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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三十二章 怕她
“可惜我不对女人动手，否则这三个字，足够你死一次。”
眼里眉间，有陆凛的风神。
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来吧，反正暴风雨都要来。
她转头看向沈芝，一个字一个字，都像是从血肉里抠出来：“沈阿姨，我没有做错。”
“沈阿姨，您刚刚对那女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呀？她以前就认识陆凛哥么？”夏依依好奇地问：“她做了什么对不起陆凛哥的事？”
“对不起。”她紧紧闭上眼睛，身体偏向一边，机械地念叨着：“对不起。”
姜妍扯了段楠的衣袖，转身欲走，直到这时候，沈芝才缓缓开口：“树要皮，人要脸，姜小姐当初做了那样的事情，我很好奇，你怎么还能出现在陆凛面前。”
“这可怎么办！”那男人语气不爽：“都湿了。”
“你跟姜妍说了什么？”
姜妍被奔涌决堤的洪流裹挟着，彻底陷入了过去那段不可逆转的绝望中，那是她心灵最黑暗的部分。
夏依依连忙站起来，迎他：“陆凛哥。”
段楠脸色微沉，但目光仍旧从容：“如果这位小姐家里发生失窃，不去追究小偷，却反而质问家人为什么不好好守家，这位小姐的逻辑，很有意思。”
姜妍身形猛颤，手紧紧攥着，白色骨节似要崩裂。
姜妍紧抿着唇，不发一言，这没什么好解释的，她做了就做了，也没觉得对不起谁，低眉谦虚的态度，是给沈芝面子。
“姜儿，看着我。”段楠握住她的肩膀，逼迫她与他对视：“振作点。”
“我儿子差点死！都是因为你。”沈芝声音颤栗，寒意彻骨。
“午夜梦回，你睡得安稳！”
夏依依气得嘴唇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电梯门阖上，将那个可怕的修罗世界阻挡在外。
姜妍连忙扯来边上的纸巾递给他，愧疚说道：“真的万分抱歉，您看我是赔你衣服呢，还是拿去干洗，都可以。”
她全身无力地靠在段楠肩膀上，眼泪肆意地流淌，嘴里依旧机械地喃着这三个字：“对不起。”
“姜大记者，你毁了我儿子一辈子。”
那个男人胸前白衬衣已经湿润大片，幸而她端的是白开水，不是酒水或者别的什么。
闻言，沈芝这才抬起头来，狭长的凤眼睨着姜妍。
“怎么走路的！”
“现在道歉，有用么？”沈芝狠声道：“只要一想到你那虚伪的模样，我就恨不得在你身上捅刀子。”
三年来，一砖一瓦修复的那道心墙，被沈芝短短几个字，彻底摧毁。
却不曾想，陆凛往后推了推，甩开她。
陆凛的手猛地紧了紧。
夏依依认出了姜妍，连忙对沈芝女士告状：“沈阿姨，那天就是她，破坏我和陆凛哥的约会。”
不为别的，她是陆凛的母亲。
她是陆凛的母亲。
“不急。”夏依依体贴又懂事地说：“陆凛哥工作忙，迟一些没关系。”
段楠手掌缓缓拍打她的背，轻声安慰她。
餐厅的钢琴曲进入一段舒缓的旋律，而电梯门打开，陆凛却步履匆匆走进来。
那男人自认倒霉，一边擦拭衣襟，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大名鼎鼎的姜大记者。”沈芝冷笑：“既然自问没有做错，你跑什么？”
她腿一软，跟着就要跪下来，被段楠敏捷地护住。
她用餐巾擦拭嘴唇，并没有理会姜妍，而是亲切地对夏依依道：“依依，尝尝这松露鹅肝，味道如何。”
“沈阿姨，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她礼貌地说完，转身正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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