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只能跟我一个人好”(4/4)

首发：~第9章 “只能跟我一个人好”

霍晓莹：“我差十分钟七点起的，起来就赶紧去洗漱了，我从上铺下来的时候，把张薇吵醒了。”

于行之：“啊？是不是我昨天给你发错消息了，我记得我说的是七点在楼下等你啊。”

霍晓莹从兜里掏出手机，认真看了看于行之昨晚给她发的消息，然后抱歉地对于行之吐了吐舌头：“哎呀，不好意思，我理解错了……你在楼下等半天了吧。”这时霍晓莹的手机才响，她刚刚接到于行之在七点的时候给她发的消息。

“这个信号也太烂了，”于行之不满地说，“要不然你换个移动的号儿吧。”

霍晓莹：“那一会儿上午去趟步行街那边吧，我是得换一个号了，这个号还是hb省的呢，在这儿打电话算长途加漫游。”

于行之：“那咱俩一起换吧，我是b市的号，也是长途加漫游，发短信还好，打电话确实太贵了……咱俩走快点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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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华君非常恼火，因为于行之和霍晓莹来了以后，钱曲墨竟然笑嘻嘻地迎了上去，主动与霍晓莹攀谈起来，尽管人家对他爱答不理的。反观自己这边，一大早起来就认真地化了妆，反而没有得到重视。这让她对霍晓莹更加不满。

李华君本身就不待见霍晓莹，她们之间的不和从军训的时候就开始了。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分的队伍，网络班居然和会计班在一起。军训头一天还好，大家相处的还算融洽，毕竟即便是自己班的同学，也都是新认识的，无所谓亲疏。但是第二天的练习齐步走的时候，张薇不小心踩到了李华君的鞋，尽管张薇连声抱歉，但是李华君还是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女生们之间结仇的原因就是这么奇特，就这样，两人有了一些小矛盾。之后愈演愈烈，在练习匕首操的时候，李华君故意离张薇很近，趁机用塑料匕首扎了张薇的后背一下，并且露出得意地笑，张薇哪能吃这个亏，便与李华君绊了几句嘴，被教官劝开。张薇憋了一肚子火，在那天中午的时候，对着差点撞到他的于行之发了出来，她嚷了于行之几句之后，顿感舒畅。不过当天晚些时候，张薇和李华君在女生宿舍楼的厕所相遇，洗手的时候，互相溅到对方身上一些水，又大吵一架，被各自的同学拉开。拉开张薇的其中一人就是霍晓莹，在这期间，李华君也和霍晓莹吵了几句。所以李华君看到霍晓莹，有一种说不出的讨厌，尤其是钱曲墨殷勤地上去搭讪，更加让她怒火中烧。

“那天真是不好意思啊，”钱曲墨推了推眼镜，笑着对霍晓莹说，“我们就是想看看你的反应，没有别的意思。”

霍晓莹礼貌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钱曲墨又说：“我们跟于行之是好朋友，我们可没有图谋不轨的意思，真的就是开个玩笑。”

霍晓莹不再笑了，她看向别处。钱曲墨求助地看向了于行之。

于行之：“咱们打球儿吧，来来来，咱们分拨儿。”

男生们一共来了八个人，分别是于行之、钱曲墨、柳林，以及等等。他们聚拢在一起，转着球眼。分成两拨儿后，于行之把自己的外套脱下，走到场边问霍晓莹：“你冷吗？”

霍晓莹摇摇头：“刚出来的时候有点儿凉，现在好多了……我帮你拿着衣服吧，我要是冷了，我自己披上。”

球场上的于行之很卖力，他知道场边有姑娘在看，千万不能露怯。

李华君和丁兮站在篮球架的左边，低声评议着打篮球的男生们，时不时还会发出吃吃的笑声。霍晓莹站在篮球架的右边，怀里抱着于行之的外套，脸含僵硬的笑意地看着于行之在场上的一举一动，说实话，她独自站在一边，有点别扭，也有点生气，她别扭的是自己好像无法融入到这些人之中，她气的是于行之根本没有看到自己尴尬的处境。

