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161章 尤三姐情归鸳鸯剑
话说兴儿说怕吹倒了林姑娘,吹化了薛姑娘,大家都笑了。mqiweishuwu那鲍二家的打他一下子,笑道:“原有些真,到了你嘴里,越发没了絪儿了!你倒不象跟二爷的人,这些话倒象是宝玉的人。”
尤二姐才要又问,忽见尤三姐笑问道:“可是你们家那宝玉,除了上学,他做些什么?”兴儿笑道:“三姨儿别问他,说起来,三姨儿也未必信。他长了这么大,没有上过正经学。我们家从祖宗直到二爷,谁不是学里的师老爷严严的管着念书?偏他不爱念书,是老太太的宝贝。老爷先还管,如今也不敢管了。成天家疯疯癫癫的,说话人也不懂,干的事人也不知。外头人人看着好清俊模样儿,心里自然是聪明的,谁知里头更胡涂。见了人,一句话也没有。所有的好处,虽没上过学,倒难为他认得几个字。每日又不习文,又不学武,又怕见人,只爱在丫头群儿里闹。再者,也没个刚气儿。有一遭见了我们,喜欢时,没上没下,大家乱玩一阵;不喜欢,各自走了,他也不理人。我们坐着卧着,见了他也不理他,他也不责备。因此,没人怕他,只管随便,都过的去。”
尤三姐笑着说道:“主子现在宽容了他们,但他们又这样。如果再严厉一些,他们又会抱怨。可见他们真的很难应付。”尤二姐接着说:“我们原本觉得他挺好的,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真是可惜了一个好孩子!”
尤三姐回应道:“姐姐,你相信他胡说八道吗?咱们也不是只见过一两次面吧?他的举止言谈和饮食习惯,本来就有些女孩子气,这自然是因为他从小在家里被宠坏了。要说糊涂,他哪里糊涂呢?姐姐还记得穿孝服的时候,咱们都在一起,那天正好和尚们进来围着棺材转圈,我们都站在那里看着。他却站在最前面挡住了别人的视线。大家都说他不懂礼貌,没有眼色。后来他有没有悄悄地告诉我们原因呢?他说:‘姐姐们不知道,我并不是没眼色。我只是担心那些和尚身上的气味会熏到你们。’接着他又喝茶,姐姐你也想要茶喝,那个老婆子就拿了他的碗去倒茶。他立刻说:‘那碗是脏的,请洗干净了再倒茶。’从这两件事情上来看,我冷眼观察发现,他在女孩子面前,不管做什么都能过关,只是不太符合外人的标准,所以他们才会不了解他。”
尤二姐听了之后笑着说:“照你这么说,你们两个已经情投意合了。干脆把你许配给他,岂不是很好?”尤三姐见兴儿在场,不便多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吃瓜子。兴儿也笑着说:“如果论相貌和品行,他确实是一个好人。只是他已经有了人了,只是还没有公开。将来一定会成为林姑娘的丈夫。因为林姑娘身体不好,再加上他们都还年轻,所以还没有正式订婚。再过两三年,老太太一旦开口提亲,那就再也没有任何阻碍了。”
在大家正在热烈交谈的时候,突然看到隆儿又走了进来。他的表情显得有些紧张,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告诉大家。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老爷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这是一件涉及到机密的大事。他决定派遣二爷前往平安州去处理这件事情。二爷预计会在三五天内出发,来回可能需要十五六天的时间。因此,今天二爷无法过来参加我们的聚会了。”
隆儿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老奶奶,请您尽快和二姨儿商量好那件事情。明天二爷回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做出决定了。”说完这些,隆儿带着兴儿离开了现场,他们也需要回去准备二爷出行的相关事宜。
大家都被隆儿的话所吸引,纷纷猜测着老爷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二爷去办。有人猜测可能是关于家族生意的事情,也有人猜测可能是有关官场政治斗争的事情。总之,大家都感到非常好奇。
老奶奶听到这个消息后,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她知道这件事情一定非同小可,否则老爷不会如此慎重其事地安排二爷去办理。她决定立刻和二姨儿商量这件事情,以便明日老爷来时能够做出一个明智的决定。
