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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1章 阴阳叙事
接下来，就是我看到的那一幕了。
我爷在水里游泳，打着水花。
然后摸到个大老歪，正往岸上抱呢。
其实呢，是他抱着个大石头，好不容易上了岸！
水鬼领了我爷，我奶就问，你看到的是个半大孩子？
我爷点头确定，喊他的的的确确是个十四五的模样。
我奶了然，说了句可怜。
那多半就是西边韦老头一家的孙子了，这些年还在水里拉替身。
要照说，西大河也淹死过不少人，也没有半大小子淹死，怎么还能是这般模样的水鬼？
多半是长了气候成了煞，不然也不能大晴天上岸就能领人。
我爷讲完，又问我哪个老太领的我去找爷爷。
我就把自己的经历说了遍，并简单描述下瘦老头。
爷爷一听，和我奶对视一眼，眼中既有惊讶，又有了然。
“错不了，是你二表叔。”
我奶轻叹，
“看来上船后，一声把你喊醒的就是他了。”
“阿英也是他领到河边的，是给你指路呢。”
“死了还能拉你一把，真不枉逢年过节使你的两刀火纸。”
看到煞有其事，我又把他讲的老太爱赌钱的事，还有大青牛涨死的事儿说了一通。
我爷跟我奶也奇了，这人鬼殊途，阴阳相隔还能叙事？
不论是我老太赌钱，还是青牛胀死，都是实事儿。
家里又没人提起过，我能知道可不是我爷死去的二叔讲的么！
说完遭遇死去的老太，我又想起那堆鬼影。
于是又将遇到他前，先看到了一群人用钊子挖地。
而接下来我奶奶的话，让我不禁毛骨悚然，后怕不已。
那个坑，是以前一个大沟填的。
现在只有不到之前一成大小，深度也浅太多。
一直不让我去那里掏龙虾，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那里本来就邪乎。
往前大几十年，这个大沟有个名字，叫杀人沟。
顾名思义了，杀的人都填在这里。
早些年，小鬼子干过这事。
动荡时期，响马撕票也在里填过人。
这可不是乱葬岗那种地方能比的，死在这里的全是横死的。
有家里收尸的，更多的是不敢。
那冤魂缭绕的，在这里哪有挣脱的机会。
我奶说我看到人在挖地，那哪是引水，分明是掘埋在底下的自己尸首呢！
还有我说的它们看起来枯枯瘦瘦的，几十年不见纸灰、闻不到饭气儿，好鬼也得饿瘦了。
我冲撞了它们，不是那个老太领我一把，怕是也得吓掉魂。
这鬼窝里要找魂儿，难度可不小
所幸，今天我和爷爷都是有惊无险。
不过再去看场，就得多个心眼做些准备。
聊到水鬼，我又提起北边小河。
我奶跟我讲，水鬼也分大小。
小鬼的话，就只能在河里拉人。
厉害点的，能幻化出东西迷惑人。
但总体来说，都不能超过水域。
比如说幻化出一条搁浅的大鱼，引人下去抓。
当人去抓的时候，鱼便会动弹，却又不够机敏，让人有随时可能捞上岸的错觉。
就这样，一点点引人入深水区。
会水的人，可能还有生还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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