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侠逍遥游

第20章 兴也崩亡也崩(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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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0章 兴也崩亡也崩

那道士挥手间将兰陵派众弟子打得一败涂地,再也无人能上来抗衡,他昂然四顾,哈哈笑着说:“颜谷峰自夸拳剑当世无双,教出来的徒子徒孙这般不成器!喂,你们掌门要是问起,就说玄真道长来拜访过了,见他的徒弟教的不好,就带了几个女弟子回去帮他调教调教。嘿嘿,或许一两年,或许三五年,我教的厌了,自然就送回来了。”顺手往后一挥,眼珠也没转一转,就把宝剑插入背上的剑鞘,他仍然搂住赵颖丽,走向南宫月华,笑着说:“你也跟我走!”

南宫月华知道自己也对付不了他,对洪成浩低声说:“快去请我师父来。”等洪成浩转身走开,那道士也已走到她面前,南宫月华笑着说:“道长,你的功夫真俊!您道号是什么呀?是哪个门派的?”

玄真看她笑盈盈的毫不畏惧,倒是大出意料之外,再看她容貌娇媚,肤白如雪,言语之间尤其动人心魄,不由得一酥,又走近一步,笑着说:“贫道乃是玄真道长,曾经嘛,是武当派的,如今呢,嘿嘿。你这女娃娃叫什么名字?你说我功夫好,那么你跟我回去,我慢慢教你好不好?”南宫月华笑着说:“你不骗人?”玄真笑着说:“不骗你,不骗你,走吧。”便要来拉她的手。南宫月华退了一步,笑着说:“不忙,等我师父来了,先问问他行不行。”玄真说:“跟着你师父,就算本事学成他那样,又有什么用?哈哈!”南宫月华娇声说:“我师父本事大着呢,要是知道我跟你走啦,他会不依的。”

顾春江等人见赵颖丽被那道士搂在怀里动弹不得,而这妖女却跟他眉开眼笑的打情骂俏,都气得怒火填膺。曹宇泽叫:“好贼道,我跟你拼了!”提剑又上。玄真也不回头,对南宫月华说:“我再露一手功夫给你瞧瞧,看看是你师父厉害呢,还是我更高明。”一面慢吞吞的说着,一面闪避曹宇泽的来剑,说道:“你瞧,像他这样的剑法,在你们兰陵派里也算是少有的高手了,然而碰上了我,嘿嘿,你数着,从一数到十,我一只空手就能把他的剑夺下来。”曹宇泽见他对自己如此轻视,更是气恼,一柄剑越发使得凌厉迅捷。

南宫月华笑着说:“从一数到十吗?好,一,二,三,四,五……”突然一口气不停,快速异常的数下去。玄真笑着说:“这小妞儿坏得很,瞧好了!”曹宇泽挺剑刺出,忽见对手身子微侧,长臂直伸,食中二指已到自己双眼,相距不过数寸,不由得大惊,左手急忙上格,玄真手臂早已缩回,手肘顺势在他手腕一撞,曹宇泽手臂登时酸麻无力,长剑脱手,已被玄真快如闪电般夺了过去,这时,南宫月华还只数到“九”。

玄真哈哈大笑,左手持剑,右手食中二指夹住剑尖,向下一扳,嚓的一声,剑尖被拗了下来,跟着嚓嚓嚓响声不绝,一柄长剑已给拗成一寸寸的废铁。

玄真把剩下的数寸剑柄往地下掷落,纵声长啸,伸手又要拉南宫月华的手腕,眼前忽然金光闪动,一柄金钩划向眉心,南宫月华这一下发难又快又准,玄真纵然武功卓绝,也险些中招,危急中脑袋向后一闪,金钩从鼻端擦过去,一股腥气直冲鼻孔,原来金钩上喂了剧毒,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娇滴滴的姑娘出手竟然如此狠辣,不禁吓出一身冷汗,一怔之下,对方的金钩又到了,瞬息之间,连进四招。

玄真手中没武器,左臂又抱着赵颖丽,一时被她攻的手忙脚乱,使劲把赵颖丽向旁推开,纵开三步,拔出长剑,哈哈笑道:“瞧不出来,居然还有两下子,不赖,不赖,你的武功比这些人都要好,咱们再来比划。”南宫月华适才出其不意,才占了上风,要讲真打,确实不是他的对手,但是逼不得已,不得不挺身而战,笑着说:“你可不能跟我当真的,咱们闹着玩儿。”