当然，场上的主角是于行之，是钱曲墨，是柳林，而不是其他的等等们。他们头天晚上就已经商量好，今天早上要让他们仨在自己的女孩面前出尽风头。以后如果“等等”们也顺利搞上对象，于行之他们也会来充当“等等”。大学校园里的每一对情侣后面，都会有一些“等等”在默默地付出。

于行之认真地投着篮，抢着篮板，以至于霍晓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篮球场，他也没发现。

“哎，”于行之无意中往场下一看，发现已经不见了霍晓莹的踪影，他急忙往场边跑去，问站在边上的李华君和丁兮，“她人呢？”

李华君翻了个白眼：“我没注意，你又没让我盯着他。”

于行之有点不高兴，又看向丁兮，丁兮摇摇头：“我也没注意，刚才好像还在这儿呢……你给她打个电话。”

于行之：“我手机在我外套兜里呢，她拿着呢。”

李华君欠了吧唧地说：“呦，不是拿着你手机跑了吧。”

于行之没理她，转着脖子四下里看着。

蒋中圣招呼于行之：“刚才我无意中看见她往食堂那边去了。”

于行之回到场上，埋怨道：“你看见她走，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

蒋中圣：“我以为你知道呢……还打不打？”

于行之心不在焉：“打！”

刚打进一个球，持球准备进攻的岳伏清对着防守的于行之说：“她回来了。”

于行之下意识地一回头，岳伏清轻轻松松从他身边突破，上篮得分。远处的小马路上，霍晓莹一手拎着沉重的塑料袋，一手拿着于行之的外套，费力地往这边走。

“你们先打着，我过去看看她。”说完，于行之用最快的速度跑了过去。

霍晓莹并没有走，她是看到男生们打球出了很多汗，但是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准备饮用水，便悄悄地离开球场，去食堂那边的小卖部买水去了。

“这是什么呀？”于行之跑到霍晓莹跟前，接过她手中装满瓶装水的塑料袋，“呦，你去买水啦？”

霍晓莹看着汗涔涔的于行之，从自己衣兜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他：“我看你们都没准备水，打球肯定会出好多汗。”

于行之没有接过纸巾：“待会儿再擦吧，现在腾不出手来。”

霍晓莹默默地抽出一张纸巾，打开后重新折了折，伸手把于行之额头和两鬓的汗水擦净。

“歇会儿吧，”于行之打开塑料袋，拿出一瓶水，拧开盖子，大口喝了起来，“来来来，喝水喝水。”

男生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着谢谢，于行之看到还有剩余的水，便拿起两瓶，交到钱曲墨和柳林手上，示意他们也把水分给他们的女朋友。柳林接了过来，而钱曲墨却说自己要跟李华君喝一瓶水。

李华君很扫兴，她以为霍晓莹独自生闷气跑了，还在洋洋得意的时候，没想到她却拎着水回来了，而且还受到了男生们的一致感谢。她拒绝了钱曲墨递给她他喝过的水，站在一边闷闷不乐地看着男生们嬉笑。

于行之则不然，霍晓莹给他们买水的行为非常给他长脸，一扫他刚才的窘态，让他趾高气昂起来。

八点多了，秋阳高悬，暖暖地光俯射在大地上。男生们纷纷坐在场下休息，各自胡乱地聊着天。

于行之感觉身上有些凉意，从霍晓莹手中拿回自己的外套披上，霍晓莹低声问：“你们还打吗？”

于行之看了看等等们，说：“估计不打了。”

霍晓莹悄悄说：“那咱们走吗？”

于行之仰脖把瓶子里的水喝干净，低头跟坐着的男生们说：“我不打了，累了，一会儿我们先走了啊。”

钱曲墨说：“咱们一起去吃个早点吧。”

李华君噘着嘴拽了拽钱曲墨的胳膊，钱曲墨不解地看着她。

于行之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霍晓莹，霍晓莹微微摇了摇头，于行之说：“你们去吧，我们俩就不去了，一会儿我们得去办个手机号。”

说罢，于行之将手中的空瓶轻轻一抛，趁着瓶子即将落地的时候，一脚踢出，瓶子在空中划了一条抛物线，坠落在了边上的篮球场内。他与霍晓莹和众人告别，往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