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孤城

第20章 丝尽泪干(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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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0章 丝尽泪干

那鹤顶红和孔雀胆两种药粉这般散入郁华歆掌心,当真如迅雷不及掩耳,哪容他有缩手余地?郁华歆本已立下心意,决不容这两种剧毒的毒物再沾自己肌肤,拼着和李天骄破脸,也要抗拒,眼见他对自己如此狠毒,宁可向小师妹屈服,师兄妹三人联手,也胜于此后受他无穷无尽的折磨。哪知李天骄下毒的手法快如电闪,郁华歆念头尚未转完,两般剧毒已沾掌心。

但见一红一紫的薄雾片刻间便即渗入肌肤,手掌心原有那层隐隐的青绿之色,果然登时不见,已跟平常的肌肤毫无分别。

李天骄欢叫一声:“妙!”伸手往陈丹妮手中的《济世医典》抓来。陈丹妮竟不退缩,只微微一笑。李天骄手指将和书皮相碰,突然想起:“这丫头是李凯旋的关门弟子,书上怎能不藏机关?”急忙缩手,心中暗骂:“李天骄啊李天骄!你如胆敢小觑了这丫头,便有十条性命,也要送在她手里了。”

郁华歆掌心一阵麻一阵痒,这阵麻痒直传入心里,便似有千万只蚂蚁同时在咬啮心脏一般,颤声叫道:“小师妹,快取解药给我。”陈丹妮奇道:“咦,郁先生,你怎会忘了先师的叮嘱?本门中人不能放蛊,又有九种没解药的毒药决不能用。”

郁华歆背上登时串了一阵冷汗,说道:“鹤顶红,孔……孔……雀胆属于九大禁药,你……你怎地用在我身上?这……这不是违背先师的训诲么?”

陈丹妮冷冷道:“郁先生居然还记得先师,居然还记得不可违背先师的训诲,当真大出小妹的意料之外。碧蚕毒蛊是我放在你身上的么?鹤顶红和孔雀胆,是我放在你身上的么?先师谆谆嘱咐咱们,即令遇上生死关头,也决不可使用不能解救的毒药,这是本门的第一大戒。天骄前辈和郁先生、徐三姐都已脱离本门,这些戒条,自然不必遵守了。小妹可万万不敢忘记啊。”

郁华歆伸右手抓紧左手脉门,阻止毒气上行,满头冷汗,已是说不出话来。徐双双右手一翻,伸短刀在郁华歆左手心中割了两个交叉的十字,图使毒性随血外流,明知这法子解救不得,却也可使毒性稍减,忙问:“小师妹,师父的遗著上怎么说?他老人家既传下了这三种毒物共使的法子,定然也有解救之道。”

陈丹妮道:“徐三姐所说的‘师父’是指哪一位?是小妹的师父六奇阁主呢,还是你们贤夫妇的师父李魅影?”徐双双听她辞锋咄咄逼人,心中怒极毒骂,但丈夫的性命危在顷刻,此时有求于她,口头只得屈服,说道:“是愚夫妇该死,还望小师妹念在昔日同门之情,瞧在先师凯旋道长的面上,高抬贵手,救他一命。”

陈丹妮翻开《济世医典》,指着两行字道:“徐三姐请看,此事须怪不得我。”

徐双双顺着她手指看去,只见册上写道:“碧蚕毒蛊和鹤顶红、孔雀胆混用,剧毒入心,无药可治,戒之戒之。”徐双双大怒,转头向李天骄道:“师父,书上明明写着,这三种毒药混用,无药可治,你却如何在华歆身上试用?”她虽口称“师父”,说话的神情却已声色俱厉。

《济世医典》上这两行字,李天骄其实并没瞧见,但即使看到了,他也决不致因此而稍有顾忌,这时听徐双双厉声责问,如何肯自承不知,丢这个大脸?只道:“将那书给我瞧瞧,看其中还有什么古怪?”

徐双双怒极,心知再有犹豫,丈夫性命不保,短刀一挥,将郁华歆的左臂齐肩斩断。她知那三种毒药厉害无比,虽自掌心渗入,但这时毒性上行,单是割去手掌已然无用,幸好三药混用,发作较慢,同时他掌心并无伤口,毒药并非流入血脉,割去一条手臂,暂时保住了性命,否则必已毒发身亡。徐双双是六奇阁主之徒,自有她一套止血疗伤的本领,片刻间在郁华歆的伤口上敷药止血,包扎妥善,手法干净利落。

陈丹妮道:“郁先生,徐三姐,非是我有意陷害于你。你两位背叛师门,改拜师父的仇人为师,本已罪不容诛,加之害死二师兄父女二人,当真天人共愤。眼下本门传人,只小妹一人,两位叛师的罪行,若不是小妹手加惩戒,难道任由师父一世英名,身后反而栽在他仇人和徒儿的手中?二师兄父女惨遭横死,若不是小妹出来主持公道,难道任由他二人永远含冤九泉?”

