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记

第百四十折 橘下相逢,江湖梦惘(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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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百四十折 橘下相逢,江湖梦惘

半琴天宫里藏有谷外各分舵“进贡”的健壮少年,用蒙汗药迷了心智,缚于特制的床架,供迎香副使汲取阳精,以缓和阴元反噬的症状。

这些少年被戏称为“豚貂”,起因似是某人一直想要养而没养成的宠物。少女们经常私下讨论哪个英俊、哪个粗长,谁的尝起来特别润口,滋味若何……这类话题总能惹得小圈圈里烘热一片,个个羞红小脸暧昧嘻笑,胸膛里怦怦有声。

外四部的人无此需要,自没有“貂房”的设置,盈幼玉没法预先埋伏,待郁小娥派人将暗藏的貂猪抬回再出手劫取,只好潜入密道一探究竟。

所幸郁小娥忙着招呼她的新玩具,若方兆熊人如其名,与外表一般勇猛强壮,有得那小浪蹄子折腾,一时三刻顾不上匆匆藏起的旧玩意。

在内四部,极少数天赋异秉的“豚貂”在汲取告一段落后,会被放回来处。

这些少年在冷鑪谷时迷迷糊糊神智不清,便将零星的记忆片段说出来,也像是一段糊里糊涂的白日春梦,怕连自己都不信,没有泄漏机密的危险。过些时日,待他们休养恢复了,再劫入谷中供少女们取精,直到貂猪们不敷使用,或突然搞清楚状况时才予以淘汰。

据说放回原初的地方,调复的效果最好,远超过豢养谷中。郁小娥若得了头万中挑一的貂猪,断不会杀鸡取卵、吸完便罢,定是反覆捉放,养其元阳,才有今日复抬入谷的举动。

这也能说明,为何她要冒险启用那四名大东川匪徒的原因──定字部里这么多双眼睛,可不是吃斋的。要是郁小娥指使弟子捉入放还,宝贝一定很快就会被盯上;偏你懂采补,旁人便是木头么?要不多时,郁小娥倚之上位的武力优势将不复存。利用那些蠢土匪安全多了,不仅能当作开胃小菜,事了随手灭口,除了苏合薰,谁都不会知道郁小娥的秘密。

至于苏合薰会不会出卖郁小娥,甚至将貂猪据由己有,以换取功力突飞猛进的天赐良机?盈幼玉无法确定。但在天罗香过往的历史之中,有强将女子行“割礼”后才送入地底的残酷记录,领路使极可能已失去了寻常女子的欲望,以及接受男人的能力;非要赌一把的话,盈幼玉也宁可押在苏合薰身上,而非是定字部诸女。

一如此际苏合薰那难以捉摸的行踪,已令她小小的冒险蒙上阴影。

即使身为姥姥亲传,自幼备受宠爱,没有领路使者的记号指引,盈幼玉也无法自行出入章字部禁道。每年冷鑪谷总有一两个蠢丫头,为了形形色色的理由偷入禁道,最后无一例外地以冰冷的尸骸模样重见天日。领路使不会拯救未经许可的擅入者,没有姥姥的关条,只能把命留在地底城之中。

禁道入口照例毋须留人把守,盈幼玉一入其中,便改以左手持剑,右手食指抵着冰冷的甬道墙面,沿路滑行,一刻也不敢放──这法子据说能带人离开迷宫,只是不知道需要多久。她在微光中缓行,前方幽黑越行越深,每踩落一步她都忍不住想掉头,直觉自己将会死在地底某个阴湿角落,身躯逐渐失去温度,带着满满的痛悔不甘……

直到踢到一团既硬又软的异物,失足仆倒为止。

黑暗中盈幼玉双手按着那物事,差点扭了脚踝,这对自幼习武的她来说直是不可思议;手上传来熟悉的肌肤温度,让她一怔之间明白了是什么,生生咬住涌至喉间的尖叫声,伸手一抹刺痒的面颊,才发现满脸是泪,温咸的水渍浸透襟领,显然一路没停过。

好丢脸。

她跪在男子身畔,咬唇吞声又哭又笑,不敢相信自己如此幸运,在头个分岔口便寻到目标。男子胸膛厚实健壮,盈幼玉抹去泪痕,飞快摸索他的双臂手掌,一方面辨别位置,另外一方面也欲确认此人通不通武艺。以他掌里结茧的程度与部位推断,该是使刀能手。

伸手几不见五指之下,认穴打穴颇有难度,盈幼玉仍封了他身上三两处大穴,一按腕间脉象迟滞,不知是郁小娥已闭其经脉,抑或身受内伤所致。男子衣衫潮湿破烂,却不似那些匪寇脏臭难闻,反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脂粉气息,疑是郁小娥所遗。

男子身躯沉重,扛出须冒偌大风险,总不能费了老大工夫只捞得个西贝货,未免太也恼人;咬牙把心一横,红着小脸往他腰间摸索半天,七手八脚解开裤头,于男儿两腿间捞出一团又软又热的物事,揉着指尖辨出形状,一手托稳一手轻捋,搓揉挑动,慢慢掐握成弯挺的肉柱模样。

