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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珠坐在软塌上奇怪的看那两个皱巴巴躺在摇床内,吃饱了睡的香甜的婴儿。
小孩子刚出来都长这样吗?
皱巴巴的仿佛小老头一样,唯一的优点恐怕是安静不闹腾,似乎是知道大家为了迎接他们的到来消耗不少精力。
床榻上的沈书只是稍微一动弹,白珠立马察觉到了,当即不搭理那两个孩子前往了郎君的身边,问东问西就怕身体不舒服。
沈书对于妻主的热情表示很喜欢,但眼睛却时不时的看向摇床处,好半天才从妻主的关心中插上嘴道,“我想看看孩子。”
钱阮青知道沈书生产的消息后立马带着早就准备好的礼物前来探望,懊恼于没能陪在沈书的身边,就像是当初沈书陪着他一样。
两人絮絮叨叨的聊了许久,睡饱的小家伙们好奇的瞪大眼睛,伸手要去抓摇床上垂挂的玩具,自个把自个逗的咯吱笑。
坐在外头的女人不好去打扰人家闺房话,干瞪着眼睛看对方,严文文先受不了的移开视线,尴尬的挠了挠脑袋,有点没话找话说的意思,“沈书生龙凤胎的时间估计京城内的人都知道了,上赶着要来恭喜你。”
白珠点点头,左看看,右看看,疑惑的询问他,“你没来礼物来吗?”
“身为朝廷重要官员,我担心你被诬陷受贿,所以特意没带着东西过来。”严文文立马反驳,拍着胸脯彰显自己为她着想。
可惜白珠压根不吃她那一套,理着衣服站起身,“别人的我不能收,但你的我不能放过。”
下午排队前来沈宅的人络绎不绝,带着礼物过来贺喜她当娘,祝福一一收下,礼物怎么拿来的怎么拿回去,分毫不要。
光是招待前来的客人,就花费了一下午的时间,更不用说还要加上沈穆南生意场上的人,两人可谓是忙的不停脚。
白珠没入朝沈穆南收礼从来不拒绝,商场上送礼很常见,是一种维持关系的法子,但自从白珠入朝为官后,沈穆南对此就非常的敏感。
送礼给她那是想都不要想的,参加酒席但凡提到白珠有关的事情一概闭口不言,绝对不会让有心之人有可乘之机。
白珠唯一收的礼怕是只有学院学生们送来的几件绣工精美的衣裳了,布料柔软,上头的刺绣带着美好的寓意。
第七十五章
有了孩子后老两口时不时的就往北院跑, 逗小孩玩顺带着在白珠忙碌的时候陪伴在沈书的身边。
身体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恢复完全,饮食上注意的同时要加强身体上的锻炼,坐月子的这段时间内一定要养好, 不然容易落下一辈子的病根。
年前就已经收拾好的侍郎府府邸白珠多次去检查过, 主要是为两个孩子增添新的东西,顺带着将那地方可能的危险去除掉。
生完孩子就该搬走的,白珠身为朝廷的官员和沈穆南的身份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住在一起始终是一个隐患,自己的身份同样会影响到岳母的办事方法。
不过沈书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加上生产后的男人格外的依赖父母的关系, 白珠也就没提起。
反正已经耽搁了那么久了,不差这几个月的时间。
两个小家伙很乖巧, 吃饱了就睡, 睡醒了继续吃, 除了姐姐有点皮不老实的会用脚去踹弟弟外。
为此白珠特意将两人分开来睡,盖在身上亲手缝制的福被和寿被看起来格外的温馨。
晚上小孩哭闹在所难免,要起来给她们换尿布喂奶等事情, 为了避免耽误大人休息白珠主张是晚上交给乳爹来照顾, 白天的时候孩子就放在沈书的身边。
可惜沈书一刻也不愿意让孩子离开自己的视线, 哪怕是睡觉也希望孩子的摇床能够放在旁边, 一边是妻主晚上的睡眠, 一边是心心念念的孩子。
最终沈书做出了艰难的抉择, 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略有点为难的提议道, “要不我们分房睡吧。”
洗漱干净正往床上爬的白珠停下动作, 眉头跳的老高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了看沈书, 有看了看他怀中的孩子。
为了避免妻主误会,沈书连忙的解释,“她们两个晚上闹腾会影响你休息,还要早起上朝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我担心你的身体会受不了。”