玄真这时已经知道这女子外貌娇媚,言语可喜,出手却是毫不留情,但自恃武功天下无敌,也不在意,笑着说:“你输了可得跟我回去。”南宫月华笑着说:“如果你输了呢?我可不要你跟着。”急攻而上,玄真不敢大意,见招拆招,二人又斗在一起。

曹宇泽抢上去扶起赵颖丽,众人先前见南宫月华打倒顾家兄弟,还道是两个少年学艺未精,这时见她力斗玄真,身法轻灵,招式怪异,都不禁暗暗咂舌,各人本该上前相助,但见二人斗得如此激烈,进退趋避,兵刃劈风,迅捷无伦,每一招都是高明之极,连看也看不太懂,更不用说上去帮忙拆招了,都自忖武艺远远不及,也不敢再插手了。

二人斗到酣处,招数越来越快,突然间叮当一声,金钩被玄真的宝剑削去了一截,南宫月华袖子挥动,袖口里飞出一枚暗器,啵的一声响,在玄真面前散开,化成一团粉红色的烟雾,这时晨曦初上,照射之下,更显得美艳无比。

玄真刺斜里跃开,厉声喝问:“原来你是墨攻教的!怎么混在这里?”一阵风吹来,裴新育和顾友超二人站在下风,顿觉头脑晕眩,昏倒在地。南宫月华笑着说:“我现在改邪归正啦,加入了兰陵派,你也改邪归正,拜我为师,好不好呢?小道士。”玄真运掌成风,呼呼两声,掌风推开面前绛雾,跟着一掌排山倒海般打了过来。南宫月华见他剑法精妙,掌力也同样威猛,当下手腕急翻,已将金铃银索拿在手中,侧身避开掌力,金铃往他手腕上穴道打来。

玄真那日被陈进波偷走了衣服,光着身子和王嘉遇交手被打成重伤,在夏王宫名声大损,以为奇耻大辱。后来离开江城,来到木兰山修炼这些年,不但内伤早已痊愈,还将木兰山的古籍神功练到大成,自忖已经四海无对手了。这日,听说兰陵派要举行聚会商讨要事,便上玉璧峰来,本是想要孤身单剑挑了兰陵派,哪知正主没见到,便跟这女孩儿打了这许久,这次再也不容情,看准金铃来势,倏然伸出左手,食中二指已将银索牢牢钳住,他指上戴了钢套,也不怕银索上的毒刺。

南宫月华往后一拉,没能带动,而对方宝剑跟着递过来,急忙撤索,笑着说:“我输啦,这就拜你为师吧!”说着盈盈拜倒。玄真哈哈大笑,把金铃银索掷落,突然眼前青光闪耀,知道不妙,袍袖急拂,倏地跃起,一阵细微的钢针,嗤嗤嗤都打进了草丛中。

南宫月华拜倒时按动“转射机”,变故俄起,事先没有半点征兆,本来非中不可,不料玄真在间不容发之际竟能避开,当真武功了得!而玄真生死也只相差一线,他惊怒交集,身在半空,便即前扑,如苍鹰般朝着南宫月华扑击下来。

南宫月华知道自己身法及不上他,危急时刻,抛出金钩钩住一棵大树,借力一拉,纵身闪开,眼见玄真武功极高,当下紧守门户,只求拖延时刻。玄真久斗不下,心中焦躁,当即左手拔出拂尘助攻,这么一来,他的兵刃有刚有柔,威力大振,众人见形势危急,不约而同都抢上相助,只听拂尘刷的一声,唐晨升肩头剧痛入骨,原来玄真的拂尘丝中夹有金丝,再加上浑厚内力,亏得唐晨升一身横练功夫,换成旁人,早就当场被打成重伤了。

曹宇泽对赵颖丽说:“快去,快去请师父、师娘、师伯、师叔过来!”他见玄真武功之高,生平未见,只怕要数名高手合力,才能制住他。赵颖丽应声转身奔走,忽然停住脚步,叫道:“道长,快来,快来!”语气里满是喜悦。

众人斗得正紧,不暇回头,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好呀,你终于还是来啦。”玄真刷刷数剑,逼开众人,叫了声:“师哥,你好。”

众人这才回过身来,只见正是玄诚道长站在后面。众人都知道玄诚道长是掌门师祖的至交好友,武功与掌门师祖在伯仲之间,只道有他出手,玄真必定讨不了好去,但听得玄真竟然叫他师哥,都十分惊奇。

