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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番外二
他不知道她是真的觉得没意思，还是有别的什么缘故，可他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原因。
他这会儿不太想唱情歌，就唱了一首童谣《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他被她那模样迷住，别说半夜下楼拿吉他了，就是半夜偷吉估计都能干得出来。
她摇摇头：“不想睡，想听你唱歌。”
在他的想象中，这一刻发生了无数次。
两支烟抽完，他多少好过了一些，提着吉他上去了。
但他感谢她。
他给，她就要。
他把脸埋在她肩上，笑道：“可能有点。”
明明就是暑假前的事情，他却觉得恍如隔世。
她立马直起身体：“胡说, 我今天出门前称了一下, 比昨天还掉了两斤呢, 怎么会重？”
脑子里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过了几遍。
她洗完出来，张虔跟着去了洗手间。出来后，发现她不在客厅，就进了卧室。
他厚脸皮道：“你。”
看到短信的时候，他心里一沉，虽有不好的感觉，但介于前一天实在太过甜蜜，他决定不当真。
他问她想听什么，她说什么都行。
她的身体紧绷起来。
他笑了，将她抱到腿上来，问：“你听见什么了？”
她笑了，亲了一下他的肩，道：“你真可爱。”
她没吭声。
他趁热打铁：“我们以后一定要常来。”
客厅里只开了两盏壁灯，灯光很浅，气氛蒙昧，她仍旧在沙发上躺着。
她讨好的亲了一下他的脸颊，眼睛雾蒙蒙的看着他：“你去拿好不好，我想听。”
他贴着她的耳根，小声问：“刚才是谁说无论我老了还是秃了，发福了还是有啤酒肚了，都会爱我的？”
他怀着虔诚之意，俯身吻了下去。
那段时间，脾气变得特别不好。
凌晨夜深露重，还有凉风，他长长舒出了一口气，朝自己的车走去。一种怅然慢慢从心里滋生，一点点扩大，等他走到自己的车旁，心里已经十分难受。
这个阶段的怒是盖过了思念，他开始讨厌她。
他脸上出现可怕的红晕，硬着头皮道：“你别乱叫，我就能轻点。”
他问她疼么，她小声说还行，没想象中那么可怕。
她心口缠绵，说不出话来。
房间里静下来。
她只是一团模糊的影子，没有眉与眼，只是一种抓不住的感觉。
因为想到了她。
她只好道：“骨髓的味道特难吃，吃完一次后再也不想吃了。”
他低声道：“可是吉他在车里。”
他从x大的女生宿舍楼下来，在楼前的那条林荫道旁坐下。
她忙搂住了她的脖子, 问：“重吗？”
他想她。
她道：“你做梦。”
她没吭声。
她眼眶一酸，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去，她忙抬手抚过，推了推他，小声道：“我去洗洗。”
他继续道：“我不懂，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食髓知味？”
他抱她去洗手间，将浴缸里放满水，将她抱进去。
他低低道：“我想看看你。”
做人要谦逊。
他走了。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愤怒也渐渐下去，那些夹杂在冷漠、失望中的思念渐渐茂盛起来。
她只道：“别。”
以往在他眼里的优点全变成了缺点。
在这样的安静中, 张虔产生了一种久违的熟悉，好像以前什么时候经历过这个时刻似的。但他又明确知道自己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时刻，因为他此前的人生并没有爱过其他姑娘，也没带其他姑娘来过酒店。他想或许是他长久以来的想象，又或许是他曾经做过的梦。那应该也是一间卧室，光线半明半暗，床头柜上摆着绿植。可能是薄荷，可能是迷迭香，也可能是艾蒿，总之非常茂盛。植物在黑暗中生长，香气盈满屋室，他和一个满身清香的姑娘在这样的房间里缠绵。姑娘有鹿一样灵动的眼睛，有狐狸一样狡黠的笑容，有羊一样的温顺。
他笑了：“睡着了怎么还眨眼？”
他见她坚持，只好听从她，收回动作，在床边坐下。
她又搂紧了他的脖子。
她有气无力的抵在他身上：“想听你弹吉他。”
结果这一缓冲，就缓冲了事情，他下午收到了她的分手短信。
她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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