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17章 :事端的起因
凌川用膝盖当脚走,来到母亲刘贵兰的身边失声痛哭:
“妈妈!儿子不孝,你打我吧!儿子糊涂啊!不该一时冲动带走了钱,不顾你和妹妹一走了之,置你们于水火之中,儿子不是人啊!让您受苦了,你就狠狠的打我一顿,我心里能好受点!”
“儿子!你回来就好,妈妈从来就没有怨恨过你,当时的处境作为男人你也没有太大的错,妈妈能够感受到你的心情,人都有脆弱的一面,何巧云的态度和言语,很容易就能击溃一个自尊心极强男孩的心理承受力,你错在没有和李雪沟通,李雪那孩子爱你,她太可怜了,我们对不住人家,现在你和李雪天涯两端,你为什么就不能早两天回来?那样你们就有复合的机会,造化弄人啊!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唉……!”
刘贵兰无限失落,看的出来她对李雪这个准儿媳的留恋。
“我……妈!不说我的事了,我先背你回去去看看腿要不要紧!”
《凌川心里想我也想早点回来,可是我回不来呀!我昨天才重生回来的。》
凌川蹲下身,刘贵兰在朱天富帮助下趴在凌川的背上,凌川背起妈妈就往家里跑去,朱天富跟在后面,朱泽骑着摩托带着霜霜紧随其后。
“川儿!你慢点!妈没事,可能是王天虎踢倒我时扭伤了脚,我就是脚踝用力时疼痛站不起来,你把他们打的太狠了吧,牙都掉了两颗,王老虎可是从来就没有吃过这样的亏,曹甜椒是出了名的惹不得,背地里大家都喊她“朝天椒”,等会一定来找我们的麻烦,不行你再出去躲躲,我一个女的他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妈妈!你明知道她是“朝天椒”你不是也没怕她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躲和逃都不是办法,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就等他来,看他们把我怎么样!我再也不会因为逃避,离开你和妹妹,逃避一次已经让我悔恨终身了,这种错误我不会再犯,况且是他们联手欺负你,全村人有目共睹,我狠狠的教训也是他们罪有应得,你儿子已经长大了,有能力保护你和妹妹,你不用担心,现在咱不怕他们!”
“嗯!川说的对!无底线的退让,只会让王天虎得寸进尺。”
朱天富也赞同凌川的说法,刘贵兰不再坚持,老成干练的朱天富的话语刘贵兰还是十分听从的,上一代人的情愫凌川不去猜想。
凌川感觉到背上的母亲,轻抚着自己的头发,手指颤抖的抚摸着自己的脸。
母亲没有对自己有太多的责备,相反的是表示理解自己的行为,这就是母爱,能包容犯错孩子的一切。
他心绪难平,越发的内疚,个中滋味只有自己体会,他唯一庆幸的是李梅的及时提醒,他及时赶到截住了妹妹,后面的悲剧没有再次发生……!
