
心里暗道一句，随后对滟娘拱手道：“滟掌柜气魄不凡，胆略过人，我百里府今后愿与滟掌柜常来常往，加深合作。”
然后指了指大厅中央那块大石头，正色道，“若是旁人，这块风水石我们定是不卖，既然滟掌柜有意，您只管开个价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