尤二姐命令关上了门,早早地上床休息了。她整夜都在盘问自己的妹妹。直到第二天下午,贾琏才来。尤二姐劝他说:“既然有正事要处理,为什么还要匆忙赶来呢?千万别因为我而耽误了事情。”
贾琏回答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突然出现了一个远差。出了月儿就要出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回来。”尤二姐说:“既然如此,你只管放心地去处理吧。这里的一切你都不用担心。三妹妹她从来不会改变主意的。她已经选定了人选,你只要按照她的意愿去做就行了。”
贾琏听到这里,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是谁?”二姐笑着回答:“这个人现在不在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他的眼力真是不错!他自己说过:如果这个人一年不来,他就等一年;十年不来,就等十年。如果这个人死了,再也不会来了,他宁愿剃了头发当尼姑去,吃素斋,念佛经,再也不嫁人。”贾琏问:“到底是谁,竟然能让他如此动心?”二姐儿笑着说:“说来话长。五年前,我们老娘家过生日,妈妈和我们一起到那里给老娘拜寿。他家请了一些一起玩戏的人,也都是好人家的子弟。其中有一个叫柳湘莲的小伙子扮演小生。三丫头说如今要是他才嫁。去年听说他惹了祸逃走了,不知道回来了没有。”
贾琏听了之后恍然大悟地说:“原来如此!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他!果然他的眼力不错!你不知道那个柳老二是多么标致的人,但他却是一个冷面冷心的人,对差不多的人都无情无义。他和宝玉最合得来。去年因为打了薛呆子,他不好意思见我们,所以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直都没有回来。听说有人说他回来了,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要问问宝玉的小厮们就知道了。——如果他真的不回来的话,那他就是萍踪浪迹了,谁知道他会在外面待几年呢?岂不是白白耽误了大事?”二姐说:“我们这三丫头说话算数,做事也果断。他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在两人交谈的过程中,三姐走了过来,她对贾琏说:“姐夫,你可能并不了解我的身份和性格。今天我就告诉你,你可以放心,我不是那种口是心非的人,我说出的话就是承诺。如果姓柳的来了,我会嫁给他。从现在开始,我会吃素念佛,照顾母亲,等待他的到来并嫁给他;如果他一百年都不来,我会自己修行。”说完,她从头上拔下一根玉簪,将其折断成两段,接着说:“如果我说的话有一句不真实,就像这根簪子一样!”说完,她回到房间,真的开始遵守“非礼不动,非礼不言”的原则。
贾琏无计可施,只能和二姐商量家务事,然后回家和凤姐商量离开的事情。同时,他派人去问焙茗关于姓柳的人的情况。焙茗回答说:“我真的不知道,他可能没来,如果他来了,我一定会知道的。”贾琏又问了街坊邻居,他们也说没有看到姓柳的人。贾琏只得回去告诉二姐儿这个消息。
随着离开的日子一天天接近,前两天就已经决定要出发,但是他却选择先到二姐儿的家中住上两晚,然后再悄悄地启程。当他看到三姐儿时,发现她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而二姐儿则表现出了持家的勤勉和谨慎,让他完全不需要担心。
在那一天的早晨,他早早地离开了城市,沿着通往平安州的大道前行,白天行走,夜晚休息,饿了就吃,渴了就喝。经过了三天的行程,正当他正在赶路的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群驮着货物的人,其中有一伙人,他们的主人和仆人一共有十几匹马。当他们走近时,贾琏一看,原来是薛蟠和柳湘莲。他感到非常惊讶,立刻骑马迎了上去,大家见面后互相问候了一下彼此的近况,然后一起进入了一家酒店休息,开始畅谈起来。
贾琏听到这个消息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说:“经过那次的误会和争执之后,我们忙着为你们两个调解和解,没想到柳二弟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怎么今天你们两个竟然在一起了?”