凌川从记忆中收回思绪,他迅速的调整心情,母亲和妹妹都健在呢!他不必再沉浸过去的痛苦之中。
他现在要面对的是怎样让母亲和妹妹以后能幸福的生活,他知道眼前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王天魁不是个善茬,他不会轻易就咽下这口气,要知道“王老虎”的外号不是浪得虚名,他吃了亏总会搞出一些事情出来的。
凌川背着母亲跑的飞快,脚下好像有使不完的劲,他来不及询问母亲和王天虎吵架的原因。
他只想快一点到家帮妈妈检查腿伤,治疗的家伙事都在家里放着,朱天富被迫跟着一路小跑,累的气喘吁吁,
一个劲的在后面提醒凌川小心别摔跤。
凌川很快回到家里把母亲放在床上,拿出父亲留给自己唯一的家产——一个手提式精致樟木箱,里面放着《太素十八针》药书和十八根长短不一的银针,还有一套青花瓷理疗火罐。
让他至今没有弄明白的是,除了十八根银针外还有两根粗壮的钨铜针刀,形状酷似柳叶,分量很沉,放在一个五乘以十见方的精致木匣内不知何用。
《太素十八针》药书里面涉及到的部分字迹已经模糊不清,无法解答其用途,然而就是这一套中医理疗器械,他解决了不少邻居大问题。
为此他还受到乡亲们赠送的:“妙手回春”“济世救民”的旌旗,以他的年纪得到的赞赏虽然有些夸大其词,但是大伙对他的中医技术还是认可的。
现在的凌川已经拥有透视异能,再做针灸看病那是自带扫描精准定位的,不用像以前一样遵守父亲的教导的望、闻、听、切。
他脱下母亲的鞋子,此时母亲的脚踝处已经开始肿大,他用手轻轻按压患处,便有深窝出现不能立即恢复原状,母亲便不自觉的痛苦呻吟。
凌川用眼睛仔细观看,里面的结构组织尽收眼中,骨头没有受损,只是关节剧烈扭动里面充有气体,用银针穿刺放出气体,加以休息不会留下后遗症。
凌川稍稍松了一口气,从医疗包中取出银针用酒精仔细的消了毒,告诉妈妈稍微忍耐一下,他很快就能帮她处理好。
妈妈天生怕针灸,哪怕父亲以前亲自为她施针她都十分抗拒,今天她虽然没有表现不情愿,但是凌川还是担心她恐惧。
凌川借机询问她为什么和王天虎发生争执,而转移妈妈的注意力,好给妈妈施针,要知道银针针尖到达患处的酸胀感会让人有说不出的滋味。
凌川用指甲掐压妈妈肿胀的脚踝按常规的寻找穴位,同时麻痹她的表皮着针点的敏感痛点。
凌川手指很有经验的逐渐用力,妈妈肿起来的脚慢慢的失去了疼痛知觉。
凌川眼睛注视病灶,用大号银针快速精准的刺进穴位,用手扭动了几下又急速抽出,反复两三次。
凌川清晰的看到淤积在关节处的气体,跟随银针拔出,呈细线状的喷出体外。
妈妈的脸部肌肉跟着凌川的运针动作抽动几下,痛苦含笑的着望着儿子诉说她和“曹甜椒”打架的原因。
凌川在妈妈的诉说下得知,他的出走,让王天魁早就觊觎他们家的那点山地上的板栗树,和坡下的青口堰塞湖水塘。
那些树是他帮妈妈辛苦开垦种下的,以前的政策是谁开出来的荒地就归谁耕种,
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由于他们家没有壮劳动力撑家,王天魁就想把他们家的荒地连同鱼塘占为己有。
妈妈辛苦开出来的荒地怎能拱手相让,况且马上就要有收成了。
青口堰塞湖水塘是爷爷在世的时候和镇里签的承包合同,面积宽大,资源丰润,不用放苗里面靠山泉水自然生长的鱼虾都很可观。
河蚌更是无数,并且个个膘肥体大些许内藏天然珍珠,王天魁通过镇里的关系承包了那片山地,凌家的板栗树和鱼塘放在其中让王天魁很是眼馋。
由于父亲的心思不在农村,虽说是凌川家的鱼塘,但是没人管理,里面的鱼虾基本上都是天养,被王天魁家族及乡邻夜晚偷着捕走了。
母亲心知肚明是王天魁带头偷他们家的鱼虾,但是没有证据告他,只能憋着一口怨气就是荒着也不让给他。
父亲的意外和自己的出走,让王天魁觉得是霸占鱼塘和板栗树的最佳时期。
王天魁依仗哥哥王天罡是村里的治安主任,软硬兼施使尽手段,妈妈也没能让他如愿以偿。
王天魁怀恨在心就让她老婆对凌川家的板栗树根施强酸,令凌川家的板栗树挂果死亡。
王老虎老婆施强酸的那天又被妈妈去给果树除草的时候撞个正着,曹甜椒扔掉瓶子死不认账说她倒的是水不是强酸。
几天以后树叶就开始凋零,今天妈妈前去找她理论,就发生了打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