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40-50
不想了不想了。
不如睡觉。
他再次趴在桌子上,合眼睡去。
萧雪雎知道今晚从他的嘴巴里依旧问不出任何答案来,打算出去打坐修炼,只是刚一起身,就听到沈望春问她:“萧雪雎,你想离开吗?”
“离开?”
沈望春还是趴在那里,仿佛刚才的只是他的梦话,他又说梦话:“离开幽冥宫,离开望乡城。”
萧雪雎刚喝了口酒,酒的味道不错,怪不得沈望春能把自己喝成现在这副模样。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他:“你觉得呢?”
沈望春又没了声音,久久没有回应,就在萧雪雎以为他已经睡去的时候,忽听到他道:“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真的?”萧雪雎问。
沈望春双手紧紧攥拳,他的声音含糊不清道:“……真的。”
萧雪雎放下酒杯,起身便走,沈望春听到远去的脚步声,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背影。
她果真要走。
哈,真是太好了!她终于要走了!他根本不想看到她,他看到她心里就烦!
他按住自己发疼的胸口,五官皱成一团,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萧雪雎走到门口时,忽的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沈望春坐在那里,直勾勾地盯着她,他的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儿。
只要萧雪雎出了这个门,他的眼泪就会落下。
果然是喝醉了,萧雪雎想。
她的小师弟也爱哭,只是沈望春与他不同,清醒的时候,他绝不会在她面前落泪,眼下这般,他说自己没醉,幽冥宫外的野猪都不信。
萧雪雎从不是多话的人,今天晚上在这里同沈望春说的话已经够多了,只是到最后,她也没有问出一个答案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从到了望乡城的那一天起,无论沈望春嘴上说的如何坚定,但事实上他一直都在救她。她欠他良多,然怕只怕,她欠下的比她目前知道的还要多。
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萧雪雎长呼了一口气,回到沈望春对面坐下,沈望春此时又睡过去了,趴在那里像个鹌鹑。
萧雪雎连喝了两杯酒,看着沈望春头顶的发冠,低声叫道:“沈望春……”
沈望春哼哼两声,过了一会儿,又慢吞吞地吐出一句:“萧雪雎,我讨厌你。”
“我知道。”萧雪雎说。
可她不知道,在他对自己浓烈的感情中,他的讨厌究竟是占了几成?
第 45 章
沈望春终于彻底睡了过去, 他趴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再没有说那些违心的话。
原本萧雪雎是要出去继续修炼的, 眼下倒也没有必要了,她的心不静,今晚也修不出什么结果来。
萧雪雎拿起酒壶, 接连喝了几杯,她看向对面沉睡中的沈望春, 她眸若秋水, 波光潋滟。
萧雪雎没有进入过幽冥狱, 却也听说过那里面极为艰苦,凶险异常,被封印进里面的魔族会恨她十分正常。
然而说这话的人是沈望春,这么长时间过去, 萧雪雎也分辨得出来, 他在她面前说的话大多是不可信的。
所以应该不只是这样,这其中一定还有其他她不知道的事情。
只是沈望春不愿意说, 平日里他清醒的时候,同他稍稍一提起他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要炸起来,现在喝醉了,他的这张嘴也是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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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的记忆再往前推进, 她艰难地在里面寻找沈望春的身影。
她这一路遇见的人太多太多, 有的惊鸿一瞥, 有的平淡无奇, 有的只是不经意间的一个对视,最终大都汇入茫茫人海之中, 再不相见。
沈望春是哪一种呢?
她到底是一个人,而不是神,不能永远地记住她见过的每一个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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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与魔道向来势不两立,不死不休,那时她所知道的魔族只会残害生灵,虐杀百姓,她也曾被孩童似的魔族迷惑过,并为此付出不小的代价。
然而总有些魔族并非自愿沦入魔道,也不是每一个魔族都嗜杀如命。
她叛出青霄宗,抽去剑骨,受尽折磨,既是偿还对莫言思等人的亏欠,也是惩罚自己的自大与无知。
那么如今,她欠沈望春的,又该何如去还?
月出东山,银白的流光倾泻下来,洒满连绵的山脉,嶙峋巨石矗立在高高的山巅上,似一尊亘古不变的雕像。
沈望春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他按着有些发疼的额头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四周,突然愣住。
眼前的一切他都熟悉无比,毕竟他在这里住了快有一年,正因如此,他才会奇怪。
他的寝宫已经被萧雪雎占据,他不想见到萧雪雎,不想与她有过多的接触,所以干脆搬到其他宫殿去,这怎么又回来了?
更重要的是,他怎么到床上来了?
沈望春微微蹙起眉头,努力回忆,昨天他回寝宫来是想找出前任魔君藏在这里的酒水,小酌两杯的,那酒实在不错,怪不得老魔君藏了那么多年都舍不得喝,沈望春忍不住当场就开了一坛,本想喝一两口尝尝,结果却是一杯接着一杯,喝个没够。
后来……萧雪雎回来了,她在自己对面坐下,她的嘴唇张张合合,好像是对他说了什么,可他记不起来了,而再后来又发生什么,他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所以,是他自己爬上的床?
那总不可能是萧雪雎把他抱到床上的吧?
沈望春毫不犹豫地选择前面的猜测,毕竟后者有点吓人。
不过他还有另外一个问题,萧雪雎昨晚睡在哪里?
此时寝宫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人,好像说话大点声就可以听到回音,沈望春敲着脑袋,冥思苦想,仍旧一点印象都没有。
低下头,他的衣服倒是都好好挂在身上。
沈望春给自己施了道清洁术,除去衣物上的脏污,随后起身下床,桌上的倾倒的酒杯酒盏,连同桌底的酒坛都已经被收拾干净,沈望春挠挠头,这也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