玄诚铁青了脸,森然说:“你来干什么?”玄真笑着说:“我来找人,要跟兰陵派姓王的小子算一笔账,嘿嘿,顺手牵羊再收几个女徒弟。”玄诚皱了眉头说:“十多年来,你的脾气竟然一点没改么?快快下山去吧。”玄真哼了一声,说道:“当年师父也不来管我,这时候倒要师哥费起心来啦!”玄诚说:“你自己想想,这些年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我早就想去江城找你……”玄真笑着说:“那好的很呐!咱哥儿俩也很久没见面了。”玄诚说:“今日我最后再劝你一次,要是再怙恶不悛,可不要怪师哥无情了。”玄真冷笑说:“我一人一剑横行天下,从来没人敢对我有半句无礼之词。”玄诚说:“兰陵派跟你井水不犯河水,你欺负颜掌门座下弟子,颜掌门回来,叫我如何交代?”玄真嘿嘿一阵冷笑,说道:“这些年来,江湖上谁不知道我跟你早已恩断义绝,颜谷峰浪得虚名,我既然有胆子上玉璧峰来,就没把什么云水禅心放在眼里!谁说兰陵派跟我井水不犯河水?我又没得罪颜谷峰,他干什么派人来江城跟我捣鬼?”

玄诚不知道王嘉遇在江城跟他交过手,当下也不多问,叹了一口气,说道:“咱俩终于又要动手了,这一次你可别指望我再饶你了。”玄真微微一笑,说道:“你要跟我动手?你敢跟我动手?”伸手拔出背上宝剑,高举过顶,玄诚一见,登时变色,颤声说:“好,好啊,不枉了你这么多年,果然找到了。”玄真厉声喝道:“玄诚,见了祖师爷的真武剑还不下跪?”玄诚放下棋盘棋子,恭恭敬敬拜倒磕头。众人本以为玄诚道长一到,自然能降服玄真,哪知反而向他磕头礼拜,不由得惊讶失望。

玄真冷笑说:“你数次折辱于我,先前我还当你是师哥,每每让你,如今却又如何?”玄诚俯首不答,玄真左掌提起,呼的一声,带着劲风直劈下来,玄诚竟不还手,也不闪避,运气于背,拼力抵拒,砰的一声,只打得衣衫破裂,片片飞舞,他身子晃动,仍然跪着。玄真铁青着脸,又是一掌,打在他肩头,这一掌却没有半点声息,衣衫也未见破裂,岂知却是内劲奇大,玄诚向前俯冲,一大口鲜血喷在山石上,玄真全然无动于衷,提起手掌,往他头顶拍落。

众人暗叫不好,这一掌下去,玄诚必然丧命,众人暗器纷纷出手,齐往玄真打去,玄真一双手犹如铁扇子,连连挥动,将暗器逐一拨落,随即又提起掌来。

满姿莹和玄诚站的最近,见他须发如银,却如此受欺,激动了侠义心肠,扑身而上,以自己身子护住他顶门。玄真一呆,暗叫:“这小妞儿也不赖!必须带回去。”凝掌不落,突然身后一声咳嗽,转出一位儒生打扮的老人来。南宫月华见这老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忽然在满姿莹身旁出现,身法之快,生平未见,只道是玄真又来了帮手,生怕满姿莹受害,忙跃起身子,右掌向那老人打去,喝道:“滚开!”那老人左臂回振,南宫月华只觉一股极大的力道涌到,再也立足不定,接连退出四步,这才凝力站住,惊惧交集,正要发射暗器,却见兰陵派弟子个个拜倒行礼,口称:“师祖!”原来正是云水禅心颜谷峰到了。

南宫月华不由得面红过耳,暗叫:“惭愧!糟糕!”刚才对掌门师祖不敬,只怕再也不能留在玉璧峰了,一时间尴尬万分,不知是否应该跟着跪倒行礼。

这时玄诚已经站起退开,满姿莹扶住了他,他努力调匀呼吸,仍不住喷血。颜谷峰向玄真说:“这位定是武当派的玄真道长了,对自己师哥竟然也能下如此毒手!好,我这几根老骨头来陪你过过招吧。”玄真笑着说:“前些年在江城,总裁曾经问我:‘听说兰陵派颜掌门拳剑当世无双,武功出神入化,不知道跟你比,谁高谁低?’我当时只回答:‘不知道,几时有空去跟颜谷峰比划比划,到底谁高明些,就分出来了。’你敢不敢?”

