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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六百九十章 就这么办！
“卑职尽快。”胥千山轻声道：“明日就动身吧。”
秦有才赶紧大声道：“必须以暴制暴，将自己变成最强的猛虎，消灭所有的势力，这样便没有对立，也没有纷争了！”心说，奶奶的，这辈子都没这么出彩过。
“上行下效，讨厌也没用。”秦雷摇摇头道：“要想喝上酒，就赶紧打完仗，咱们喝个一醉方休。现在么……只能是以茶代酒了，喝不好吃好吧。”众将哄笑着与他一起饮了这杯茶，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秦雷也意识到自己说秃噜嘴了，也尴尬笑道：“是啊，九九归一，实在是好啊。”赶紧岔开这敏感的话题道：“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你就不要再回运河衙门了，馆陶早就想把户部的差事分出去，你担起来吧。”
千牛卫进去没多会儿，就听到里面传来王爷爽朗的笑声：“是老薛和千山啊，快进来。吧”
“但凭王爷安排。”胥千山起身谢恩道：“不知这次的事情，王爷有什么特别的吩咐？”
“要注意身体，别太拼命了。”借着灯光，秦雷端详着胥千山古铜色的面容，温声道：“压力不要太大，慢慢来就好了。”胥耽诚削籍为民之后，重振胥家的重任便落在胥千山一人肩上，他又是个既有责任心的人，自然不会拒绝履行责任。自此更加疯狂的工作起来，数年来几乎全部吃住在千里运河上，不知多少次过家门而不入，风吹雨打日晒，还不到三十的人，看上去倒像四十出头了。
“这样不好。”秦雷摇摇头道：“咱俩年纪差不多大，我都是九个孩子的爹了。”
朝他笑笑，杨文宇继续道：“就像有才兄说的，我们既然立意一统三国，结束数百年的乱世，此乃上慰苍天，下安黎民，开百年盛世，创万世太平的大仁！欲想行此大仁，就要先行不仁之事！杀一人是不仁，杀十万百万人亦是不仁，为何涂先生能容忍杀一人之不仁，却不能容忍杀十万百万人之不仁呢？”
大事议定之后，武成王将佩剑授于沈青，给他便宜行事的大权，三军上下听其调度。
“好吧。”秦雷点点头道：“明日让沈青带人陪着你们，可别被楚国的游击队给偷袭了。”
面不改色的承受了涂恭淳的质问，杨文宇毫不闪避的与他对视道：“统一天下没有尸积如山不行，处处尸积如山更不行！方才秦将军所言，话虽不甚精致，但蕴含天地至理！如暮鼓晨钟一般敲醒了在下。”
“看看他又有什么鬼名堂。”秦雷哈哈笑着起身，招呼众人围将上去。
“是。”杨文宇轻轻点头，缓缓道：“末将之见，就兵说兵。其实沈军门之所以倡议水攻，是因为正常打下去的话，只怕几十万大军耗费三五年，也未必攻得下神京城，这便是此计的根本所在。若非如此，我们又何须坐在这里抓破头皮？一窝蜂攻上去岂不痛快！”说着看一眼沈青道：“若是最终水攻神京城，想来沈军门必有周密计划，断不会使满城庶民遭池鱼之灾。”
沈青朝被冷落的胥千山笑笑道：“当兵的都是老粗，你不要介意。”
“五十步笑百步罢了。”杨文宇微笑道：“你能说一只乌鸦和一群乌鸦哪个更黑些吗？”
他不说道义，只说困难，让人不得不去面对。
沈青也久担大任的老将了，接受任命后从容不迫，调动各路人马，部署水战方略。
坐在上首的武成王哈哈笑道：“快快入席，大家伙就等你们俩了。”
“哦，是孤给起的名。”秦雷笑笑道：“虽然我军已经占领了河湖地区，但威慑范围不代表实际控制。还有些楚国的军队化整为零，靠纵横交错的河道作掩护，不时偷袭我们的运输船队。虽然只是纤芥之疾，却也让人很是烦恼。”
“王爷放心，属下一定尽力去做。”胥千山很快稳定下情绪，恭声道：“虽然已经有预案，但沟口如何开？开在何处？具体得多少民力？卑职和薛大人还得亲自踏勘一番才能定下来。”
“大人说的是。”沈青点头道：“确有铺陈，正待禀报王爷、大人与诸位将军。”
“好了，都停停吧。”一直静听他俩争论的武成王，终于低喝一声。
秦雷摆摆手道：“先听文宇说完。”沈青只得作罢。
秦雷缓缓点头，望向沈青道：“若是这点没法解决，你的计策不议也罢。”
“哦……那是自然。”沈青一拍脑门，不好意思笑道：“我这就带你们去。”便领着两位大人去中军王帐报道。
……
“王爷高瞻远瞩。”胥千山点头道：“实乃天下之福。”
杨文宇点点头继续道：“王爷明鉴，莫将并不认为水攻有何不妥，我倒是有另一担心……果真水攻神京城的话，太湖和钱江皆在近百里之外，岂有那般容易？得多少民力可成？期间若遇大雨大风耽延时日，只怕也得年余时光，如此人力物力不逊于当初复通京水河的工程，以我大秦久战之国，还禁得起么？”
胥千山知道王爷有话要讲，便起身跟着秦雷到了帐后。石敢为二人上茶后，便退回前帐用饭，不打扰他们说话。
……
沈青便带着两人往里走，迎面出来秦家两兄弟，满脸惊喜道：“想不到能和老薛一道过年。”他们和薛乃营情同手足，见他到来自然高兴，便一边一个拉着他的胳膊往里走。
胥千山刚要搁碗起身回话，却见王爷摆手示意他不要起来，这才重新坐定，小声道：“一吃多了就胃痛，只能少吃。”
视线再一次扫过帐中的众人，秦雷点点头道：“恭淳说得没错，即使是代表暴力的军队也要时刻谨记‘仁义’二字！对我们军人来说，仁义是什么？是国家远离战乱，人民安居乐业！”说着瞥一眼涂恭淳，见他点头频频，这才继续：“但几百年来我们做到了吗？没有！翻开我们的历史，只看到无休止的战乱纷争，只看到黎民百姓的痛苦煎熬。一次次杀戮一次次战争，这背后的根源到底是什么？大家想过了没有？”
众将听他说的有理有据，都颇为意动，谁不愿意早些结束这熬人的战争呢？
“我等愿与王爷共荣辱。”众将赶紧起身齐声道，就连涂恭淳也不再表示异议了。战时论事，将军们都明白“事终有断”这个道理，若是纠缠在这些大道理上，就只有无休无止的争论下去，把正事都耽误了。
既然是首倡之人，征发民力开掘河湖，并保护其免受外围楚军攻击的任务，自然责无旁贷，由他亲自担纲。
看热闹的众将赶紧正襟危坐，杨文宇和涂恭淳两个也只好住嘴，等待王爷的决断。
“确实有件事要你们几个注意。”秦雷颔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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