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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92章 第九十二章
杰克沉默了。
“看看你，你像个小孩一样思考终极的哲学问题，为这种事情愁得掉原本就不多的绿头发。就算你是的人格，又有什么不好的呢？难道的名字让你这么羞耻和痛苦？哦不，忘了，你已经遗忘了什么是羞耻，疼痛是不是也被你降到最低点了？”
“小丑……”杰克缓缓抬起头，“掉到水里的时候，站在水面上看的人是谁？”
小丑贴在他身上，夸张地耸了耸肩：“你就只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而且，你为什么要问？那可是你的记忆。”
“你能翻阅的记忆，而且怀疑……你看得比更清楚。”
小丑罕见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掏出一根烟点上，眼神在袅袅上升的烟雾中散开了，像是失神似的：“你说的没错，你的大脑跟你不一样，它从不对设防，你偶尔会对敞开记忆
。当无聊的时候，就会看看你的记忆，像翻一本旅游宣传彩页一样，而且这本彩页还被乱涂乱画，写满了糟糕的涂鸦，老实说它们真薄，搞不懂为什么这么点记忆就塑造出了你……但给你个忠告，你最好别去想水面上的人是谁，那绝对是个你不想知道的答案。”
“是父亲吗？”
“你那个在外面包养情妇生下私生子的艺术家父亲，怎么可能？杰克，别做梦了，你觉得他会多看你和你母亲一眼吗？”小丑抱着手臂，肩膀剧烈地抖动着，仿佛听到了一个好笑至极的笑话。他一只手放在杰克的肩膀上，带着羊羔皮白手套的手有力地下压，“你觉得们就该聊这些？”
杰克沉默了很久，其间，小丑没有任何动作。最后，杰克抬起头，将玫瑰花茶一饮而尽，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去，意料之中的，花茶甜得恰到好处，正是杰克最喜欢的味道。他将茶杯放在桌上，瓷杯和瓷盘碰撞，一声脆响中，他转过身看向小丑，赤金的瞳孔中磷火跳动。小丑扯了扯嘴角，笑道：“现在想起来有什么礼物要给了吗？”
杰克摇了摇头：“‘这是命运’、‘是命中注定’、‘们必须吞噬彼此’、‘结局已经写好了’——你曾经这样重复过很多次，也听过无数次，你每次都有不同的论调，但都是一套老掉牙的宿命论，听你说得烂话听得耳朵都起茧。但是已经明白了你的意思，不论是谁，迷失在一世界的灵魂也好，你的臆想出来的人格也好，的身份和起源都不重要。”
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为了说服小丑，又像是为了说服自己一般，说道：“重要的是，在这里。现在就在这里。”
小丑握着他的手，轻声笑道：“照你的说法，你是想当英雄了？”
“你爱英雄。”
“是的，爱英雄。”小丑揽着他的腰，双臂展开，抱住了他，“因为他们都会成为烈士。”
杰克坐在他的腿上，跟他十指相扣，在越发浓烈的海盐男士
香水的气味中，杰克忽然想起了他的童年，那时他撑着一把直骨黑伞，穿着一身漆黑的丧服，怀里抱着一束盛开的白玫瑰，黑色的神父站在高台上，充满死气的语态念着一段悼词。现在，他在心里默默地重复着：“……吾等圣父，居于天国，其名神圣。其国降临，其愿达成，或于凡间，亦如天国。赐吾每日之食，恕吾所犯之罪。吾等亦恕他人之罪，引领吾等免受诱惑，保佑吾等远离邪恶……阿门。”
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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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知名美漫《守望者》，是笑匠葬礼上的悼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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