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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96章 提起再审（四）
“最美逆行、取义成仁，向死而生，这是在挑战人性。”
“见义勇为、舍己为人，这也是在挑战人性。”
“同舟共济、生死相守，这同样也是在挑战人性。”
“我们之所以会赞美、会传颂，正是因为它们稀缺，不能随处可见、随处可得。”
“所以，小冯，千万不要去挑战人性，否则只会让你失望。”
“没有最失望，只有更失望。”
卓远说完，便不再说话。
姬冯听着这些话，也不再言语，只觉耳边轰轰作响，内心受到了极大地震动。
从来没有人，跟自己说过这些话。
不要抱希望，是吗？
换来的，只有更失望
果真如此吗？
想起自己一次次的希望，又一次次地落空
还以为自己早已经麻木了，还以为自己对这些早就没有感觉了。
好像确实果真如此。
姬冯的眼眶，渐渐地红了，眼前也一片模糊。
他努力地眨着眼睛，不让眼中的模糊掉下来。
等红绿灯的空隙，姬冯狠狠地用袖子擦了一下双眼。
姬冯的这些反应和动作，卓远自然注意到了。
他把头扭了过去，装作没看到。
可能，每个人心中，都埋藏着让自己执着的东西吧。
这一刻，他想起了凡哥。
已经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
或许，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只是不知道，在这寒冷的夜晚，她的心中是否仍然漆黑一片，有没有一丝丝光亮透进去？
姬冯的声音又在耳朵边响起，“卓哥，晚上咱们吃啥？”
“去吃点热烫的，就火锅吧！”
“好嘞！～走着～”
听着姬冯欢快的声音，卓远觉得：年轻真好。
可其实，他忘了，自己也比姬冯大不了几岁。
吃好饭，打道回府，回到自己的房间。
卓远依旧是习惯性地整理和记录。
他来群江市已经三天了。
当初的计划是，在群江市待些时日，尽可能地调查清楚当年的情况。
余纯顺，见了。
吕玉兰，也见了。
余纯顺的老房子，也去过了。
现在就剩下，那十一个受害人，卓远也准备一个一个地去见一见。
这个可不是容易的。
首先要找到她们。
卓远看着桌上的一张a4纸，是那些女孩的具体信息。
那是早上，万所给了他材料时，他“恬不知耻”地趁机提出来的。
他知道，万所一定会帮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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