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567章 拿我如何
马和、单远、火鸿宇等众纷纷点头应和,颇觉此话在理,这顿让肖代秋、冷墨燕等人暗自松了口气,眼光不自觉地看向了金琨。
乌和乌兰将这几人的眼神记在心里,忽而仰头大笑道:“高啊!实在是高啊!”
又转而对金琨叫道:“金琨,你费尽心机扮成明灵子的模样,再用尽了手段,收买了不少人为你开脱,
“如今却有一多半人不信你就是金琨!但你骗得过他人,须骗不过我!”
而金琨只冷哼一声,暗道:“骗不过你又能怎样?你还能拿我如何?”
他又回想起当日运日从月和山地牢逃出,再匆匆来到九宫派的情形。
其时正是因为运日有了二派门人的下落,再加此后果真在月和山下发现了门人的踪迹,实则是立下了天大的功劳。
金琨这才对运日的仇怨既往不咎,在平常走动时,也对他礼敬有加。
但这时再听利贞帮众讥笑道:“这明灵子怎可能是金琨,反倒是那娃儿,兴许是明灵子的野种,否则他也犯不着生恁大的气!”
他话中的娃儿便是指伏世火,如此一来,又引起不少利贞帮众的讥笑侮辱。
这一幕瞧在金琨眼里,如何不叫他心中大怒,正要破口大骂时,忽听得“嗖嗖”几声破空轻响,远处的讥笑之人纷纷倒地,兀自大口地吐着黑血。
又见乌和乌兰怒指着倒地的十几人,高声嚷道:“谁再敢欺侮这孩子,便是与本座过不去,这些人便是你们的下场!”
在场之人无不讶异非常,眼见这十几个倒地之人,正是中了乌和乌兰的毒镖,过不多时便痛苦死去,却始终不知乌和乌兰此举为何意。
原来乌和乌兰早已将伏世火看做是她当年已故的独子,伏世火但凡受辱,便如同她的独子受辱一般,如何也忍不下这口恶气,故而出手便杀死了十几人。
眼见乌和乌兰如此地狠辣绝情,章夏忠终于开口喝道:“乌和将军,你何故滥杀我利贞帮的兄弟?老夫可还未死,你就要反了我不成?”
他虽是被金琨扼住了喉咙,依旧要勉强运气喊出这些话,以至其面上青紫非常,青筋暴起。
听得章夏忠说出如此刺耳之言,乌和乌兰却是无动于衷,始终是叉手而立。
但那瞿崴则捉住了向章夏忠表功的机会,当即指着她怒道:“乌和乌兰!你这是要阵前倒戈了么?难道你也要当叛徒不成?”
乌和乌兰很是不屑,冷哼道:“本座只是杀了几个放肆的帮众,你身为霁云盟的长老,有何资格染指利贞帮和我亨国之事?”
瞿崴怒气更甚,再叫:“如今咱们三家合为一处,全都是齐心合力,始终听从章掌门的调遣,我怎不能说你?”
乌和乌兰讥笑道:“你们的祁盟主还未曾言语,你却强要出头,想是你这瞿长老还想做回瞿盟主吧?”
瞿崴的野心向来是重夺盟主之位,如今他被当众戳穿了心思,直怒不可遏。
又恐其拆穿他欲夺章夏忠权位的意图,是以他赫然抽出长剑,脚下急点,剥庐剑法瞬间向乌和乌兰击去。
口中还叫着:“你这叛徒竟要叛了我们,瞧我替章掌门拿你!”
这话音还在空中回响,两位高绝却早已交手了二十余招。
一时间里,剥庐剑法与九旋金刀大开大合,相互撕咬纠缠,刀光剑影四处闪现,令人目不暇接。
而一旁的众人,只觉这二人每一招每一式均是势大力沉,以至其刀剑之气涌出了一丈有余。
众人若离他二人靠得近了些,唯恐其伤及无辜。
是以大伙儿不得不远离这二人,他们脚下一边移动,一边亲眼瞧见这二人仅在瞬间便过了五六百招。
半晌过后,又见瞿乌二人斗至几棵大树之侧,所到之处,无论是地面草地,花丛荆棘,抑或是树枝树干,都在刹那间多出了无数刀痕剑迹。
数不清的花草树枝被二人的罡气所折,再忽听“咻”地一声,瞿崴一路直冲,竟将乌和乌兰逼上了一棵古樟树。
乌和乌兰脚下不住后退,待踩在一根树梢之时,猛地再展萨摩殊密功的第四层,令其内力霎时间暴涨数倍不止。
忽听乌和乌兰大喝一声,金刀疾转下劈,反逼得瞿崴疾速退下树干。
赫然间再是“轰”地一声巨响,却是那金刀劈中了树底的一颗巨石,无数碎石四下里激射而出,引得众人纷纷抵御躲避。
但饶是如此,依旧有些武艺低微之人被碎石所伤,转眼间数十人纷纷倒地,又闻喊声四起,哀嚎不断。
其余众人无不被他们的武艺所慑,要么被惊得目直口呆,要么是冷汗涔涔,均是暗忖似此等对决当真是世间罕有,而今日之战,定然要冠绝武林。
瞿崴已和乌和乌兰过了两千招不止,依旧难以决出胜负,他灵机一动,脚下倏地向南连点。
数十招快如闪电的剑招之下,竟引得他二人慢慢奔向了伏世火与陆宁之处。
他故意引二人靠近伏世火,定是要以这孩子相挟,似此等低劣的伎俩,乌和乌兰又如何看不出来?
她不禁怒道:“卑鄙无耻!我看你终其一生都做不得盟主了!”
言毕,再展萨摩殊密功,金刀与长剑赫然一碰,“铮”地一声,两件兵刃竟同时脱了手,倏地横飞出去。
乌和乌兰眼见没了金刀,两只猿臂瞬间暴长数尺,猛地捉住瞿崴双肩,再赫然一甩,已将瞿崴甩出数丈不止。
这一甩,其劲力竟是无比地雄浑,赫然朝两阵之中的金琨和章夏忠二人撞去。
金琨此时已是万分提防,他一手扼住章夏忠脖颈,另一手立在他肋下一拖一带,这二人顿时窜出丈余,避开了瞿崴这猛烈一撞。
便在这时,金琨忽见金光一闪,却是瞿崴在半空中接住了乌和乌兰飞出的金刀,此时那金刀正向金琨面门大肆劈来。
金琨始终怀疑这二人是假借互斗欲行不轨,是以只防这二人横加突袭,却并未料到那飞出去的金刀,竟还会有这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