拜玉具所赐,盈幼玉迄今仍是完璧,自八岁姥姥喂她吃了第一口阳精,十年来皆须以男子精华补身,以免遭纯阴功体反噬,于此自不陌生。

若甬道内光照充足,此刻便能见她倾着巴掌大小、精致绝伦的脸蛋,将一侧柔发撩过颈背耳后,轻启檀口吐露丁香,小巧的舌尖顺着肉柱勾挑,有滋有味地舔舐着,连每一处细小的肉褶缝隙都不放过。

垂落的浓睫轻颤,杏眸里眼波朦胧,说是“媚眼如丝”未免太过失礼,少女的专注透着一股诱人的无心之美,衬与她小小的、细细的,无论哪个角度都觉巧致的五官,更显出娴熟的品箫动作淫冶诱人,说不出的好看。

尽管昏迷不醒,男子的雄性象征依旧在小手间迅速膨胀着。

盈幼玉只觉掌中如握炭枝,舐得片刻,拇食二指已圈不住胀大的杵茎,暗自心惊:“好大!这人……怎能这般粗长?”双手交握着昂扬的巨龙伸长鹅颈,去衔那水煮蛋般的钝尖。

她嘴儿小,杵尖竟不能尽入,勉力张口也只含得了一小半,却难不倒内四部的高足。

盈幼玉轻啜肉菇前端,细薄的唇瓣触感丝滑,灵巧如蛇的舌尖不住挑、捻、勾、弹,在温软的口腔里搅拌津唾,时不时钻一下敏感的马眼,绝无冷落;蜜色的小巧腮帮子以极富韵律、不带一丝凝滞的节奏动着,一吸一放间,持续将前半截肉菇往里吞,连绵不绝的深入感毫不逊于膣管,强烈处犹有过之。

含不进嘴里的下半截肉菇,则连同粗壮的杵茎、淌下的香津一并握在掌里,满满地包覆怒龙的前半段,另一只手却翘着尾指,仅以食、中、拇三指圈束杵茎根部,飞快上下套弄。

男子虽昏迷不醒,身体却顺着她的手段自行动作,盈幼玉只觉肉柱一跳一跳、不停胀大,硬如铁丸的玉囊蓦地一缩,杵身像是被撑开来似的,硬实的肿胀感一路自底部撑上尖端,瞬间热流汩满檀口,膨大的肉菇却牢牢卡着她的小嘴,令她进退不得;不及锁住咽喉,浓精已溢出樱唇,沿着嘴角流向胸口。

盈幼玉无比狼狈,差点呛咳起来,岂料喷射的力道极强,瞬间漫过咽喉冲入食道,“骨碌”几声居然全咽下去,赶紧吐出巨物,但觉满口都是浓厚的男子气息,喉底异物滑落的迟滞感清晰可辨。

她从没吃过这么厉害的精液,稠逾蜂浆,一时有些怔傻,呆坐着出神,直到嘴角残精化水,凉滑的水线顺着鹅颈淌下,濡湿了襟领肚兜,才一颤回神,红着脸抹去口边狼籍,忘了自己正于空无一人的禁道,谁也瞧不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香艳狼狈。

她胸膛不住怦怦作响,黑暗中听来格外清晰。除了羞赧,更多的是惊喜兴奋。

毋须运功化纳,光吃上这么一口,便知这是万中无一……不,简直是千载难逢的元阳极品!便是在天宫分类里以“九阳童男”呼之的顶级豚貂,也远比不上这人的阳气淳厚。

难怪郁小娥进境如斯!盈幼玉为先前犹抱一丝怀疑的自己感到羞愧。

内四部种种教条、天宫的尊严骄傲……自少女心中崩解凋落。百年来内四部自诩菁英,蜗居天宫,以为占尽好处,把联系跑腿的麻烦事一股脑儿扔给外四部。谁知杂草却从“麻烦事”里提炼养分,终在这内忧外患的当口爆发出来,成就了郁小娥这株张牙舞爪的恶棘巨蒿。

来不及就地运功,极阳之精已发挥功效。“铿”的一声长剑出鞘,盈幼玉反指来人咽喉,先发制胜,领路使本该悄无声息的猫步,竟无法自她耳内消去形迹。

“身为一部的领魁、教使之首,”苏合薰冷淡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你竟出现在这里,委实令人失望。”

盈幼玉冷笑。“以你玄字部出身,半琴天宫一手调教之菁英,居然自甘堕落,去拍郁小娥的马屁,才真是叫人失望,苏姐。”

苏合薰默然良久。“职责所在,不是马屁。我为定字部掌管禁道,本应受代使的节制,代使怎么说,我便怎么做。”

