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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4章 玛丽有只小羊羔（四）
“这里还有一条。”
【记者了解到，m市第一中学死亡学生成绩优异，与同学关系良好，颇得老师和同学的好评。但是死前，该生在学校月考中的成绩并不理想。】
后面的叙述都是在讨论学业压力和青少年自杀率的关系。
赵小雪说：“所以这是把锅都甩到学校和青少年心理脆弱上去了？”
秦昭然沉吟片刻：“还不一定是自杀。我记得，他刚刚向我们爬的时候，说过‘是你杀了我’和‘我要杀了你’。所以他应该是被杀的。”
“但是有点不对。这样的话，为什么警察说排除他杀可能？”
秦昭然无奈笑笑：“也许不是人杀的。”
这话放在现实世界，可能有点荒谬。但是放在这里，却没有人敢轻易嘲笑。
这里是可以有鬼的。
【同时，记者了解到，这名学生十分勤勉孝顺。一年前，他母亲过世，他和父亲过上了相依为命的生活。因为这个原因，他比较内向，不爱说话。但邻居们称，他一直很争气，从小学习就好，还经常利用课余时间出去打工。他家里条件不好，父亲之前在学校做门卫，他就在保证完成学习任务的同时，在外兼职补贴家用，父子俩互相打气。最近，他父亲似乎找到了其他工作，辞去了原本的职位，经常晚归，也正因为此，他第二天白天回家的时候，才发现儿子已经对于这件突如其来的悲剧，邻居们都表示很惋惜。】
“……他爸在做门卫？”
几个人齐刷刷地转头。
“这是他爸？”
“他爸怎么变成这样了？”
韩奕走到中年男子面前，踢了踢他，确定他不动，再半蹲下来搜他的衣兜。
“这什么东西啊，喝多了吐了？”中年男子的衣服上有几滩污渍，还散发着酒味和酸味，“这表倒还可以，是个牌子，仿的吧。”
衣兜里有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家五口。
其中的壮年男人明显就是这个门卫。
站在最中间的是个小男孩，现在他的脸已经被红墨水涂掉，头顶画了一对山羊角。
除了他，所有人都露出甜蜜而温馨的笑容。
“什么破玩意儿。”韩奕烦躁地说。
“背后呢？”秦昭然问。
韩奕把照片翻到背后，愣了一下。
照片的背面画着一个长着山羊头的人。
他穿着黑色的长袍，蹲在地上，原本是腿的地方露出一对鸟爪，背后是一对黑色的蝙蝠翅膀。
头顶的灯突然闪烁了几下。
“咔——咔——”
中年男子扭动颈部，眼神灰败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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