众弟子见师祖要亲自除恶,都又惊又喜,他们大都没见过师祖的武功,心想这真是生平难逢的良机。唐晨升却想师祖年迈,武学修为虽高,只怕精神气力不如这个正当盛年的道士,忙奔回去请师父、师娘来。

进了石屋,见张明正夫妇、朱柏任、王嘉遇正在谈事,神情十分凝重,当下走过去低声说:“师父,来了个凶恶道士,武功十分厉害,师祖亲自下场了。”张明正见唐晨升神态严肃,知道对手大是劲敌,心中挂念师父,当即奔出。朱柏任对张夫人和王嘉遇说:“咱们都去。”王嘉遇扶着孟逸然也跟了出来。

众人来到后山,只见颜谷峰手持长剑,玄真左手持着金丝拂尘,右手握的,正是武当派镇派之宝真武剑,二人远远地相向而立,正要交手。王嘉遇一见此人,正是前些年在江城夏王宫恶战两番的玄真道长,第一次因为有侍卫缠住自己手脚,给他点中了三指,第二次陈进波盗了他的衣裤,自己打了他一拳一掌,踢了他一脚,这两次较量均属情景特异,不能说分了胜败,当即激起少年人争雄之心,大叫:“师父,弟子来对付他!”

颜谷峰和玄真都知道对方是当世绝顶高手,这一战只要稍有疏忽,一世英名固然付于流水,连性命只怕也难保,这时都是全神贯注,对王嘉遇的喊声竟如未闻。

只见玄真拂尘摆动,倏然往颜谷峰左肩挥来,王嘉遇知道这两大高手一旦交上手,绝难拆解得开,师父年迈,岂可再让他亲自出手?当下双足一蹬,犹如巨鹰一般向玄真扑去,朱柏任和张明正也是一般心思,三人不约而同向玄真攻到。

玄真拂尘收转,倒退两步,风声飒然,有人从头顶跃过,他头颈急缩,突感顶门生凉,头顶的道冠竟给人抓去了,他心中一怒,长剑一招“龙卷暴风”,急向对方左臂削去。这一招毒极险极,王嘉遇在空中躲闪不及,手臂急缩,嗤的一声,袖口已经被他的剑锋割下,衣袖是柔软之物,在空中不易受力,竟然被他的剑割断,可见这柄真武剑不但锋锐至极,而且他的内力也着实惊人。王嘉遇落地挺立,和朱柏任、张明正并列站在师父身前。

众人见两人刚才交了这一招,当真迅速至极,兔起鹘落,一闪已过,待得回想,无不捏了把冷汗。玄真只要避得慢了一瞬,头盖骨已为王嘉遇掌力震破,而王嘉遇的手臂如不是退缩如电,也已为利刃切断。

玄真仗着师传绝艺,这些年又得异遇,近年来武功大进,自信天下无人能敌,纵然是师哥玄诚,也已不及自己。虽然素知颜谷峰的威名,但想他年迈力衰,只要守紧门户,跟他久战对耗,时刻一长,必可占他上风,何况这真武剑乃是武当派祖师三丰真人青年时的佩剑,端得无坚不摧,兵刃上大占便宜,胜算已占了八成。哪知突然间竟遇高手偷袭,定神瞧时,见对手正是前些年在江城将自己打得重伤的王嘉遇,那日害得自己一丝不挂,出丑之甚,无逾于此。这时仇人相见,不由得怒气不可抑制,大叫:“啊哈,原来是姓王的小子!我今日正来找你,快过来纳命。”王嘉遇笑着说:“你此刻倒已穿上了衣衫,咱们好好地来打一架。”玄真见他手中并无兵刃,将真武剑一收,说道:“今日仍要在拳脚上取你性命,叫你死而无怨。”