她身形瘦弱,年纪幼小,但这番话侃侃而言,说来凛然生威。

费望舒听得暗暗点头,心想:“这两人卑鄙狠毒,早该杀了。”只听她又道:“郁先生一臂虽去,毒气已然攻心,一月之内,仍当毒发不治。两位已叛出本门,遭人毒手,本与小妹无关,只是瞧在先师的份上,这里有三粒‘生生造化丹’,是师父以数年心血制炼而成,小妹代先师赐你,每一粒可延你三年寿命。你服食之后,盼你记着先师的恩德,还请扪心自问:‘到底是你原来的师父待你好,还是新拜的师父待你好?’”说着从怀中取出三粒红色药丸,托在手里。

徐双双正要伸手接过,李天骄冷笑道:“手臂都已砍断,还怕什么毒气攻心?这三粒‘死死索命丹’一服下肚,那才是毒气攻心呢。”

陈丹妮道:“两位倘若相信新师父的话,那么这三粒丹药原也用不着了。”说罢便要收入怀中。郁华歆急道:“不!小师妹,请你给我。”徐双双道:“多谢小师妹,从今而后,我二人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低头走到陈丹妮身前,取过三枚丹药,突然身形一晃,怒喝:“李天骄,你好毒……”一句话未说完,俯身摔倒在地。

陈丹妮和费望舒都大吃一惊,没见李天骄有何动弹,怎地已下了毒手?陈丹妮弯下腰来,翻过徐双双身子,要看她如何受害,是否有救,刚将她身子扳转,突然右手手腕一紧,已给她左手抓住。陈丹妮立知不妙,左手待要往她头顶拍落,但右手脉门被她抓住,全身酸麻,已使不出力气。徐双双右手握着短刀,刀尖抵在陈丹妮胸口,喝道:“将《济世医典》放下!”陈丹妮一念之仁,竟致受制,只得将《济世医典》摔在地下。

费望舒待要上前相救,但见徐双双的刀尖抵住了陈丹妮心口,只要轻轻向前一送,立时没命,心中虽急,却不敢动手。徐双双紧紧抓着陈丹妮手腕,说道:“师父,弟子助你夺到《济世医典》,请你将碧蚕毒蛊、鹤顶红、孔雀胆三种药物,放在这小贱人的掌心,瞧她是不是也救不了自己性命。”

李天骄笑道:“好徒儿,好徒儿,这法子当真高明。”取出金盒,用金匙挑了碧蚕毒蛊,两枚指甲中藏了鹤顶红和孔雀胆的毒粉,便要往陈丹妮掌心放落。

郁华歆重伤之后,虽摇摇欲倒,却知这是千钧一发的机会,只要陈丹妮掌心也受了这三种毒药,她若有解药,势须取出自疗,自己便可夺而先用,就算真的没有解药,也是报了适才之仇,叫她作法自毙,当下奋力拦在费望舒身前,防他阻挠李天骄下毒。

费望舒正当无法可施之际,突见郁华歆抢在身前,左手呼的一拳,便往他面门击去。郁华歆抬右手招架,费望舒此时情急拼命,哪容他有还招余地,左手拳尚未打实,右手掌出如风,无声息地推在他胸口。这一掌虽无声响,力道却是奇重,郁华歆喷出一大口鲜血,身子直向徐双双撞去。徐双双遭这股大力急撞,登时摔倒,但左手仍牢牢抓住陈丹妮的手腕不放。

费望舒纵身上前,在徐双双的驼背上重重一脚,徐双双口喷鲜血,手上无力,只得松开陈丹妮手腕。徐双双手掌刚给震开,李天骄的手爪已然抓到。费望舒怕他手中毒药碰到陈丹妮身子,右手急掠,往他肩头力推。李天骄反掌擒拿,向他右手抓来。

陈丹妮急叫:“快退!”费望舒若施展小擒拿手中的“九曲折骨法”,原可将李天骄的五根指头立时扭断,但他指上带有剧毒,如何敢碰?急忙后跃而避,李天骄一抓不中,顺手将金匙掷出,跟着手指连弹,毒粉化作烟雾,喷上了费望舒手背。

费望舒不知自己已然中毒,但想这三人奸险狠毒无比,立心毙之于当场,单刀挥出,白光闪闪,全是进手招数。李天骄虎撑未及招架,只觉左手上一凉,三根手指已给削断。他又惊又怕,右手又弹出一阵烟雾。陈丹妮惊叫:“大哥,退后!”费望舒不退反进,生怕陈丹妮遭难,抢过挡在她身前。眼见李天骄等三人一齐逃出庙外。

陈丹妮握着费望舒的手,心如刀割,自己虽得脱大难,可是费望舒为了相救自己,手背上已沾上了碧蚕毒蛊、鹤顶红、孔雀胆三项剧毒。《济世医典》上说得明明白白:“剧毒入心,无药可治”。

难道挥刀立刻将他右手砍断,再让他服食“生生造化丹”,延续九年性命?过得这九年后,再服“生生造化丹”便也无效了。

他是自己在这世界上唯一亲人,和他相处了这些日子之后,在她心底,早已将他的一切瞧得比自己重要得多。这样好的人,难道便只再活九年?