薛蟠也笑着回答:“这真是天下奇闻!我和我的伙计们一起贩卖货物,从春天开始出发,一路上都很顺利。可是前几天我们到了平安州附近,却遇到了一伙强盗,他们把我们的货物都抢走了。没想到柳二弟正好从那边路过,他赶走了那些强盗,夺回了我们的货物,还救了我们的性命。我向他表示感谢,他却不接受,所以我们结拜成了生死兄弟,现在一起进京。从此以后,我们就像亲兄弟一样。在前面的岔路口上,我们会分开走。他会往南走二百里,去他姑妈家看望一下。我先回京城处理一些事情,然后给他找一所房子,帮他找一个好姻缘,我们一起生活。”
贾琏听了之后说:“原来如此,真是太好了。只是我们之前白担心了几天。”接着他又说:“刚才说到给柳二弟提亲的事情,我正好有一门好姻缘,非常适合他。”于是,他把自己也娶了尤氏的事情,以及现在又要将小姨子嫁出去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只是没有提到尤三姐自己选择的话。他还叮嘱薛蟠:“暂时不要告诉家里人。等他们生了儿子,自然就会知道了。”
薛蟠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充满了喜悦,他大声地说:“早该如此。这都是舍表妹之过!”湘莲忙笑着对他说:“你又忘情了。还不住口!”薛播忙止住不语,便说:“既然是这样,这门亲事一定要做。”
湘莲道:“我本有愿,定要一个绝色的女子。如今既是贵昆仲高谊,顾不得许多了,任凭定夺,我无不从命。”贾琏笑道:“如今口说无凭,等柳二弟一见,便知我这内娣的品貌,是古今有一无二的了。”
湘莲听了大喜,说:“既如此说,等弟探过姑母,不过一月内,就进京的,那时再定,如何?”贾琏笑道:“你我一言为定。只是我信不过二弟。你是萍踪浪迹,倘然去了不来,岂不误了人家一辈子的大事?须得留一个定礼。”
湘莲道:“大丈夫岂有失信之理?小弟素系寒贫,况且在客中,那里能有定礼?”薛蟠道:“我这里现成,就备一分二哥带去。”贾琏道:“也不用金银珠宝,须是二弟亲身自有的东西,不论贵贱,不过带去取信耳。”
湘莲道:“既如此说,弟无别物,囊中还有一把“鸳鸯剑”,乃弟家中传代之宝,弟也不敢擅用,只是随身收藏着,二哥就请拿去为定。弟纵系水流花落之性,亦断不舍此剑。”说完这些话后,大家又饮了几杯酒,然后各自上马告别起程离去。
贾琏又用一天时间抵达了平安州,他在那里见到了节度。贾琏见到节度使后进行了深入的交谈,讨论了一些关于朝廷风云官场起伏以及四王八公势力变化等机密政务问题。
话说这平安节度使虽然是平安州的军政一把手,但由于深受贾家恩惠提携,对贾赦派贾琏与他谋重要大事甚为恭敬,当初宁荣二公位极人臣,就是军功起家,在军中势力庞大。像平安州这些地方,都属于宁荣二公的势力范围,也是贾家依旧有影响力的地方。平安节度使也是贾家下属后人,得到了贾家的扶持方有官场地位。不仅如此,像粤海将军邬家、长安节度使云光、王子腾之前的京营节度使、现在的九省都检点、贾雨村大司马参赞军机(兵部尚书),大多都是贾家的“旧部”或者势力影响,也都与军方势力有关,这点也是招致朝廷忌惮的隐患。
这次贾链除了完成事务之外,还有一项具体的事务需要处理,那就是代表他的父亲贾赦与平安节度使进行一项卖官鬻爵事宜的交接。贾琏只是作为代理人,帮助他的父亲与平安节度使进行交接工作。
在完成了这次的事务后,节度使又嘱咐贾链,希望他在十月前后能够再次来到平安州,以便进一步的沟通和交流。贾链也认为这样的交流对于彼此发展是非常有利的。贾琏接受了节度使的请求,他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于是,他想要尽快地回到京城,因为他知道,京城中还有很多事情等待着他去处理。次日连忙取路回家,先到尤二姐那边。
