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四十八章
当红衣人咒语念完,望江楼红光大现,冲天的血色雾气朝着整个山河镇弥漫开来,而那发着幽光的引魂帆亦发出无数银茫,冲向山河镇上的家家户户。
片刻间,镇上的活物,亦包括人与畜牲,都瞬间惊醒,睁开了双眼,接着银茫掠过,原前所有的人与动物有神的眼神,逐渐变得空峒与茫然,然后如行尸走肉般,步幅蹒跚纷纷踏出家门,或逃出牢笼,向着那望江楼狂奔而去。
“哈哈,哈哈哈!大事将成,只待观其变!”
戴面具的红衣人,见到眼前无数的生灵被阵法陆陆续续拘来此处,知此事即将大成心情大悦,兴奋的疯狂大笑不止,而他却不知,从翠屏山的深处却有两道光团急速而来,且那光团,速度更是骇人听闻,让人叹为观止。
光团如流星般转眼即到,在了离山河镇不远的一个山头上绕了一圈,才缓缓落了下来。
“云道友,你看,果然和你、我感知的不错,真的是有魔教之人在作乱。”
“哼!正魔两道都几百年没发生纠葛了,看来当初定下约定,魔道是要反尔了!几百年了都相安无事,如今这修仙界难道又要起祸乱了不成?”
“哎!云道友莫想的太多了,看那阵法的强度顶多是个初级引魂阵,操作者定是个筑基期魔道小辈而已。再说了,此等小辈在你、我面前无非同蝼蚁无异,只是动动小手指而已的事儿。”
“苍道友,说的是不错,那小辈的小命儿,只在你、我挥手间而已。不过说起来,这小辈也真是大胆妄为,竟敢犯险来我们的正道地界,来也就罢了,我们也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就当没看见,没曾想他竟还想引凡人生魂来养帆,行此恶事,若是位前辈高人也就罢了,偏偏是个小修士,嘿!我看他真是嫌命长啊!”
“云道友,此等恶徒犯了如此忌讳,不如让老朽直接灭了他,也让魔道的人,也知道知道我们正道的也不是好惹的!同样顺便给他们提个醒,不是什么地方,魔道的人都可以任意枉为的!”
两团光华渐渐散去,显露出了两位身着自道衣,仙风道骨,童颜鹤发的老者。当其看见眼前发生的一幕时,二人脸匀不经露出了怒色,其中更是有一位手持拂尘的老道,气愤之余就要出手灭了那行恶的魔道之徒,可偏偏在这老道出手之际,却被一旁腰间系酒葫芦,背背一把大剑的老道阻拦了下来,而那在那望江楼作恶的红衣面具人,也殊不知恰恰就是这么一举动,意外的暂时救下了他的一条小命。
“哎!苍道友,这会儿还不到生死忧关之时,那些凡人一时半会儿也无碍,还死不了,你急个什么,你且等等,看看那儿!”
“云道友,有什么可看的,老夫直接去了灭了那恶徒,启不是省事!”
“我说苍道友,你呀,都修行多少岁月了,怎么还是改不了你这般毛毛躁躁的毛病!”
“哎,你个苍老道,怎么?老朽替天行道,灭了那邪门歪道,还错了不成?”
“没错,云道友怎么会错,反正那小辈在你,我面前翻不出什么浪花来,云道友不妨看上一看,再出手也不晚啊!”
“好,好!反正老朽也不急于一时,且瞧上一瞧,看你个老东西在玩什么花样!”
“云道友,这就对了吗,看看也不妨的!”
叫云道友的老道,心中虽有些不快与不愤,可最终还是顺着背剑老者,手指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云老道拧着的眉头渐渐的舒展开来,刚才不悦也被冲的烟消云散,人也不经微微笑了起来。
“哦,原来如此,你老东西,啊!咋有心看起后辈们的热闹了,行,你可真行!”
背剑的苍老道,虽听了几句不爱听的话,但他也没反驳,见云老道明了,只是笑而不语,然后默默的观起了山河镇里正在发生的一切,云老道见状,呵呵一笑,也饶有兴趣看了起来。
本来在望江楼酒足饭饱的宇文杰,睡意正浓,鼾声正响时,一道银茫穿过窗户的缝隙悄悄进了屋,慢慢的笼罩了他,而他的神也没例外,也与外面诸多的生灵一样,虽睁开了眼,可那神采早无。
失神下的宇文杰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一样的机械式的起身,然后茫然的开始寻着那道光蹒跚而去,可就在这时,被他放在一角的剑却变得蠕动起来,且散着淡淡幽幽黑茫。
其实在修仙界,修道者用的法器种类有很多,等级也有高低,功效也亦不同,如今在此作恶的红衣面具男的法器却属下中等,功效自然不用说,所以操控起来,很是费法力,同时操控性又不是很好,被控制的单位,或许能做出常人难以想象不到的错误,也不是不可能。
例如这时候失神的宇文杰的样子,真有点一言难尽,那不勘的模样更是让人看了哭笑不得,啼笑皆非,倘若清醒之后,叫他知道自已有此囧样,不知他会不会把头埋在地缝里,再也不肯出来。
说真的,此时的他也没什么,就是像一头面部显得渴望无比,嘴口“哼哼唧唧”,像似没了灵智,没头没脑的拱门猪,用头使劲的拱着向内反插的门。
这一幕囧态,偏偏被静静躺在床上的那把剑瞧了个正好,然后那剑的独眼一眨,便是一剑的鄙夷,还好那剑没有其它心思,在观了片刻后,剑身竟发出一道可见的黑茫,将宇文杰身上那道银茫击了个粉碎,接而宇文杰就在刚才的囧样下,逐渐的清醒了过来。
“哎呦!我的脸!我,我这是怎么了?”