陈丹妮念头一转,便打定了主意,取出一颗白色药丸,放入费望舒口中,颤声道:“快吞下!”费望舒依言咽落,心神甫定,想起适才的惊险,犹是心有余怖,说道:“好险,好险!”见那《济世医典》掉在地下,一阵秋风过去,吹得书页不住翻转,说道:“可惜没杀了这三个奸贼!幸好他们也没将你的书抢去。丹妮,倘若你手上沾了这三种毒药,那可怎么办?”

陈丹妮柔肠寸断,真想放声痛哭,却哭不出来。

费望舒见她脸色苍白,柔声道:“你累啦,快歇一歇吧!”陈丹妮听到他温柔体贴的说话,更说不出的伤心,哽咽道:“我……我……”

费望舒忽觉右手手背略感麻痒,正要伸左手去搔,陈丹妮一把抓住了他左手手腕,颤声道:“别动!”费望舒觉得她手掌冰凉,奇道:“怎么?”突然间眼前一黑,仰天摔倒。

费望舒这一跤倒在地下,再也动弹不得,可是神智却极清明,只觉右手手背上一阵麻,一阵痒,越来越厉害,惊问:“我也中了那三大剧毒么?”

陈丹妮扑在他身上,泪水如珍珠断线般顺着面颊流下,扑簌簌地滴在费望舒衣上,缓缓点了点头。费望舒见此情景,不禁凉了半截,暗想:“她这般难过,我身上所中剧毒,定然无法救治了。”霎时之间,心头涌上了许多往事:温家堡和王万户结拜、龙溪普济寺中的惨剧、清光道上结识易点点、洞庭湖畔相遇陈丹妮,以及武林武魁大会、合胜帮群豪、李天骄……这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

他只觉全身渐渐僵硬,手指和脚趾寒冷彻骨,说道:“生死有命,你不必难过。只可惜你一个人孤苦伶仃,大哥再也不能照料你了。那位射阳名侠秦英豪虽是我的杀父之仇,但他慷慨豪迈,实是个铁铮铮的好汉子。我……我死之后,你去投奔他吧,要不然……”说到这里,舌头大了起来,言语模糊不清,终于再也说不出来了。

陈丹妮跪在他身旁,低声道:“大哥,你别害怕,你虽中三种剧毒,但我有解救之法。你不会动弹,不会说话,那是服了那颗麻药药丸的缘故。”费望舒听了大喜,眼睛登时发亮。

陈丹妮取出一枚金针,刺破他右手手背上的血管,将口就上,用力吮吸。费望舒大吃一惊,心想:“毒血吸入你口,不是连你也沾上了剧毒么?”可是四肢寒气逐步上移,全身再也不听使唤,哪里挣扎得了。

陈丹妮吸一口毒血,便吐在地下,若是寻常毒药,她可以用手指按压,从空心金针中吸出毒质,便如替秦英豪治眼一般,但碧蚕毒蛊、鹤顶红、孔雀胆三大剧毒入体,又岂是此法所能奏效?她直吸了四十多口,眼见吸出来的血液已全呈鲜红之色,这才放心,吁了一口长气,柔声道:“大哥,你和我都很可怜。你心里喜欢点点姐姐,哪知道她却早已嫁给巡抚大人……我……我心里……”

她慢慢站起身来,柔情无限地瞧着费望舒,从药囊中取出两种药粉,替他敷在手背,又取出一粒黄色药丸,塞在他口中,低声道:“我师父说中了这三种剧毒,无药可治,因为他只道世上没一个医生,肯不要自己的性命来救活病人。大哥,他决计想不到我……我会待你这样……”

费望舒只想张口大叫:“我不要你这样,不要你这样!”但除了眼光中流露出反对的神色之外,委实无法示意。

陈丹妮打开背包,取出易点点送给她的那只金钗,凄然瞧了一会儿,用一块手帕包了,放入费望舒怀里。再取出一枝蜡烛,插在神像前的烛台上,一转念间,从包中另取一枝烛身较细的蜡烛,拗去半截,晃火折点燃了,放在后院天井中,让蜡烛烧了一会儿,再取回来放在烛台旁,另取一枝新烛插上烛台。她又从怀里取出一颗黄色药丸,喂在费望舒嘴里。

