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侄儿，你被你爹卖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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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孤在考虑把干股缩减为半成。”秦雷眯着眼威胁道。

秦雷还没说话，公车商书又神色难明地笑道：“还要感谢王爷呢，若不是您把一顶常议的帽子戴到小人头上，小人怕就要从家主的位子上被撵下来了。”

“兄弟！”

公车商书显然也有些自卑，一直低着头，只有秦雷问话才偶尔抬起来，说话还有些漏风，嘶声道：“王爷要保重身体，少喝点酒、保证睡眠，多吃些清淡的，有个健康的身体真是太重要了。”

秦雷喝口酒，笑道：“行军、打仗、安营、下寨，只要能比的便处处较劲，孤觉得只要不过火，便没有坏处。”顿了顿，他慢悠悠补充道：“综合比较起来，赛阳要强一点。”当着爱面子的老头，自然要说几句违心的话。

公车商书看上去四十左右，且长的有些丑。在当时的社会风气下，能出来主事当官的，就算不美丰姿，也要模样周正，像这位老兄一样嘴角有些歪、眼皮有些耷拉的，不是不多见，而是压根没有。

伯赏赛阳撇嘴道：“说得真玄乎，不过俺不觉得亏了。”说着扯开嗓子叫道：“叔，等等俺……”便拍马追了上去。

他的意思是，我们这么重要的军队，都要受偌大的折腾，就凭你跟太尉府的恶劣关系，又编练一支新军，能顺顺当当建起来，那才有鬼呢。

秦雷龇牙道：“孤是忍痛大出血，挥泪大放送，老元帅怎能这么说呢？”说着嘿嘿一笑道：“孤只要杨文宇一个人。可谓价比黄金吧。”

公车商书抬起头，不可思议地望着秦雷，见他满眼的真诚与友善，眼圈一下就红了，看来自从破相后，他吃了不少的苦头。

喝一口浓浓的参汤，秦雷向恭敬坐在边上的公车商书自嘲道：“想不到孤王不到二十，就需要用参汤提神了。”

在三楼的那张躺椅上，秦雷穿着宽松的袍子，慵懒的靠着。回到荆州府后，按说该休养一段，但因为归期已近，但还有千头万绪尚需理清，秦雷恨不得把一天当成两天过，根本未曾歇息一天。

伯赏别离老脸皱成一朵菊花，愁眉苦脸道：“我用五个将军和你换怎么样？”

两人又说笑一阵，伯赏别离请秦雷照顾下京里的伯赏赛月，生怕自己女儿被老李家欺负了。秦雷挠头道：“这个，就算真有什么事，估计你那宝贝女儿也不会听我的。大家八竿子打不着啊。”

“真的很为难啊！”伯赏别离叹气道：“王爷也知道老夫死要钱作甚，可没有领兵的帅才，要再多再好的军舰也没有用，这仗说到底还是人打的啊！”说着下定决心道：“别的将军给你不打紧，老夫却找不到第二个杨文宇了。”

伯赏别离揪着胡子寻思片刻，呵呵笑道：“不如你认她作义妹吧，这样就名正言顺了。”

秦雷刚喝了一口酒，闻言剧烈的咳嗽起来，过会才喘息道：“这没有可比性！”但考虑到与老头子结拜没什么坏处，秦雷也没有再反对。

伯赏别离捻须道：“那也要受制于太尉府，像咱们镇南军，这还镇着大秦的南大门呢，照样跟受气小媳妇似的。那婆婆今天克扣点军饷、明日安插几个亲信，后天又对你的战略部署指手划脚，让人不厌其烦。”

秦雷揉揉太阳穴，微笑道：“公车先生仿佛有感而发啊。”

伯赏别离瞪大眼睛，一脸警惕道：“说吧，你还想要什么，太过分了可不行。”

第一位是秦雷在复兴衙门的两位代言人之一，公车商书。公车家与沈家关系密切，而秦雷不愿让沈家掺和南方的事情，所以他从心底是不愿大用公车家的。

秦雷轻笑道：“孤的外公传信过来，说陛下有意练一支新军……”

秦雷已经修炼成精，眼珠一转便明白老伯赏心中所想，呵呵笑道：“老元帅忒小看我秦雷了，孤岂是让朋友吃亏的人？跟你透露一下，下半年孤将组建一个清河衙门，专营一千里南运河。准备给你一成干股，如何？”其实这是秦雷在计划之初便确定的，但一直掖着没告诉老伯赏罢了。一来那时候还没证明自己的实力，说出来徒惹人笑话；二来，做人总是要留几分，一股脑都倒出来，让人轻视不说，也没有这样分层分段给予来的高明。

伯赏赛阳满脸掩饰不住的笑容，敬了秦雷一杯，故作矜持道：“小孩瞎胡闹而已，王爷还要严加管教才是。”

伯赏元帅老大年纪，是目睹过运河辉煌时期的，心中一盘算，便知道若是这清河衙门真能组建起来，顺利解决淤塞和关卡问题，不用几年，便能海量见钱。自己至少也能再分个百万两，与这个比起来，那五十万两白银倒成了小数。但杨文宇是他计划中的接班人，未来南下的主帅啊。将军易得，一帅难求，怎么说送人就送人呢？

饶是他铁打的身板，也有些撑不住了，比两个月前体重轻了七八斤不说，精神头也大不济了。把若兰和云裳心疼的不行，劝他又不听，只好变着法子给他做些安神补脑的东西，先撑着。盼着到了船上再好好歇息调养一番。

秦雷摇头道：“孤不赞成以貌取人，相貌好坏不是自个能说了算的，孤更关心的是相貌之外的东西。公车先生尽管放心。”

秦雷呵呵笑道：“老元帅所言甚是，但孤王相信父皇会有办法的。放心吧，不会辱没了你那二百多个军官的。”

有道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秦雷手下也算有些人才，等他派去西域锤炼的那支队伍回来，领兵的沈青、勾忌几人，胜任校尉便毫无问题，甚至统领也能勉强担任。但是一个有良好大局观和协调能力，尤其是可以将上司制定的作战方略完美付诸实施，并能拾遗补缺，进一步完善的帅才却实在太难得了。

公车商书心脏剧烈收缩几下，他感到自己的命运要发生质的转变了，清清嗓子，双手攥得紧紧的，正色道：“襄樊交通发达，自古即为交通要辏。素有‘南船北马’之称。且紧邻洛水，沃野千里，灌溉便利，确实有成为大秦最富庶州府的潜力。”说着微微激动道：“只要轻徭薄赋、并放宽对商家的限制，减轻他们的税赋，保护他们的积极性，吸引四面八方人前来定居，并把襄阳变成南北通衢，让天下百货集散于此。襄阳何愁不兴盛？”说着把自己心中早已思虑多时的方略，一条条讲与秦雷，足足说了半个时辰。

伯赏别离摆手道：“男人嘛，就该洒脱些，年龄绝对不是问题。”说着爆料道：“李浑那个老混蛋的第十八房小妾，比你还小三岁呢。”

秦雷有些犯晕道：“年龄会不会差的有些大？”

伯赏赛阳眼睛瞪的老大，嚷嚷道：“咱俩就差了半年！”

秦雷哈哈笑道：“公车先生真是妙人也，若是让你重建一个府、比如说襄阳吧，你该怎么做？”

伯赏赛阳感觉很有道理，使劲挠挠头，勉强叫了声：“叔！”

“一言为定！”两人击掌为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