话说这二姐儿也是一个非常负责任的人,对家务事的操持非常严谨。每天,她都会把家门紧闭,不闻窗外事,只专注于家中的事务。而三姐儿则是一个坚定果断的人,除了每天照顾母亲之外,她还会和姐姐一起做一些家务活。尽管贾珍趁贾琏不在家的时候,曾两次试图接近二姐儿,但二姐儿始终没有接受他,总是找各种借口避开他。贾珍早就领教过三姐儿的脾气,所以也不敢再去招惹她。因此,他们之间的联系逐渐变得疏远了。
这一天,贾琏回到家中,看到二姐儿和三姐儿的生活状况,心中非常高兴,对他们的品行深感敬佩。大家互相问候了一番后,贾琏便将在路上遇到柳湘莲的事情讲了一遍,并从身上取出了“鸳鸯剑”。三姐儿接过剑一看,发现剑柄上雕刻着龙吞夔护的图案,珠宝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当她打开剑鞘时,发现里面竟然是两把合在一起的剑,一把上面刻着“鸳”字,另一把上面刻着“鸯”字。这两把剑冷冽而明亮,就像两道秋水一样。三姐儿喜出望外,立刻收下了这把剑,挂在自己的绣房床上。从此以后,她每天都会看着这把剑,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终身有靠。
贾琏在薛家住了两天,然后回去复命,告诉父亲他已经完成了任务。回到家后,他与全家人团聚。这时,凤姐已经康复得很好,可以出来处理家务事务了。贾琏把这次的经历告诉了贾珍。贾珍最近又结识了新女友,而且他对他的姐妹们无情的行为感到恼火,所以他对这件事并不关心,任由贾琏自己决定如何处理。他担心贾琏一个人无法处理好这件事,所以又给了他几十两银子作为支持。贾琏拿到钱后,交给二姐儿准备婚礼的用品。
然而,在八月份,湘莲刚进入京城,先去拜访了薛姨妈。在那里,他遇到了薛蟠,才知道薛蟠不适应北方的气候和环境,一进京就生病在家,需要请医生治疗。当湘莲来到他家时,薛蟠邀请她进入卧室见面。薛姨妈并没有因为过去的事情而责怪湘莲,只是感激她救了薛蟠的命。母子俩都非常感激她。他们谈起了婚事,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选择一个好日子举行婚礼。
湘莲将在路上所经历的所有事情都详细地告诉了宝玉。宝玉听后,满脸喜悦地说:“真是太好了,太好了!难得遇到这样一个标致的人!他确实是一个古今罕见的美人,与你的身份地位非常相配。”
湘莲疑惑地问:“既然这样,那么他身边应该有很多优秀的人,为什么他会想到我呢?而且我们平时并没有太多的交情,他对我的关心也不至于如此深厚。在那样匆忙的情况下,他再三要求定下婚约,难道女方会主动追求男方吗?我开始怀疑起来,后悔当初留下那把剑作为定礼。所以后来我想到你,觉得你可能会知道其中的缘由。”
宝玉回答:“你原本就是一个细心的人,为什么在答应了定礼之后又开始怀疑呢?你之前不是说只要一个绝色美女吗?现在既然已经找到了一个绝色美女,就不要再犹豫了,何必再起疑心?”
湘莲反问:“你既然不了解他的来历,又怎么知道他是绝色美女呢?”宝玉解释道:“他是珍大嫂子的继母带来的两个妹妹之一。我曾经和他们在一起待了一个月,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们真的是一对尤物!而且他还姓尤。”
湘莲听了宝玉的话,顿时感到不妙,急忙说:“这件事情不好办!绝对不能答应!你们东府里的人,除了那两个石头狮子之外,其他人都不干净!”
宝玉听后,脸上泛起红晕。湘莲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向宝玉道歉:“我刚才胡说八道了!请你告诉我,他的品行如何?”
宝玉笑着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还来问我做什么?就连我自己也未必是干净的。”湘莲笑着说:“原来我是一时冲动,不要误会!”
