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变态(2/2)

首发：~第五章 变态

这时候，程方的手机响起来。他接听后，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只听到他说，我马上回来，然后就咻的一声站了起来，和陆伟斌说了一句：“陆支，我们队的队员查到了重要的线索，我现在需要马上和他们会合，谢谢陆支的指导。”然后没等陆伟斌说话，他就一支箭一样奔了出去。

陆伟斌被他的雷厉风行吓了一跳。说这个人没规矩吧，他进来后就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哪怕叫他随意一点，他也没放松一点。说他有规矩吧，刚刚就打了招呼，自己还没发话他就跑了。陆伟斌笑笑摇了摇头，自己对有天份的年轻人还是有点包容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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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方赶去和队员集合后，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你们查到了什么重要线路？”

侦查员们也很高兴，想不到调查这么顺利，居然发现了这么重要的信息。其他们今天一大早到学校去调查，因为郭文权毕业已经过了很多年，所以他们只能去找学校的老师、校工等长期在学校服务的人才有可能了解到有关郭文权的信息。可是一上午的调查，有的人已经忘记谁是郭文权，记得他的人基本就是称赞他。当他们以为学校不可能再深入了解到什么有用信息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捡破烂的老头。开始他们也没觉得老头会有什么有用信息，只是听到一个老师说，那老头已经在学校捡破烂捡了20年。他们想，捡破烂肯定要在学校里到处晃，一个在学校晃了20年的人，可能会知道些什么信息。他们完全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找上的老头，谁知道却有惊喜。

老头一直以捡破烂为生，因为学校的学生多，瓶瓶罐罐的垃圾和废弃物特别多，所以他特别喜欢到学校里拣破烂，三不五时就会来一趟。原本一个捡破烂的老头和医学高校的高材生理应没什么交集，但却因为一群流浪动物，让他认识了郭文权。

老头一生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一直一个人生活，他之所以喜欢来学校捡破烂，不单是因为这里废品多，而且这里流浪的猫猫狗狗也特别多。他没有亲人，所以就把学校的流浪猫狗当成是自己的孩子一样。他经常会买些食物喂养这些流浪动物，但因为他收入实在很低，所以他能救养的流浪动物很有限。

后来他发现学校里有一个学生也和他一样一直在喂养流浪动物，几次遇到之后，老头知道这学生叫郭文权。因为有人喂养的关系，这里的流浪动物越来越多，后来郭文权就提出要把流浪动物送养给愿意收养它们的人。老头想，能有一个家肯定比在学校流浪好，起码有个家，还能保证温饱，不需要像这样有上顿没下顿的。之后一段时间他发现动物越来越少，还开心了一段时间。直到有次他捡破烂的时候，发现之前郭文权说已经送养的小狗，一身伤痕的被埋在学校废弃平房区。看小狗的伤，他确定小狗死前应该是被严重虐待过。

老头没有发现小狗被虐杀的事告诉郭文权，他怕这个好心的学生伤心，只是旁敲侧击问过小狗是被谁领养的，但郭文权却一直只说是同学。老头没办法，这些流浪猫狗原则上不是他的，他没资格阻止郭文权让人领养走它们，但他实在希望这些小动物能找到一个真正爱它们的家，而不是这么凄惨的死去。如果被领养的命运是被虐杀，那倒不如继续流浪，他愿意一直养着它们。

他为那只惨死的小狗伤心了好一段时间，等他从悲伤的心情中走出来时，他发现之前喂养的很多小猫小狗都不见了。他问郭文权，郭文权说都送养了，但却一直没说谁领养的它们。老头慢慢觉得奇怪，如果真有那么多人领养流浪动物，之前就不可能会越来越多流浪猫狗出现。他偷偷在之前发现小狗尸体的平房区找了一下，却吃惊的发现，那些说已经被领养的猫狗，都一身伤痕的被埋在地里。老头开始怀疑郭文权说的动物送养是不是真的，所以偷偷在平房区附近调查。他一连5天藏在平房区，想看看什么人来埋猫狗的尸体。最后让他震惊的是，他在一天半夜里等来了郭文权。郭文权穿着一身医生的服装，满身是血，单手抓着一只小狗尸体的两只后腿，一甩一甩的来到了平房区。当时天太黑，老头看不清楚郭文权的表情，但就凭他甩尸体的动作，老头就肯定他根本没有伤心难过。老头不敢出去，他等郭文权走了之后才出去把刚埋好的小狗尸体挖出来，然后看到了这只小狗有和之前那些小猫小狗尸体身上一模一样的伤痕。他不敢相信，之前那个一直和他一起喂养流浪动物的好心学生，居然是虐杀那些动物的凶手。于是，他在平房区蹲点了半个月。结果他在半个月里看到了郭文权4次来埋尸体。到那时候，他才敢肯定郭文权撒谎，那些动物根本没有被送养。但他还是不敢相信郭文权就是凶手，于是他又在平房区蹲点了半个月。终于，让他亲眼看到郭文权虐杀动物的过程，之后他挖出那具动物尸体的时候，他看到和之前所有动物尸体身上一模一样的伤痕。从那时候，他才能从心底说服自己，那个和他一起喂养流浪猫狗的学生，就是虐杀它们的凶手。

老头知道自己一个捡破烂的，人微言轻，哪怕说出去肯定也没有人相信一个高材生会作出这种残忍的事。但他实在不忍心看到那些可爱的小猫小狗遇到这样的事，它们只是以为遇到肯喂养自己的好心人，却不知道那同时是夺命阎罗。之后，老头就慢慢把这些流浪猫狗带到别的高校去了。郭文权估计也没留意那些动物少了，所以也一直没怀疑。老头后来再也没有找过郭文权了，他觉得这个学生年轻轻轻却干出这种事太可怕了。

“老头说，他看过那些动物的尸体，都是差不多的死法，他觉得是同一个人所为。最后看到郭文权动手的过程，他认为之前那些都是郭文权干的，而且尸体都是郭文权埋的，我们也觉得老头的怀疑很合理。我们在老头说的平房区看了一下，还真的挖出了很多动物的尸体。看尸体腐化的程度，应该是很多年前埋的，也从侧面证实了老头的话的真实性。”侦查员兴奋的说，“无论如何，现在应该可以证明郭文权确实有虐杀动物史。”

“但证实了他会虐杀动物，并不能证明他会杀人。”程方不得不向队员们泼冷水，“这些信息，可能连证实他心理有毛病都不够。”

听到程方的话，队员们不禁感到有点泄气。

程方见队员们听了自己的话都有的萎了，于是补充道：“不过这些足够证实他有虐杀动物史。我今天找了姚太太，根据她的话，姚院长当时不让郭文权当医生，很可能是觉得他有心理问题，医生的工作会刺激他的病发作。所以我推测，郭文权是受到刺激之后就会用虐杀动物来排解，而刺激到他的点，就是看到人体解剖有关的情景。刚刚我也找过陆支讨论这件事，既然我们现在已经找到证据证明郭文权有虐杀动物的历史，我认为之后我们可以往两个方向调查。第一，调查市内农贸市场。如果现在郭文权还有虐杀动物的行为，那他很可能会在农贸市场买这些活的动物；第二，调查市内所有治疗心理问题的机构，看看能不能查到郭文权的病史。”

一队的队员们也不泄气，没有因为程方刚刚泼了冷水就怠慢了调查。他们继续分成两队，又分别对农贸市场和心理医生两条线进行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