“那姥姥呢?”盈幼玉霍然回头,长剑一递,尖端没入她颈间黑纱,一抹乌渍散如团蕊。苏合薰持杖俏立,石钟乳般动也不动。“姥姥说的话你还听不听?还是你怨恨姥姥将你罚入地底,这才转投郁小娥那厢?”苏合薰没有回答。

盈幼玉暴怒起来,本欲斥她忘乎所以,想起郁小娥的一番话,以及适才阳精入腹时那种豁然开朗之感,又不觉有些气馁。苏合薰有什么错?她不过是比自己更早看清内四部的封闭腐败,更清楚地参透“实力”的真义罢了。谁都可以斥责她,独独自己不行。

“帮我把这个……”她踢了地上的男子一脚。“……弄出去。我知道八部禁道彼此互通,从这儿也可以潜回章字部,毋须经过外头,是也不是?”苏合薰不置可否,片刻才道:“你出去罢,我就当作没看到,等你走远了,我再禀告代使。禁道里的一切,没有姥姥的手谕,我的回答就只有一个“不”字。能否互通、通往何处,全不干你的事──”

“帮我把他弄出去!”盈幼玉打断了她起伏平板的语调,咬牙沉声:

“我会代替姥姥发号施令,令教门重新步上正轨!还是你宁可他落入郁小娥的手中,把冷鑪谷变成娼寮妓寨,教天下人都耻笑咱们是任男人睡的婊子?别逼我,苏姐;谁挡了我的路我便杀谁,你也一样!”握紧剑柄,却止不住轻颤。

苏合薰颈间的团蕊渐次开绽,形似牡丹,她还是如石雕般动也不动,几乎把盈幼玉给逼疯。

“苏姐!”僵持之际,甬道外传来一声清脆呼喊,似是定字部之人,声音十分稚嫩,地位自不会太高。“……代使让我来寻你,说有差使做。”苏合薰透出面纱的朦胧视线与盈幼玉一交会,彼此心照不宣,知“差使”指的正是地上的男子。盈幼玉低道:“说有貂猪送到,叫她们去半琴天宫唤人。要不我先杀你,再杀她,一路杀出定字部!你猜我敢不?”这股亡命之徒般的气势,终于撼动了黑纱覆面的苗条女郎。苏合薰身子微晃,杖头漾开一串“叮啷”脆响,迟疑片刻,扬声道:“代使有令,谷外阳男新到,你去天宫请她们派人来取。”

少女笑道:“是貂猪呀,好,我跟她们说。有几个?”“一个。”

盈幼玉盯着那张裹纱的脸,仿佛这样能看出纱底的表情,直到少女哼着小曲蹦跳远去,才脱力似的背靠甬壁,举袖抹去额汗,长剑仍架于苏合薰颈上,不敢掉以轻心。

半琴天宫很快派人过来。四名壮硕的仆妇抬了顶垂纱软轿,苏合薰将人抱出禁道,仆妇们见她身后的盈幼玉及颈上之剑,不过眉目稍动──对她们来说,离开天宫就算外人了,况乎沦入地底的领路使?对挟持视若无睹,接过昏迷的少年扔入帐中,静待盈幼玉发落。

“你若想定字部血流成河,”盈幼玉长剑一抵,咬牙凑近苏合薰耳畔:

“不妨声张,瞧我敢不敢。”

苏合薰以手覆额,细声道:“禁道以外之事与我无关,你若不想我掺和,速离此地便是,我懒管你们谁咬谁。”口气虽淡,却是初次泄露出一丝不忿。盈幼玉迟疑片刻,“哼!”一声还剑入鞘,足尖轻点,但见藕纱微动,人已入轿,悬空而起的轿身晃都没多晃一下,即往院外摇去。

苏合薰果然并未张扬。

软轿抬出分坛,一路无事,盈幼玉松了口气,差点瘫倒,手掌无意间按住男子胸膛,终于能细辨其容貌:乱发披面、皮肤黝黑,一脸胡渣青髭髭的,满身是伤,的确是够狼狈了。比起过去那些豚貂,这人的长相不免有些令人失望,说不上俊,可也不能算是丑,该怎么说呢……有点平凡吧?

但衬与面上一道明显的金创疤、若干瘀青以及细小的渗血擦痕,竟颇有男子气概,看来不那么讨厌。盈幼玉不惯与他人肢体接触,只拿眼角打量,见他连昏迷中浓眉也是揪紧的,忍不住想:“你也很发愁么?不知我睡着的时候,是不是也这副模样?”回过神才惊觉自己竟朝他的眉宇伸手,省起身边有人,赶紧缩回,作势拉拉袖口,轻咳两声。

“盈姑娘,怎么啦?”离她最近的那名仆妇回头关切。

“没事。别慢了,继续走。”口吻就像平常一样淡漠。

天罗香女子本无贞操观念,对交合一事不以为意,但开苞毕竟非比寻常,经此之后,有些东西便永远失去,再不能恢复。盈幼玉从小到大经常幻想,将一身功力、元阳乃至性命送给自己的人会是什么样;拿了他的,除了内力大进,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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