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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6章 肉包子打狗
东宫。
侍女灭了两盏堂前灯，只留了几盏玄关和书案所用。
有宫人静默无声地揭开香炉盖子，倒进去些许香料。
“殿下，今日是返梅魂。”
司马策没睁眼，只是轻嗅了下，然后挂了一丝极浅的笑意在脸上。
“人来了？”
“回殿下，已经候着了。”
“你们都退下。”
侍女悄无声息地出了书房，顺手将厅里的宫人们也带了出去。
一道黑影自门外走来。
书房里一片昏暗，来人穿着一身夜行衣，脸上也蒙着黑布，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
甚至连眼睛也看得不甚清晰。
他走到书桌前，径自在旁边的小案上拿起茶水一饮而尽。
司马策一抬手：“今日辛苦你了。”
“可有消息么？”
黑衣人摇了摇头：“我的人将附近打听了一个遍，一切正常。”
司马策没作声，指尖在案上飞快地轻敲着。
黑衣人垂首：“要不要再派人去住处仔细搜查？”
“不必。”
司马策马上回绝。
“此事先搁置吧，或者有机会，我亲自去查。倒是卫家今天有没有动静？”
黑衣人半个身子坐在司马策的书桌上。
顺手又拈了一块他当宵夜的点心。
“卫家今晚宴请了建康大部分士族，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异样。”
说完顿了一顿：“哦，有个人没去。”
司马策无声地点了点头。
他从椅子上起身，拍了拍黑衣人的肩膀，温声道：“你要警醒着，别暴露了身份。”
“这不用你操心，只是我还有一事不明。”
“你是奇怪我为什么让你盯着卫家？”
黑衣人点头：“你可是怀疑卫敏的死因有疑点？”
众所周知，卫敏从死后到下葬，坊间的流言一直没断过。
大家对他的死因仍然颇有微词。
首先他们不曾亲眼见到仵作是怎么验尸的，也不清楚中毒机理。
所以实在难以相信官方公布的死亡原因。
其次，有人为了满足自己的猎奇心，会编造出一些离谱又玄学的谣言。
并以散播时受到的关注为荣。
司马策好像在回忆什么，久久没有回神。
“你觉得呢？”
黑衣人有些犹疑：“我又没在验尸现场，我如何知道？”
说完就不耐烦地想要扯下蒙面的黑布。
司马策忙阻止：“你以为我这东宫就安全么？”
“可是我太憋闷了，什么时候才能完事儿？你可别一杆子给我支到卫敏那个遗腹子出生，我没那么大耐性。”
说完又吃力地揭开蒙面，往嘴里灌了一壶茶水。
司马策看着他滑稽地动作，无奈地笑了笑。
“我起初以为卫敏的死因已经够复杂了，结果你的人去验了个尸就搞明白了，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他死后的事才是最复杂的。”
“我的人？”
黑衣人看了他一眼：“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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