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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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楼下的喧嚣声也伴随着晚风一同吹到了他们的耳边。泽维尔无法再专注的阅读了下去，隐隐约约的哭声搅得他心烦意乱。

他砰的一下合上了诗集，“最近这几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住处的环境越来越嘈杂？这些住户们难道就没有除了吵闹之外的打发时间的方式了吗？”

“不是吵闹。”诺亚冷冷的说：“是亲人濒死时不甘的哀号。我们楼下新开了一间诊所你不知道吗？也是，你一直以来足不出户，就好像是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

“诊所？”诺亚的讽刺让泽维尔心里很不舒服，但他关注的重点还是马上就被吸引了过去。

“是的，诊所，就开设在一楼。负责治疗的是一位大胡子的胖老头，他身边还有一位年轻的东方人做助手。他们有没有医师许可证我不知道，但附近的人都说他们的医术不错。再说了，我们这里靠近黑市，有些见不得人的伤者的确很需要帮助。”

“唔，东方人，我还没见过真正的东方人呢。”泽维尔不关心伤人或者病人，他在乎的是那个神秘绮丽的东方，“爸爸总说，早晚有一天我们要拿下东方，将夏国的疆土变作我们的海外领地。我的姐姐安娜，自从她嫁给那个祖上做过海盗的霍尔爵士之后，就常年待在远东不回来，经营她丈夫家族的远洋贸易，每年都要从远东运来大批的丝绸和茶叶。”

诺亚起身披上了外套。

“你要去做什么？”

诺亚不喜欢战争，因此当泽维尔提起鲁道夫三世对远东的野心之时，他感觉到十分不适。在他的观念里弗兰索国王就是个战争犯，而泽维尔……啧，他身上也流着罪恶的血。

“我出去走走。”诺亚冷冰冰的说道，只不过转身前泽维尔凄楚的眼神终究是让他心软，于是他又补充道：“放心，不是去鬼混。我答应了楼下的诊所的医生，要过去给他帮忙。”

诺亚并没有骗泽维尔，他的确答应了那位大胡子医生会去他的诊所搭把手。那位年老却精神矍铄的医生是个非常健谈而又热情的男人，今天诺亚去了一趟市场采购，回来之时与他迎面碰上，在得知诺亚就是自己的新邻居后，老医生缠着诺亚说了一大堆的话。若不是诊所送来了急诊的病人，老医生说不定还要和诺亚继续聊下去。

分别前他热情的邀请诺亚来他的诊所做客，顺便帮他打打下手。他身边只有一个沉默寡言的东方人可供使唤，许多时候都忙不过来。

诺亚并不擅长医理，但他学过紧急的包扎和基本的药物辨析。从事机械学的人经常会受伤，灼烫的柯尔石、庞大的齿轮稍不留神就会威胁到机械师的安全，过去他没少给自己处理伤口。

即便和那位医生素昧平生，但诺亚想了想还是决定过去。这既是出于他内心的善良，也是为了躲避泽维尔怨夫一般的眼神。

对了，顺便问问那位老医生是哪里人。听他的口音，像是列瓦格来的，最近伦巴纳戒严，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能找到前往列瓦格郡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