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1章 第01章 青梅竹马 初恋情人分崩离析
南宋时期,咸阳大魏村。
这一天,日暮西垂,已近黄昏,夕阳西下,火红色的晚霞撒在天边的江面上;柳条低垂着头,宛如羞涩的少女一般,随风摇曳。
近处江的上面,有一拱桥,在血红色的夕阳照耀下显得格外静谧,和柳树林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这时有一位少年,一袭白衣,身后背剑,不时的望着四周,急匆匆的走上了拱桥。他虽然只有十六七岁年纪,却生的身形挺拔,俊美白皙的脸庞上,还透露着些许稚嫩。
这位少年人便是年青时候的王重阳(当时还未改名,叫王中孚),今天他急匆匆来到村头的拱桥上,想必是约了谁在这里见面。
不一会,又一女子,亦是二八年纪,头上扎着发髻,插着银簪,乌黑的秀发干净的垂于肩上,步履轻盈的缓缓走上桥头。
“孚哥,你来的很早啊?让你久等了。”女子道。
“华玉妹,不要紧。咱们的事你给伯父伯母说了吗?他们是否已经同意了”王中孚道。
“哦,孚哥,我告诉我爹娘了,他们的意思不是很明确,或许还没有考虑好,要不你可以亲自去提亲,我想,也许他们多半会同意的。”华玉说话间流露出欣喜的表情,她的双手不由得握住了中孚的手,或许在她的心目中,很快就能与心上人长相厮守、白首偕老了。
“是吗?那很好啊,我们很快就可以在一起了,长相厮守,永不分离!我与玉妹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两人说着话,渐渐欣喜无限,双手紧握,四目相对,终于深情相拥。
“好,那过两天我准备一下,备好礼,选个良辰吉日,就去你家找伯父伯母提亲!”王中孚道。
“好的。”朱华玉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此时正值宋高宗建炎元年(金太宗完颜昊天会五年)。王中孚年方十六岁,他在家乡咸阳大魏村一个私塾随先生学文,熟读《道德经》、《孝经》等经典,为先生所喜。与他一同学习的,还有李灵阳、和玉蟾、朱华玉等人。
王中孚家境出身贫寒,父母早逝,他与朱华玉、和玉蟾、李灵阳都是自小的玩伴,平时非常要好。与朱华玉一起念书上学,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两人暗暗早定了终身。
朱华玉的父亲朱宝堂是长安一督尉,自小家境优渥,华玉可算是大家闺秀。
王中孚本来也有一些银子,又筹借了五十两,买了五十斤猪肉,五十斤牛肉,五十斤酒,五十匹布,用扁担挑着,来到朱华玉家,华玉的父亲正在堂上喝茶,母亲在做饭。见到王中孚来到,朱宝堂道:
“中孚,你来了啊,”挑这么多东西是干什么啊?吃饭了吗,没吃的话,你伯母做好饭,在这里吃。”
“吃过了,不用了伯父,是这样的,我和华玉一块读书,一块长大,平时性情投合,我今天是来恳请伯父伯母将华玉许配我为妻。”
“哦,这个……,这个……”朱宝堂还未说话,华玉母亲走进来:“老爷,厨房里柴禾没了,下人又不在家,我正在做饭,做着做着柴禾不够用了,这可如何是好啊!”她转头一看,看见王中孚,道:“哎,这不是中孚吗,不巧厨间柴禾烧尽了,中孚你帮我们劈一些来好吧”
王中孚听了这话,急忙道:“当然可以啦,我马上就去!”
他于是去院子里拿了把二十斤重的大砍斧,背起两个竹篓,一溜烟的向东岭山奔。华玉家靠近东岭山,而平时王中孚常来她家玩耍,砍柴、担水这样的事也没少做。
东岭山这边是光秃秃的一大整片青石,上面没有一点树木,翻过这个石山坡,那边却是绿叶繁茂,漫山遍野都是树木,可以劈柴。
他累的满头大汗,心里却是很高兴:“也不枉了我今天出大力气了,劈完这两篓柴,如果伯父伯母同意了我和华玉的婚事,华玉就是我媳妇了,到我家坑头上,每天孚哥、孚哥的,给我烧饭做汤,生一堆孩子,瓜田李下的,多好!”
背着两篓柴禾,腰里麻绳腰带里别着砍斧,王中孚满头大汗,有点兴奋的狂奔回来,进后院卸了柴禾,见朱宝堂伯父正在院中散步,当即上前拱手道:“伯父在上,中孚砍柴回来了。我千等万等,终是等这一天,还望伯父伯母你们成全我和华玉的婚事,中孚多多谢了!”说完鞠躬行礼。
朱宝堂还没说话,朱伯母抢着道:“你别做梦了,我闺女百里挑一,十里八村都没得比,我们家老爷是朝廷命官。就凭你一穷小子还想娶我们家华玉你能给她什么,要银子没银子,连车、马、宅子都没有,还想娶我闺女,真是癞想吃天鹅肉啊!回去住你那破茅房去吧!”
听了这话,王中孚眼睛睁的老大了,都快从眼眶里崩出来了,没想到朱伯母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唯有跑到朱宝堂伯父面前,双膝一折,跪地抱着朱伯父的腿,苦苦哀求:“伯父,我知道我家境不好,配不上华玉,但希望您念在我和华玉从小两小无猜,一块长大,情意相投的份上,成全了我和华玉,来日方长,我一定会努力来给华玉幸福,我会好好的待她一辈子的!”
朱宝堂冷冷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王中孚,道:“华玉已经许配给吕家村的吴仕途吴公子了。”
王中孚一惊:“是真的吗?华玉现在在哪里,我要见她一面!”