宇文杰揉了揉被摩擦的生疼的脸,接着就看见了自己那不雅的动作,瞬间尴尬无比。
“还好此时没有旁人看见,不然我真的要钻进地缝里去了。”
就在这时候,楼外不知为何异动连连,让刚清醒的宇文杰放下了那分囧态,起了几份警觉之心,因为他觉得,刚才自己的失态,定和外面发生的事情密不可分,且有着千丝万缕关系。
明白了事情的蹊跷之处,平白受了鱼池之祸的宇文杰怎么觉得都不自在,心中无名之火更是冉冉而生,手也不经摸向了静静躺在床上发着幽光的那把剑,其人更是隐隐有了不揪出这个始作俑者不罢休的冲动。
“不管是谁,今天你有胆戏耍了小爷我,小爷我定也要你知道,知道,小爷我可不是谁都可以惹得!”
然后,宇文杰带着这高胀的情绪,一把就将窗户推了开来,可入眼帘的一幕却让他,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同时刚刚意气风发的那气势顺势也蔫了下来。
“这,这是什么鬼!这可是大半夜呀!”
此时的宇文杰已经收起了那份小情绪,小心的朝四下望去,想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可目光所及之处,在醉仙楼前街上,接踵摩肩,密密麻麻一片黑影,宇文杰探头定睛一看,他就表现的疑惑起来,因为他看见这些人不知为什么都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且其中不乏有各种走兽动物。
“深更半夜的,这山河镇是什么个情况!不对,这难道是。”
看到此处,宇文杰发现了不对之处,那就是这些行走,聚集的人或动物,他们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双眼空洞无神,且有隐约可见,有一丝丝白茫将他们朝一个方向引导着。
“这,这难道是修道者干的!”
民间至古就有这些勾魂锁魄的故事,且被世人口口相传,其中种种奇谈怪语更是不绝于耳,而今此事诡绝显得危险丛丛,真正碰到的普通人定是凶多吉少,而宇文杰又启是凡人,在这山河镇碰上此等事自然多了几分底气,可眼前发生之事宇文杰虽有底气,可心里始终有几分心虚,为了不出披露以防万一,他人又不得打起十分精神细细观察起来。
“这和以前所见的不太一样,而且此人的手法诡异,能操控这么多人,恐怕此人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原因无二,就是他之前所见得那些修道者,在这位素未谋面,且能操控人的修道者面前顶多算是些小鱼小虾,而自己就是个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自己几的斤量他又怎不知,虽然刚才有几分怒气,但是瞧见眼前不好的势头,心虚与怯懦自然难免,而且他可不想把自已得来不易的小命儿就这样交待出去,须臾间,他就有了溜之大吉的想法。
“此处凶险,我的小命要紧,还是走为上策!”
至此,宇文杰一脚便踏在了窗台之上,正想一跃而下,可偏偏这时候,他却又皱起了眉头,目光不经又看了看人流,似想到了什么事,人又缩回到屋里。
“万一这修道者祸害完了这里,转头又去了河涧,到时候又该如何是好?”
此事其中的利害关系显而易见,宇文杰再犹豫也没用,立马便用了《长生决》中的秘技天眼通。
“先看看再说。哦!原来就是这些东西,挠了那些平民百姓的神智,不过也奇怪,为什么我没有像他们一样呢?”
宇文杰在那纳闷,这个术法为何对自己无郊时,那把剑却给了宇文杰一个大大的白眼,表示眼前之人很白痴。
还好宇文杰没有再纠结此事原委,人一推门便出了客房,这时候他才发现这醉仙楼早已人去楼空,于是他迅速的出了酒楼,看到眼前的失去神智的众人纷纷朝着散发着白茫与红光接踵而去时,心里不由得希嘘起来。
“这是,这是要吃席的节奏啊!”
途中,宇文杰用了各种方法也无法叫醒或者阻拦他们,见于是无补,他只好硬着头皮顺着人流往前走,顺便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搞的这一出。
很快,密密麻麻的人流汇集于望江楼之下,而那牵引的红光与白茫更胜一筹,宇文杰断定这始作俑者就在楼上,自己有心想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此丧心病狂,于是他身子一跃,便轻松的上了一个较高的房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