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330章 分兵岐山之二狗出战
二狗却故作恍然大悟状的笑道:“哦!我险些忘了贾兄被人捣碎了左肺,着急着吐血有些说不得话。没事儿!看某家与伱顺一顺,保管让你可以痛快的开声言说。”
贾敢如何听不出二狗话语中的调侃之意,却是气得一阵猛咳,血痰突突的往外喷。
二狗不顾贾敢的怒目而视,却把手掌搭在他的左胸伤口处轻轻一抚,然后动用灵能稍稍修复了一下他遭受创伤的支气管儿。
随即贾敢就觉得自己嗓子不那么痒了,虽然左胸还是火辣辣的闷疼,却不至于总是咳嗽着吐血沫子,且每次咳嗽都会让他的伤口处一阵抽抽的剧痛。
他轻咳了两声,吐掉嗓子里残积的污血,声音沙哑的惊道:“你!俺···不想小官人竟有如此手段!是俺老贾有眼无珠,不识得小官人的神通!”
二狗却不接话,只笑道:“你被曹评那厮一拳捣伤了左肺,虽然这等伤势一般人是救治不了的,但不得不说曹评还是手下留情了。”
贾敢一听却有些个不忿道:“那厮捣俺一拳,几乎闷杀了俺!如何算的手下留情了耶?”
二狗道:“曹评本可以一拳震碎你的心脏,当场将你打死的,你现在却还能好好的在这里喘气,如能不能算他手下留情哉!”
贾敢一想也是,却有些丧气的嘟囔道:“那俺岂不是还得谢谢他!”
二狗笑着摇头道:“这倒不必,他虽然对你手下留情了,却并不意味着他就安了好心。你这伤若不及时救治,日后必然会转成肺痨,到时候你只怕会生死两难也。”
肺痨在古代可代之绝大部分肺病,包括肺炎、肺结核等症,这等病症这个时代基本上算是必死的绝症,有的病人很可能被病魔缠绵半生,却才在痛苦中绝望的死去。
故而贾敢听得自己的伤势有转化成肺痨的可能,当即就吓坏了。
他慌忙伏地哀求道:“小官人还请救俺一救,待俺伤势好了,必结草衔环以报官人的恩情!”
二狗笑道:“我先前便言,只你应我一事,我便治好你的伤。这话你应是不应?”
贾敢慌忙叫道:“应应应!莫说一件事,便是十件百件事,俺老贾都应的!”
二狗笑道:“好!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反悔便好!”
只二狗与贾敢说完,正准备开始与他医治肺部的伤势,帐外忽然有探马来报,言说几位副将头领出营应战,皆被来挑事儿的“敌将”一刀斩落马下。
而报信的探马话音未落,大营外便传来了更加激烈的擂鼓声,而贾敢的面色则变的非常难看,他却自恨声道:“若非俺受伤在前,岂能任由那泼厮在大营外药物烟味,定要与他杀个痛快不可!小官人!恩公!且快快与俺医治,待俺伤势好转,便去寻那厮报仇!”
二狗却摇摇头道:“疗伤之事却急不得,须得寻僻静之处为贾兄细细调治。如今营帐外纷杂不堪,战鼓隆隆,如何能作得细致!也罢!贾兄且稍待片刻,待我去打发了那厮,免得他在外头扰人心神!”
贾敢自是知晓二狗武艺不凡,只他更清楚在大营外面耀武扬威的曹评更厉害,这二狗要是跑出去送了人头,自己的伤势可再找谁去治!
啊不!
应该是万一恩公也伤着了可怎生是好!
故贾敢急道:“恩公且慢!那曹评英勇无敌,只恩公一人出战怕是有些势单力孤,难以支撑。莫若待俺那几个结义兄弟归来,大家伙儿合力出战,如此也好有个照应!”
二狗笑道:“不必!那曹评说来与我却还有些牵连,今日恰巧撞上,正要与他算一笔多年前遗留的老账!”
二狗执意要出战,贾敢见劝他不住,却才道:“恩公若出战,须得有好马良驹为坐骑。只如今营中马匹多为军士所宰食,只怕恩公寻不得称心的脚力。莫若骑了俺的花脸驹去!”
贾敢作为义军中顶尖的悍将,其坐骑自然不是普通的劣马,实乃一等一的良驹。
只他那马虽得雄壮,唯有毛色黑白青夹杂,看着有一种花脸似的滑稽感。
不过二狗并不是个矫情之人,却自欣然应下了贾敢的殷勤。
当然二狗倒也不是没有好马,在相州他甚至专门培育得超凡级战马——鴃騠之子,那才是真正的绝世神驹。
且二狗还有真正的神兽级坐骑——鴃騠三德驴。
奈何些个都不在身边,尤其是三德驴疑似叛主作妖,早不知跑到哪个角坷旯去了。
故二狗却也只好将就着领了贾敢的心意。
且说他骑了花脸驹,身披一件精造镶铁软甲,手提沥泉枪缓缓的行至营寨大门前。
守门的士卒见得二狗,却也不敢多作阻拦,只问了一句,便搬开鹿角,与他让行。
二狗出得大营,首先便见得曹评提刀勒马站在不远处,身边一众亲卫对着大营喝骂不止。
其中有些个亲卫还牵着三匹空鞍马,却是三个战败副将的坐骑,至于坐骑的主人,却都仆倒在阵前,其中一个早已无有生息,另外两个则倒地哀嚎。
二狗见得心生些怒气,这些个副将头领同为宋军,曹评却如此虐待折辱,实不当人子也。
他回头早见得最后一个缩在寨门附近的副将头领,却与他喝道:“待我缠住那曹评,汝便着人将几个头领抢将回来!”
只那副将头领有些犹豫,此时贾敢却坐在一床板上,由几个亲兵抬着赶将来。
他自出声喝道:“梁摩!陈大官人有令,你依命遵从便是!俺们都是歃血为盟的弟兄,你如何弃几个兄弟的尸首欲不顾也?!”
那副将梁摩听得,却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带着几个军兵出得营寨,远远的跟在二狗身后,只待见得他有些个不协,便自要拔腿回营躲避。
二狗却将战马一鞭策,快步奔行至曹评马前两丈许开外。
只那曹评怎生的好打扮,却见他:星眉朗目,阔面重颐,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披鎏金连环铠,外罩锦绣百花袍,腰系勒甲玲珑狮蛮玉带,胯下嘶风滚龙驹,手中提一杆青龙斩刀,凛凛然令人不敢直视。
那曹评见得二狗奔来,却觉得有些面生,不是义军中出众的几个人物之一,尤其见得他面嫩,装扮也有些寒酸,故只喝道:“尔是哪家的小兵,却来这里送死耶?!”
二狗却勒马一顿,止住了去势,大笑道:“汝可是曹评?我特来寻你讨账也!”
曹评听得,却大笑道:“正是曹某人当面!哈哈哈!你这小儿说话好没道理!洒家何时欠过汝甚债,尔却言讨账?!”
二狗亦笑道:“曹将军当真是贵人多忘事!数年前我去京师游玩,路过你曹家别苑,你这厮大半夜的不睡觉!却跑到屋顶上射了我一箭!让我吃了老大一个亏!你说这般算不算你欠得债?!”
曹评听得大惊,他细看二狗模样,虽不曾有些熟悉,却也与当初的少年岁数差不多相当。
他惊讶的叫道:“居然是你!你这厮缘何在此处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