朱母道:“实话告诉你吧,华玉已经给吴公子接走了,兴许现在正在拜堂呢,或者洞房呢,快死了你那心吧,门不当户不对的,你穷小子还想攀高枝!你看人家吴员外家吴大公子,家有良田二百亩,大宅院比咱们的半个庄子大,车、马、牛无数,你有什么你有的比吗?还是死了这份心吧,快点回家洗洗睡。就是搭上我和这两条老命,也不会让我好闺女华玉嫁给你!”
中孚泪水簌簌滚落两颊,再三求恳个不停。
朱宝堂见王中孚难以死心,不禁怒火中烧,忽地一脚将其踢倒在地,又顺手操起一把扫帚,直冲他脑门戳过来,王中孚万念俱灰,丝毫没有心情理会,只是一个劲的流泪。
眼看王中孚眼都要被朱保堂戳瞎了,忽听一女子大叫道:“爹,不要!”却是朱华玉被锁在东厢房内,正从窗户里露出脸来,她哭喊道:
“爹,不要伤害中孚哥了,他够可怜了,我答应你们!”
朱宝堂恶狠狠地道:“实话告诉你,过一会吴公子就领着迎亲队伍来接亲,我和你大娘这就去收拾,你再不滚开,那吴公子拳脚你是知道的,他的人把你腿打断人打残,别怪我没告诉你!”
王中孚哀哀戚戚地朝华玉住的东厢房望过去,只见华玉俊秀的双眼满是泪水濛濛,他跑到华玉的窗前声嘶力竭的大吼道:
“华玉,华玉,这是真的吗?伯父说的都是真的吗?”
朱华玉立在窗内,伤感的低声啜泣道:“父亲知道了你和我的情意,不同意,已私下把我又许配给了吴仕途,那了,我一柔弱女子,父母之命难以违抗啊!”
这时候忽然一阵噪乱,敲锣打鼓之声自外面传来,原来是吴仕途领着队伍来接亲了,已在门外等待。
吴仕途进来说明来意,朱宝堂一见是吴仕途来了,脸上立马浮现出元宝状的微笑,立刻迎了上来:“吴公子来的正好,良辰吉日,良辰吉日啊!”
“朱伯伯好,朱伯母好!”吴仕途转眼看到了王中孚,用手指着他道:“哦,这个人是谁啊,你来干什么?”
王中孚一看是吴仕途迎亲来了,愤怒之情立刻涌了上来:“你这混蛋赖皮,竟敢强娶我的华玉妹妹,我王中孚今天给你拼命!”说着拔出腰间砍斧,冲上去朝吴仕途就砍。吴仕途慌忙招架,二人斗十余合,吴仕途乘得间隙,拔出腰刀与之力战,口中却大骂:“原来是村头穷小子王中孚啊,你这个穷酸样,有什么资格娶华玉快给我滚的远远的,否则今天就剁了你!”
二人一个怒气冲天,一个武艺精通,一时不分伯仲,拼命厮杀。忽然吴仕途的家丁蜂拥而入,对王中孚群起而攻,王中孚如何敌的过人多,没半个时辰,便被他们擒住。
华玉在窗内焦急的看着这一切,见王中孚被抓住,大喊道:“吴仕途,你们饶了他吧,我跟你们走!”
王中孚听了华玉的话愈加悲愤,但是却动弹不得,只能悲怆的说道:“华玉妹妹,你不能跟他走……”一时急火攻心,竟然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满眼昏花的睁开眼。他刚一睁眼,一桶冷水一下子又向他额头泼过来,王中孚浑身一激灵,只见昏黑的暗室内,自己呈“大”字形被绑缚在两个木桩上。吴仕途坐在椅子上,啜着袋,恶狠狠的望着他:“,我要是想要你的命,捻死你就和捻死一只蚂蚁差不多!长安太守都是我家亲戚,大宋皇上是老大,老子是老二,看谁能奈我何!”
说着话上来劈脸就是两巴掌,接着又是一阵拳打脚踢,“你这小子不长眼吗,也敢跟我抢女人,我看上的女人,一个也跑不了,我还要再娶四个、五个,你他能行吗?等我忙完大事,就处理了你!”
王中孚悲愤交加,忽然心头一阵恶心感觉,直觉一口鲜血涌了上来,“呸”的一声直朝吴仕途脸上喷去,吴仕途躲闪已来不及,立时满脸血花!
这吴公子怒极,立时从旁边操起一根皮鞭,对王中孚就是一阵猛抽。
却说王中孚的好友李灵阳,听说王中孚被吴仕途打伤捉了去,押在私牢里,与和玉瞻计议道:“中孚兄被吴仕途这泼皮捉了去,吴仕途色胆包天,而且心狠手辣,咱们须快想个法子,把他给救出来,否则中孚兄会有生命之忧啊!”
和玉瞻思虑片刻,言如此如此,李灵阳连声称妙,依计而行。
当天夜里,吴家大院到处张灯结彩,来客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宾朋众多,庆祝吴仕途娶小老婆。
李灵阳和和玉瞻假扮成来宾,混入吴家。
正热闹间,忽有人大呼起火,众人大乱,四散而逃。李、和二人摸进关押王中孚的私牢,打倒看守家丁,把王中孚背了出来。
三人相见,惊喜交加,喜忧参半。王中孚道:“二位兄弟冒死相救,大恩难以言谢,此恩情来日方长,只图后报!”
李灵阳道:“你我三人是多年的好兄弟,本当如此,谈何报恩。不知道兄长以后做何打算”
王中孚道:“与华玉的缘分失之交臂,使我心已如死灰。曾听闻恒山有六位仙师,各负绝世武艺,又擅长琴棋书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欲往恒山一行,以求增长武艺本领,终得灭除吴仕途这个恶人,为民除害!”
正是:少年英雄怀奇志,除魔降妖未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