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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86章 没个正形
小乞儿多半不通文,八成是把她那个“檀”字听成了“坛”,加之有取诨名的习惯,一来二去,便直接把她唤成了缸。
景昭语噎半晌,还是无奈笑纳了。
做人得知足,好歹,她没提前给他纹个壽字。
道过谢后,闻得万里来报,道是顺平侯过府了。
彼时沃檀已重新拿记出针线匣,正兴冲冲说要给他缝一条换洗的。景昭受了冷落,只能抬步去待客。
见到顺平侯寒暄几句后,这位侯爷便笑问了声:“府里换人了?有些看着面生。”
“有几个请辞了,道是家中双亲年迈,或妻小需照顾,便干脆换了一批。”
二人上了暖阁,早有铺好的棋盘在,以供这场早便约好的手谈。
棋下得相对温吞,偶尔能听到落子的动静。虽几盘下来都不紧不慢,但每个棋子落在盘听声音都清脆利落,没有拖泥带水的迟疑。
几局过后,炯碎的日光已渐渐稀薄。
趁外头有蹬靴走动的声音,顺平侯蘸水在棋盘写了两个字,压着声音说了句什么话。
景昭眼睑半收,肩膀微微耸着咳了几声。接着,极其自然地将捂嘴的巾子放在棋盘上,印掉了那两个字。
顺平侯离府不久,天便完全黑了。
头回收到爱妻的礼,当夜沐浴后经思虑再三,景昭鼓起极大勇气,还是换上了那条亵裤。
然而出了湢室,却发现沃檀已抱着被子睡了过去,半点没有要等他的意思。
景昭低头看了看亵裤上的“缸”,深曲的口子,像能把他给吞掉。
听着榻上人匀停的呼吸,他只得认命地揭开被盖,轻手轻脚挤了进去。
秋夜寒露侵人,被里暖烘烘的,催人眼皮加重。
印象中好似是睡到半夜,突然被人摇醒:“试试骑马吗?”
都这个时辰了,骑什么马?
景昭眼前尚虚着,人还怔怔犯着重困时,只感觉带子下头被挖了好些来回,细细的手指头像要长他肉里似的。接着,摇醒他的人声音像蚊蚋绕梁,自言自语般:“别动啊,我先裹裹。”
旱雾有如冠盖,舒展着在房室的每个角落。
博山炉是每日都有人清理的,躺在里头的香片更是晚间才重新添的。然而香气遮得掉味道,于动静,却到底束手无策。
窗外的风窸窸窣窣,吹出些杂沓的声响,而隔着几扇板棂窗,隐约能看到有人肩骨峥嵘。
……
翌日晨起,二人还算精神。
当夫妻也有些日子,都懂得适可而止。再不像之前那样,非得撼到腿打哆嗦,双双出丑。
离府时万里欲随,景昭让他去跟着沃檀,而自己身边则点的是韦靖。
今年秋狄的围场选在上林御苑,地形宏阔,猎物肥壮。
而太子不仅来了,还是随圣驾一道来的。
虽被连番弹劾,但他昨儿在承乾殿跪了大半日,粒米未尽。且终于得面圣颜时,更一把鼻涕一把泪为自己辩解,说是遭人诬陷。
家里孩子生得多的,父母大多有偏向。要么重男轻女,要么,就格外看重当中的一个。而如景昭所说,在皇帝这一家子中,太子明显就是最被偏疼的那个。
皇帝一方面不信自己眼瞎心盲,选出来承继大统的爱子会那样失检,另一方面,则更怜太子刚失子嗣。于是暂且装聋扮哑,先行搁置。
论扮孙子,太子是最豁得出脸的。虽他走道都好似不方便,但坚持守在皇帝身边伺候,端茶递帕,殷勤得连皇帝的贴记身太监都插不进手。
围猎这样的日子以消遣为主,更莫提这出父慈子孝都扎在人眼眶子里,所以也没哪个不长眼力的会在这时候去触霉头,提那起子事来。
因为这个,沃檀眼见五皇子腮帮都咬出了棱角,引得十三皇子关切地问道:“五哥哥,你牙疼么?”
小皇子方才在围场里跑了一圈,两只招风耳红彤彤的,恁地可爱。
五皇子垂眼,恨铁不成刚地戳了戳这弟弟的脑门儿:“你这老幺怎么当的?不知道去父皇跟前讨点喜?”
他凶巴巴的,吓得小皇子倒退两步,躲去沃檀腿边,再不敢多嘴。
沃檀拍了拍小皇子的头,又看了眼死捏着弓柄的五皇子。
这呆怂,自己不也没去么?尽欺负小的。
皇帝都到了,该展身手的也都换好装束打算上场了。
这样的场合,一般是文臣陪着乐呵,由武将跟宗室子弟去搏出彩。
而男人们锻炼筋骨恣意畋猎,女人们要么登瞭台观望,要么在帐下等着猎物打回来,去嬉集园里架篝火烤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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