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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九章
“为此他们几个都受了重伤,尤师弟全身筋脉尽断,魔修看他骨头硬故意折磨他,一点点削去了他右手的皮肉,踩碎了他的手骨。”
“嘶——”吴夕瑶倒抽一口冷气:“好疼!”
顾落垂眸:“是啊,好疼。”
吴夕瑶:“所以秦掌门是让你去带他们回来疗伤?”
顾落:“那倒不是。如今最好的医修都在边界,比起带回来,自然是留在那里,能得到更好的治疗。”
“等等等等。”吴夕瑶听不懂了:“那秦掌门让你去干嘛?”
顾落:“大约……是让我去躲劫的。”
吴夕瑶:“劫?”
顾落用一句话,让吴夕瑶明白了劫从何来:“还是‘不可追’偷偷传来的,掌门那边应该也得到了消息:边界之所以大捷,是因为林无需在战场上突破修为,现在已是真正的渡劫期。”
谁人不知,无论何门何派,只要出了渡劫修士,其膝下弟子或后嗣,必会被帝君找各种理由召去仙都,扣留为质。
林无需情况比较特殊,他早年有一弟子,可惜品性太差被逐出师门,林无需本人也被伤透了心,再没收过徒弟,现今剑阁的弟子许多都是剑阁长老们收的,剩下的是记名弟子,他们坚持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能等到林无需收徒的那一天,盼着能让林无需看上。
林无需没有亲传弟子,但有顾落在魔君一事中为他被搜魂。
这是一段因果,如若没有这段因果,为牵制魔君而受伤的林无需去了边界,能不能撑到突破还真不好说。
也是因为这段因果,顾落成了最适合用来牵制林无需的人。
掌门找借口让她去边界,就是不想她被仙都的人带走。
吴夕瑶最烦仙都那些人,每次提到都牙痒痒:“要不我和你一起?若仙都那些狗东西追去边界,我替你把他们都杀了。”
顾落的回答出乎吴夕瑶的预料,她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冷静一些,也不用你出手,我本就打算去仙都的。”
吴夕瑶愕然:“什么?”
顾落:“不过在去仙都之前,我还想先去一趟边界,所以不用担心,我有分寸。”
……
当晚,掌门亲自给她和梅师兄画了传送的阵法,烧掉许多块灵石,将他们传送去了边界。
落点就在边界后方专门腾出来的空地上,除了这块空地,其他地方都贴了反传送阵的符纸,以防魔修用传送阵法突袭他们。
空地十二个时辰都有人留守,每每亮起阵法,留守修士皆严阵以待,不仅要确定来人身份,还得让他们的同门来接,才肯放他们离开。
来接顾落的是赵清谷和她的师父玉京子。
玉京子男生女相,身形高挑单薄,黑发中透着不明显的乌青色,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腔调:“天色不早,我先带你去安置,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跟在后头的梅师兄注意到玉京子说的是“你”而不是“你们”,悄悄冲身旁的赵清谷比划口型:“我呢?”
赵清谷,面无表情:“伤者才有时间休息,你得和我去给今日刚退下前线的修士疗伤,拔煞气。”
他们在后头说悄悄话。
顾落在前头和玉京子聊:“掌门有封信要我交给林师伯。”
玉京子“哎呀”一声:“他还在前线呢,得后日才回来,不如你在这多停留几日?”
“好。”顾落点头,又忐忑地问:“师叔,我师父呢?她也在前线吗?“
玉京子掩唇,却难掩话中笑意:“她得明日才回,你那日自作主张,把自己弄得神魂自锢,可将她气坏了,一听说你要来,她特地撂下话,说什么都要提前几天回来。”
顾落:“……要不我把信留下,劳烦师叔你送一送,我和梅师兄这就带上师弟师妹几个回去吧。”
玉京子抬手搭上顾落的肩:“那可不行,你要现在走了,师姐这气非得撒我头上。好孩子,做错了事就是要挨训斥的,谁叫你该呢。”
玉京子那日也在场,顾落伤得有多重,他比谁都清楚,就算知道顾落是为了大局,事实也证明顾落这么做是对的,他依旧难以接受让弟子牺牲自己的做法。
若事事都要叫弱小者去牺牲,那他们这些所谓的“破障强者”也不过是废物罢了。
顾落被安排去休息,听玉京子再三叮嘱她好好睡觉不要打坐,她好像知道赵清谷喜欢催伤者睡觉的习惯是怎么来的了。
顾落想着等仙都使者追了来,自己还得气他们一个大的,索性乖乖听话,躺下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起,顾落换了衣裳,梳理好头发,想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自己能帮忙的,刚走到门口,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门外逆光站着一个身材高大、古铜色皮肤的女人,女人身上套了一件金鸾纹的黛紫色黑褖外衣,大敞着挂在手臂上,露出肩头健硕的三角肌和上臂的肱二头肌。
外衣里面就一件紧身的无袖黑衣,用了不怕火的乌犹皮做料子,高领口裹着脖颈,下摆箍着紧实的腹部肌肉。
随手把外衣一脱就能抡起大锤在高温的炉子边打铁铸剑,相当便利。
都说徒弟总会下意识模仿师父,就像赵清谷如玉京子那般坚定认为睡觉比打坐更加适合伤者,喜欢催伤者晚上多睡觉,顾落也是因为自己的师父,养成了戴许多首饰的习惯。
师父身上的首饰比起她只多不少,还都金灿灿的,格外衬肤色。
顾落记得自己幼时被师父捡回灵霄宗,师父喜欢把她带在身边,又嫌她人小腿短跑得慢,总把她抱起来走,手腕上的金镯子经常硌得她难受。
那会儿她刚到灵霄宗,遇到什么不喜欢的都会忍耐,觉得不舒服也不会说。
直到后来慢慢变得开朗,一次师父抱她下山,镯子正好压在膝弯的软肉上,她实在难受,想说话又让飞行带起的风灌了满嘴,只能用手去够对方落到胸口的头发,一不小心就扯得用力了一些。
大抵是她那时的表情太委屈,她听到头顶大大咧咧地传来一句:“就说这孩子喜欢我,你看都会和我撒娇了。”
想到孩提时候的趣事,顾落不由自主地露出笑颜,唤了门外的女人一声——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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