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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2章 悟道、心魔、合道(下)
夜小天心脏好似骤停了一般,此时无边的黑夜来临,就像巨人手中的幕布,拉上天幕,整个天地没有一一束光,没有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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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观众,铁匠等人此时惊呆了,夜小天这是悟的什么道?引得天地共鸣不说,怎么还能改变天地规则?
愁莫卿痴痴的看着这一幕,她心中纠结的情绪一扫而空,求真求证,为求一个千年的答案,值得去冒险,否则自己一辈子都会走不出这个圈。
她有些不舍的看着圈圈,“圈圈,我要离开你一些日子,你等我回来好不好”?
圆圈圈歪了歪头,很意外的说了一句“我跟你去吧,二嬢”!
这句话杀伤力非常大,愁莫卿哭笑不得,铁匠那傻子简直笑开花了。
愁莫卿收拾心情,“你帮我转告一下三弟,我这次去,不一定能回来,如果侥幸成功,一定会回来帮他”。
铁匠有些沉重的点点头,“不好听的我就不说了,那啥,浅尝辄止也行,犯不着要死要活的,好死不如赖活着”。
愁莫卿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也就不和他计较了,告别了九娘,她一飞冲天,自动接近那道天地异象的黑暗之中,圆圈圈褪去皮囊,以神魂黑狗的形态跟随。
铁匠长叹了一口气,“既然你都敢面对心中恶龙了,我怎么就不敢舍命一击,老书虫,来吧”!
老书虫笑着点点头,“记住了,我姓孔,名德,是当年圣人的佩剑,主人离开之时留下了我一点神志,我即为兵器之魂,自然是不惧杀生的”。
铁匠得意一笑,“因此,你才是这把武器灵宝最好的器灵。”
老书虫孔德摇身一变,原来是一把佩剑。
铁匠仔细打量了一下剑鞘,“八大剑室之一,慎言果然在你身上,不后悔”?!
老书虫哈哈大笑,“圣贤书我读得够多了,现在该到我手刃妖魔的时候了。铁匠你且记住,这把武器,只杀该杀之人,这是我唯一的要求,也是我为夜小天留下的一个禁锢”。
铁匠眼神有些萧索,“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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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真实的黑会让人恐惧,无处着手,生怕突然出现在身边的任何一种未知的事物,没有光,没有其他的声音,这是夜小天曾经经历过的一段不堪回首的岁月,如今他好像又回到了当初来的地方。
无边的黑暗,不知所踪的道路,天上天下不知南北东西,宇宙中的尘埃莫过于是,这里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除了黑暗,一无所有。
也许连黑暗都没有,所谓的黑暗只是自己的恐惧。
夜小天再次醒来,原来还是那个每日睡眠不足的自己,在生活和工作中严重失去自己本心的自己。
夜小天感觉又回到从前,刚躺下来,手机的闹钟就响起了,他会按部就班的上班,听从一切规矩下班,一眼就能望到头。
回到家,不需要任何的准备,那千篇一律的生活就会扑面而来,不存在好与不好,生活就是这个样子,平凡人只能过得如水一般平淡。
生活中的惊喜一定是小于惊吓的,平凡人的路一路上打满了补丁,只要有一个漏洞,很有可能就会漏风又漏雨,一不小心就沉船深海,他们需要用很长的时间,很大的努力,很麻木的心态才能风平浪静。
拿着一张病危通知书,夜小天不去想自己荷包里的其余三张同样的东西,戒烟很久的他去零售店买了一包烟。
买烟的时候纠结了许久,牌子都认不得了,读书时认得的牌子都涨价了,贵的舍不得,便宜的又不太愿意,犹豫了很久花了十五块,一个弥留的生命就在呛烟的过程中,灰暗了世界。
夜小天的世界也跟着灰暗起来,是啊,人终有一死。
“我已七十八,突然间倒下,躺在病床上,时间变很漫长,该怎么办。面对那个未知,无助得像孩子,在老伴面前 装作却很释然,说这只是小坎,生命的烛火,在风中摇摆,该怎么办······如果生命,只是大梦一场,你会怎么办?!”
黑暗降临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任凭眼前无路,夜小天突然心中思绪万千,此时此刻他想起了一位诗人的诗。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去寻找光明”。
一句话一点光,镜中人那张脸就像是小时候停电时划燃火柴时照亮的脸,看着有些害怕,但是火光温暖。
“我不记得我自己这么有文才”。
夜小天笑了,“因为你只代表你自己,而我代表了新世界”。
镜中人恍然大悟,“原来你是这样定位自己的,怪不得如此的笃定”。
随后镜中人带着掌控一切的表情说道,“不用挣扎,我们会一起回到当年,你再走一次曾经的路,你还会在生活的泥浆里爬不出来,所有的愿望都会被现实压得喘不过气了。
你的圈子还是如此的乏味,上司和同僚一如既往的勾心斗角,当面笑背面刀,身在异乡你还会被所有背景高过你一点点的人欺负,尽管这些人都不如你,只要你不从善如流,你的生活总会一团乱麻。
在这个世界上,你既没钱,又没权,梗着你那不值钱的腰椎骨,你会过得更痛苦;你要知道,只要你还活着,所有的规矩都是为你量身打造的”。
夜小天看着这张脸,如此的熟悉,如此的让人留恋,就像他曾经沉迷的网络游戏。
作为一个从小被教育培养道德和遵守规则的好人,到后来才发现现实是需要突破道德底线,冲破规则束缚才能有一线生机让人看得起你,让你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爬到更高的阶层。
因为对现实的失望和不满,所以想到了逃避,他在网络里如获重生,如鱼得水,呕心沥血,永不言败,那一个个串联起来的故事,让他游离于生活之外,找到了一处心灵的栖息地。
每当他认真且付出所有青春去打造一个属于自己的网络世界,他以前觉得比别人多一个世界。
直到后来,再也熬不了夜,再也跟不上年轻人的步伐,再也找不到以前网络的快乐,他原以为是自己的青春逝去了,后来,他才发现所有上瘾的网络人,只是比别人多一座坟。
压力会压得人喘不过气,会怀疑自己,会放逐自己,会停步不前,几十年如一日,过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直到有一天再也无能为力,被岁月风干了痕迹。
“我非常喜欢一位文人写得一段话,是一个人十三四岁的夏天,在路上捡到一支真枪。因为无知,天不怕地不怕,他扣下扳机,没有人死,也没有人受伤。
他认为自己开了空枪。后来他三十岁或者更老,走在路上听到背后有隐隐约约的风声。他停下来转过身去,子弹正中眉心”。
再次睁开眼,夜小天笑了,“原来这才是你,你不过是我记忆中的自己,曾经被我割舍下来的一段记忆,封藏至今,你活成了一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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