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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64章 金斧将军
屋外寒风刺骨,直刮的人骨头生疼。簌簌沉夜下,两道身影迅速掠过,尔后直逼客栈而来,剑势凌厉,招招致命。
刚走出门的温泽裹了裹衣裳,哈了口气,暗自嘀咕着:“奇了怪了,这天怎么越来越冷了。”
话音刚落,一柄巨斧应声砍来!
温泽往后一跃,躲过凌厉的一击。然而,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便已瞧见桑榆被长舌鬼一板斧拍下高空,口吐鲜血,身受重伤。
他怔了怔,随即就飞身上前扶住了桑榆:“你怎么伤的这么重?”
桑榆干咳了几下,吐出一口带血的痰来:“四山镜在他那儿,你赶紧带着其他人离开。”
抬眸望去,长舌鬼扛着一柄巨斧立于屋顶之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温泽和满身是伤的桑榆,他的另一只手上还拿着四山镜。
镜面里已经关了一只鬼,青鬼。
金斧将军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在下听闻二殿下的剑术乃当今天下一绝,不知今日可否有幸见识一二?”
温泽立起身,看向金斧将军,言语间皆是不屑:“不巧了,在很多年前我就曾决定不再拿剑杀人,尤其是小人。”
桑榆忍痛挪过眼去,瞧着温泽:“你与他费什么话,赶紧夺回四山镜,不然咱们怎么出去?”
温泽耸耸肩,无奈道:“我没带剑啊,怎么打?”
“……”
金斧将军抽搐了几下嘴角,又掂量了下手里的板斧,冷笑一声:“呵,什么天下第一,剑道天才,也不过是一个连剑都拿不起的废物罢了,啧啧啧,若是二殿下有当年一半风范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境地了。”
一听这话,温泽瞬间来了兴趣,咧嘴笑道:“你认得我?”
金斧将军嘴角一扬:“当然,当年我曾是你父亲麾下的副将,不过,二殿下的记性向来不是很好,怕是早就忘了这些城南旧事。”
“原来是自家人啊,好说好说,”温泽眯了眯眼,略微背过身,抬眸间,神色骤变,原本平静如水的眸底忽然变得波涛汹涌,一抹寒意荡开,再无波澜。
金斧将军一怔,慌忙挥舞着手中的巨斧,将飞来的刀刃砍的稀碎。他咬咬牙,好家伙,一秒变脸!
上一秒还还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下一秒就成了夺命阎王,这谁招架的住!
桑榆一摸腰间,一怔,他是何时顺走了他腰间藏着的刀刃?
还不等金斧将军缓过劲儿来,温泽凌空一跃,冲屋内喊道:“老官,借你剑一用。”
话音刚落,一柄利剑破窗而出,温泽一把握住飞来的利刃,一个旋转,直逼金斧将军而去。
他的速度极快,快的带起了一阵风,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金斧将军刚想抬斧格挡,温泽却已经转到了他的身后,他大吃一惊,慌忙转过身去,可还没等他完全转过身去,温泽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只需再偏一寸,便会一剑封喉。
金斧将军的身形一顿,怔忡地盯着脖子上的寒刃,一阵寒意骤起,席卷了全身。
原来,他的记性并不差,他记得他,自然也记得自己曾经犯下的种种罪行。
“你早就该死了。”温泽握着剑,眉眼间一片冰凉。
“殿下,我……”
“留着以后跟阎王解释吧。”
手起剑落,污血四溅,温泽侧身,却还是溅到了一些血点。他一抹脸上的血点,又鄙夷地瞥了眼衣襟上沾染的丁点污血,没有缘由地蹙了下眉心。
“不知道反派通常死于话多吗,还同我唠家常,唉,没救咯。”
官淮尘斜靠在门框边,勾唇一笑,抬手接住了温泽扔过来的剑,道:“他好歹是天庭的神官,你也不给天庭留个面子。”
温泽拂了拂衣袖,抬眸瞥了眼倚在门框边上的官淮尘,不屑道:“你也说了,他好歹是天庭的神官,神官不可插手凡间之事。再说了,我这属于正当防卫。”
“你与他很熟?”官淮尘抱胸,扫了一眼金斧将军的死状。
温泽瞥了眼官淮尘,撇撇嘴:“不熟。”
“可我怎么听着你们好像很熟的样子?”官淮尘俯身前倾,眯了眯眼,一脸八卦样。
温泽挑了挑眉梢,歪着脑袋,一脸痞气地盯着官淮尘:“堂堂太子殿下竟也会对别人的私事感兴趣?”
官淮尘顿了顿,敛了敛眸底的笑意:“我这不是好奇么。”
“你与我很熟?”温泽反问。
“难道不熟么?好歹咱们也一起出生入死过,怎么着也算半个熟人吧。”
温泽偏过头,撇撇嘴:“谁跟你一起出生入死了,哪次火坑不是我去跳,你还有理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再不济,我的剑也出力了啊。”官淮尘眯眯眼,厚颜无耻道。
“……”
“喂,姓官的,你弟弟又哭了,快过来看看!哎呀,你别咬我手啊!”千面气呼呼地探出头来,冲着官淮尘大吼一声。
就冲着千面那副痛不欲生的表情,温泽就笑岔了气:“哈哈哈,老官,要不,要不你考虑一下把丸子让给我怎么样,正巧,我父王还想抱一个嘞。”
“……”官淮尘。
千面又气又急地冲进屋子里,一进屋就撂摊子不干了,坐在一旁捂住耳朵,满脸不耐烦。
官淮尘撇了眼丸子,又瞥了眼千面,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步上前。
下一刻,他的衣袖被人一扯,一个俏生生的人影立在他的身侧,轻声笑道:“太子殿下考虑的怎么样了?丸子交给我怎么样?我带他睡觉去。”
官淮尘微微颔首,正想开口,温泽却已经抱着丸子闪出了屋子。
只余他和千面留在屋里,屋外,桑榆手里拿着四山镜,兀自叹了口气。
……
夜色已深,窗外月色正好。
温泽打了哈欠,迷迷糊糊地靠在木桌旁,唯一的床已经让给丸子了,他们几个大男人只能打地铺。
他微微眯起眼缝,打量着坐在窗边的人。
官淮尘的背影很直,脊背挺得很笔直,仿佛从来没有放松过一般。他低头专注地刻着一个小人,烛光将他的半边脸笼在一片昏黄的光晕之中,而他的另一半脸则隐藏在阴影之下,瞧起来有些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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