呼的一拳,向王嘉遇迎面击来。王嘉遇伸左臂格开,心下暗惊,觉得自从上次交手以来,这道士的拳法内劲,均已大进,当下全神贯注,运起山岸功,使出破玉掌还击。

这时浓雾南散,红日满山。众人团团围了个大圈子。颜谷峰在一旁给玄诚推拿治伤。朱柏任和张明正全神贯注,站在内圈掠阵。

玄真咬牙切齿问:“那个小偷呢?叫他一起出来领死!”王嘉遇不答他的话,全神贯注对敌。

十余招一过,王嘉遇已知对方的功力比当年交手又有精进,自己这些日子在大草原勤练武功,丝毫不敢懈怠,纵然难胜对方,但也不致轻易落败,心中既宽,气势便旺,二人一时间斗了个旗鼓相当。王嘉遇又想:“就算我打他不过,二师哥接上,也能势均力敌,师父、玄诚道长、月华他们三个源源而上,若再不胜,我和二师哥再上,每人斗半个小时,车轮战下来,非累死这道士不可。我方有胜无败,这算是除恶务尽,也不必跟他讲什么江湖单打独斗的规矩了,打他个三日三夜,那又如何?”他想明此节,拳脚招式登时收敛了不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神气内敛,门户守得严密之极,玄真不断变招猛攻,王嘉遇挥洒拆解,心有成算,脸上不自禁地露出微笑。

孟逸然见到他笑,问南宫月华说:“他……他为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南宫月华也不明白,只得答道:“他知道你在他身边,心里就挺开心,所以就笑了。”孟逸然白了她一眼,说道:“假的!”

玄真武功既强,识见也自高明,见王嘉遇出招奇稳,知他是求先立于不败之地,以求敌之可胜,当下不愿多耗气力,也渐求“后发制人”之道。旁观众人中武功较浅的,见两人双目互视,身法呆滞,出招似乎松懈,岂知胜负决于瞬息,性命悬于一发,比之先前狂呼酣战,实又凶险得多。

赵颖丽恨极玄真刚才戏耍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连吻自己数下,只能任其为所欲为,自己全无抗御之力,委实气愤难当,这时见两人凝神相斗,挺起双索,要抢上去刺这道士一下。

曹宇泽见她上前,吓了一跳,忙伸手拉住,低声说:“你不要命吗?干什么?”赵颖丽怒道:“别管我,我跟这贼道士拼了。”曹宇泽说:“贼道士已知小师叔的厉害,正用最上乘功夫护住了全身,你上去是白送性命。”赵颖丽用力甩脱他手,叫道:“我不管,我去帮师叔。”她以前恼恨王嘉遇,从来不提“师叔”两字,这时见他与玄真为敌,竟然于顷刻间宿怨尽消。曹宇泽低声说:“那你发一件暗器试试!”赵颖丽取出钢镖,运劲往玄真背后掷去。玄真全神凝视王嘉遇的拳脚,钢镖飞来,犹如未觉。赵颖丽正喜得手,突听呼的一声,曹宇泽失声大叫:“不好!”抱住她身子往下便倒。却原来钢镖被玄真的内力给逼了回来,势头更盛,打在赵颖丽身后的一棵参天古树上,那棵树被一镖打穿,轰然倒地,众人都不禁悚然。

这时王嘉遇和玄真拳法忽变,两人都是以快打快,全力抢攻。但见王嘉遇拳脚使将开来,正是兰陵派的大拍手,偶尔夹着一两下墨攻教的诡异招式,于堂堂之阵中奇兵突出,连颜谷峰竟然也觉眼界大开,点了点头。玄诚脸露微笑,喃喃说:“好棋,好棋,妙招横生!”朱柏任、张明正、张夫人、顾春江心下钦佩。其余兰陵派弟子都是看得眼花缭乱。斗到分际,两人都使出“银丝飞蛛”功夫来。两人环绕转折,斗了数十合,玄真忽地跳开,取出真武剑一扬,喝道:“慢着!你既是武当弟子,见了祖师爷信物还不下跪?”

王嘉遇说:“我是兰陵派门下。”玄真喝道:“你既然跟玄诚学过武当派的功夫,自然算是三丰祖师的传人。现在真武剑在我手中,快跪下听由处分。”王嘉遇笑着说:“你快跪下,听我处分!”玄真转头问玄诚说:“他的银丝飞蛛轻功,难道不是你传授的吗?”玄诚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亲授的。”玄真知道师哥从来不打诳语,心中大奇,微一沉吟,进身出招,与王嘉遇又斗在一起。

王嘉遇攻守进拒,心中琢磨他刚才的几句话,忽然想起:“玄诚道长从前传我技艺,只当是在象棋上输了而给的彩头,决不许我叫他师父。后来这银丝飞蛛轻功又命逸然转授。原来其中另有深意,倒并非全是滑稽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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