宝玉笑着说:“别再提这件事了!这倒像是故意挑拨离间了。”
湘莲礼貌地鞠躬告别,心中开始考虑去找薛蟠。他有两个原因:一是薛蟠生病了,二是他的性格浮躁,所以湘莲觉得不如去要回定礼。主意已定,他便直接来找贾琏。贾琏当时正在新房里,听说湘莲来了,非常高兴,急忙迎出来,并邀请湘莲到内堂与尤老娘见面。湘莲只是简单地鞠躬行礼,称呼尤老娘为“老伯母”,自称为“晚生”,这让贾琏感到有些意外。
在喝茶的过程中,湘莲开口说:“我在外面忙碌的时候,无意间得知家姑母在四月份订了弟妇,让我无言以对。如果我要顺从二哥的意愿,就会背叛姑母的期望,这似乎不太合理。如果是金帛的定礼,我不敢要求退还;但这件剑是祖父留给我的遗物,请还是赐还给我为好。”
贾琏听了这番话,心里感到很不舒服,便说:“二弟,你这话说得不对。定者,就是确定的意思。原本担心反悔,所以才定为定礼。婚姻之事岂能随意出入?这个绝对不能行。”
湘莲微笑着回答:“既然如此说,我愿意接受责备和惩罚,但我绝对不敢遵从这个命令。”
贾琏还想继续争论。湘莲便站起身来说:“请兄在外面坐一会儿吧,这里不太方便。”
尤三姐在房中,清晰地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费尽心思地等待他的到来,但今天却突然看到他改变了主意。她立刻意识到,他一定是在贾府中听到了一些关于她的流言蜚语,认为她是那种不顾廉耻、随意与人私奔的女子,不值得成为他的妻子。
如果现在让他出去与贾琏商量退婚的事情,尤三姐相信贾琏不仅无法处理这个问题,而且即使他们之间发生争执,她也会感到无趣。当听到贾琏提议要和她一起出去时,尤三姐迅速地摘下了她的剑,将锋利的剑尖藏在肘后。她走出房间,泪如雨下地说:“你们不必再出去商议了,我会退还你的定礼!”
尤三姐一边说,一边将剑和鞘递给湘莲,然后用右手的肘部轻轻一挥,将剑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这一幕真是令人心痛:“桃花被揉碎,红满地;玉山倾倒,再难扶!”
在那个当下,众人被吓得惊慌失措,纷纷上前进行急救。尤老娘一边痛苦地哭泣,一边大声责骂湘莲。贾琏紧紧地抓住湘莲,命令手下将他捆绑起来,准备送交官府处理。二姐儿见状,急忙擦去眼泪,反而劝解贾琏:“人家并没有逼迫他,是他自己选择了这条路,你就算把他送到官府,又有什么意义呢?反而会引起更多的麻烦和尴尬。不如放他走吧!”
贾琏此时也陷入了困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于是松开了手,让湘莲赶快离开。然而湘莲却没有立刻行动,而是拉起手绢,擦拭着泪水说:“我原本并不知道他是一个如此刚烈的人!真是令人敬佩!可惜我没有福气与他相伴。”他痛哭了一场,等到购买了棺木,亲眼看着尤三姐入殓,又抚摸着棺材再次痛哭一场,才告辞离去。
湘莲走出门后,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心情沉重,默默地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原来这个人是如此的英俊潇洒,却又如此的刚烈!”他后悔自己没有早些认识到这一点,懊悔不已。他漫无目的地走着,思绪万千,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出了很远。
在行走的过程中,只听得隐约传来一阵环佩的清脆声音。转头一看,原来是三姐从那边走来。她一手捧着名为“鸳鸯剑”的宝剑,另一手则握着一卷册子。她泪眼婆娑地对着湘莲哭诉:“我痴心等待你五年,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冷漠无情。为了这份痴情,我愿意用死来证明!现在我奉警幻仙姑之命,要去太虚幻境处理所有与情感有关的鬼魂。我不忍心与你分别,所以特意来见你一面,但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能相见了!”说完这番话,她又向湘莲洒了几滴眼泪,然后便要告辞离去。
湘莲舍不得她离开,连忙想要上前拉住她询问原因。然而,三姐一甩手,便独自离去了。这时,柳湘莲放声大哭,不知不觉中从梦中哭醒。他感觉这一切似梦非梦,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座破庙之中。旁边坐着一个瘸腿道士,正在捉虱子。
湘莲便起身恭敬地向道士问好:“这里是什么地方?仙师您尊姓大名?”道士笑着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又是谁。只是暂时在这里歇歇脚而已。”
柳湘莲听了这话,顿时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他拔出那把雄剑,将心中的万般烦恼一扫而空,然后跟着那位道士,不知道去了哪里。要想了解更多详情,请继续关注下一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