费望舒瞧着她这般细心布置,不知是何用意,只听她道:“大哥,有一件事我本来不想跟你说,以免惹起你伤心。现下咱们要分手了,不得不说。在武魁大会之中,我那狠毒的师叔和李丰粮相遇之时,你可瞧出蹊跷来么?他二人是早就相识的。李丰粮用来毒瞎秦大侠眼睛的断肠草定是李天骄给的。你爸爸所以中毒,刀上毒药多半也是李天骄配制的。”费望舒登时心中雪亮,只想大叫:“不错!”

陈丹妮道:“你爸爸妈妈去世之时,我尚未出生,我那几个师兄师姐也年纪尚轻,未曾投师学艺。那时候当世擅于用毒之人,只先师和李天骄二人。秦大侠疑心毒药是我师父给的,因之跟他失和动手,我师父既然说不是,当然不是了。我虽疑心这个师叔,可是并无佐证,本来想慢慢查明白了,如果是他,再设法为你报仇。今日事已如此,不管怎样,总之是要杀了他……”说到这里,体内毒性发作,身子摇晃了几下,摔在费望舒身边。

费望舒见她慢慢合上眼睛,口角边流出一条血丝,真如是万把钢锥在心中攒刺一般,只想紧紧抱住她,张口大叫:“丹妮!丹妮!”但便如深夜梦魇,不论如何大呼大嚎,总是喊不出半点声息,心里虽然明白,却连一根小指头儿也转动不得。

便是这样,费望舒并肩和陈丹妮的尸身躺在地下,从上午挨到下午,又从下午挨到黄昏。那碧蚕毒蛊、鹤顶红、孔雀胆三大剧毒的毒性何等厉害,虽然陈丹妮为他吸出了毒血,但毒药已侵入过身体,全身肌肉僵硬,非等到一日一夜之后不能动弹。这几个时辰中他心中之苦真不是常人所能想象。

眼见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他身子兀自不能转动,只知陈丹妮躺在自己身旁,可是想转头瞧她一眼却也不能。

又过了两个多时辰,只听得远处树林中传来一声声枭鸣,突然之间,几个人的脚步声悄悄到了庙外。只听得一人低声道:“徐双双,你进去瞧瞧。”正是李天骄的声音。

费望舒暗叫:“罢了,罢了!我一动也不能动,只有静待宰割的份儿。丹妮啊丹妮,你为了救我性命,给我服下麻药,可是药性太烈,不知何时方消,此刻敌人转头又来,我还是要跟你同赴黄泉。虽死不足惜,但这番大仇,却再难得报了。”其实此时麻药的药性早退,他所以肌肉僵硬如尸,全因三大剧毒之故。

只听得徐双双轻轻闪身进来,躲在门后,向内张望。她不敢晃亮火折,黑暗中却又瞧不见什么,侧耳倾听,寂无声息,便回出庙门,向李天骄说了。

李天骄点头道:“那小子手背上给我弹上了三大剧毒,这当儿不是命赴阴曹,便是一条手臂齐肩切了下来。剩下那小丫头一人,何足道哉!就怕两个小鬼早已逃得远了。”他话是这么说,仍不敢托大,取出虎撑呛啷啷地摇动,护住前胸,这才缓步走进庙门。

走到殿上,黑暗中只见两个人躺在地下,他不敢便此走近,拾起一粒石子,向两人投去,只见两人仍一动不动,晃亮火折看时,见地下那两人正是费望舒和陈丹妮。眼见两人全身僵直,显已死去多时。李天骄大喜,一探陈丹妮鼻息,早已颜面冰冷,没了气息,再伸手去探费望舒鼻息时,费望舒双目紧闭,凝住呼吸。

李天骄不敢有丝毫大意,只觉他颜面微温,并未死透,取出一根金针,在两人手心中各自刺了一下,他们如乔装假死,这么一刺,手掌非颤动不可。陈丹妮真的已死,费望舒肌肉尚僵,金针虽刺入他掌心知觉最锐敏之处,仍全无反应。

郁华歆恨恨道:“这丫头吮吸情郎手背的毒药,岂不知情郎没救活,连带送了自己性命。”

李天骄急于找那册《济世医典》,眼见火折将要烧尽,便凑到烛台上去点蜡烛。火焰刚和烛芯相碰,心念一动:“这枝蜡烛没点过,说不定有什么古怪。”见烛台下放着半截点过的蜡烛,心想:“这半截蜡烛是点过的,定然无妨。”拔下烛台上那枝没点过的蜡烛,换上半截残烛,用火折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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