孩子闹腾归闹腾,让她和郎君分房间睡那肯定是不可能的,白珠坚定的摇头钻进了被子里,“没事有乳爹在旁边帮衬,打扰不到我。”
话还没说过几天,每晚上小孩吃奶和换尿布的闹腾吵的白珠浑浑噩噩,上朝脚步都是虚浮的,谁能想到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中气十足,哭声震天动地。
沈书一听见孩子的闹腾就爬起来处理,郎君都起来了她怎么能不起来,两眼一抹黑的去帮忙。
再一次差点上早朝睡着,白珠意识到不能够这样了,当即乖乖的抱着被子前往偏屋。
晚上能隐约的听见孩子的哭泣声,但并不影响白珠睡觉,大抵是太困了几天下来睡得昏天黑地,白天的精神变好了不少,处理事情起来更加的快速。
现如今的身份摆在这里,学院那边白珠没办法经常过去,外交部内也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她来主持和处理,逐渐的转为了幕后。
学院内唯一能够值得放心托付的人只有任奇,她表面上掌管着学院的大小事务,但关乎于学院发展的事情都会提交给白珠来做决定,并且白珠会不定期的下去抽查账本和学院内的设施,来判断近期学院经营的情况。
男子学院迎来了一批又一批的学生,规模逐渐的扩大,里头不乏学有所成的学子结伴回到家乡开办小学堂,给偏远地区的孩子们授课教育。
住在偏屋的时间不会短,白珠将所需要的东西都搬来了这里,屋子虽然不比主屋大,但完全够白珠住的了。
出使其他国家的外交官没个一年半载的很难回来,全靠着书信和她们交流发生的状况,白珠在看的就是她们寄回来的信件。
夏天还没感受到齐全,树叶尖就开始泛黄了,秋天快要到了,元若似乎是从失去外甥女的悲伤中缓和了回来,开始蠢蠢欲度。
跳动的烛火照耀在宣纸上一晃一晃的,白珠察觉到有一丝冷意的披上了外衣,被子堆在腰间和腿上,床旁就放着能够办公的小桌子,对于睡前处理一些事情很方便。
一封封的书信认真的开完,白珠挑选了几个比较重要的回了信件,从一开始的不熟悉工作流程到现在的老练,准确的掌握着了当前国家外交的形式,在应对不同的国家采用不同的方法。
突然门被敲响,外头刮起了风来,白珠疑惑的看去,大晚上的谁会来找她,正准备起身去开门,门被开了一条小缝隙。
沈书穿的单薄,瑟缩的肩膀挤了进来,快速的蹬掉了鞋子爬上了床,笑嘻嘻的从后头抱住了女人的腰,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垂下眼眸瞧着,“这些都是谁的信件啊?”
自然的把他带着凉意的手塞进被子里去,白珠收拾好桌面上的信件,统一放在了小盒子里头,明天带去外交部归档,交给汪秋记录下来。
“一些外交部的信件,大晚上的怎么跑过来了。”郎君过来了白珠也没心思去处理事情,转过身来捏了捏男人又消瘦下去的面颊,心里有些可惜。
好不容易涨出来的肉又瘦了回去,手掌下的腰肢也恢复到从前那般纤细紧实,若不是亲眼看见生产时的痛苦,白珠怕是以为他还是个未出阁的男子。
沈书略微红了耳朵尖,抱紧了妻主缩进她的怀中,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想你了。”
每天晚上睡觉身侧空荡荡的沈书并不习惯,再三挣扎之下他发现就算是有了孩子,还是离不开妻主的陪伴,今晚上是实在忍不住思恋了,好久没有和女人肌肤相亲的相拥入眠,就悄悄的跑了过来。
他都这样了,白珠怎么会不想念柔软的郎君,只不过孩子的吵闹声实在影响睡眠,男人又非要将孩子带在身边。
白珠抚摸着男人柔顺的秀发,叹了口气道,“那以后你就打算想我了就跑过来?”
怀中的人抬起脑袋摇了摇,略带着委屈的说道,“孩子还是交给乳爹去照顾吧,晚上太吵了,我白天要处理店铺里头的事情,注意力集中不起来。”
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似的,双手带着别样的意味摸着妻主的后背,吐气如兰,一字一句,“前几天郎中来给我看身体,说都已经恢复了。”
心中瞬间了然,细算下来从郎君严令禁止房事活动后,两人已经有三四个月没有亲密了,说不想那是不可能的,特别是白珠正值壮年。
外头风呼呼的吹,里头丝毫察觉不到夜晚的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