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九章 莫谓城中无好事,一尘一刹一楼台
一阵钻心剧痛传来,锦袍老者但觉整条胳膊蓦然麻痹,再不听使唤,惊怒交集道:“好个小秃驴,胆敢暗算老夫!”右掌将功力提至九成,击向杨恒。
接近中午的时候,马车驶入一座位于山坳中的大庄子里。几个人情不自禁紧张起来,真禅更是嘴唇发白,直让杨恒后悔救醒了他。
他心神微分,被葛长老抓住机会连攻三招,不知不觉就退到了大厅中间的桌案前,反手一抓,将它提起砸向对方。
就在双掌行将交接的一刹那,杨恒招式陡变,食指中指往外一探,化刚为柔,在锦袍老者的掌心运劲一点,轻笑道:“你上当啦!”
何老三问道:“葛长老呢,听说他这两天都忙坏了吧?”
忽地,他额头一凉,被那人的手掌按住,有道冰冷的寒流注入,神智骤地一恍。他照着真禅的样子佯装失神睁开双眼,借着符纸放出的微光,看清对方是个神情阴冷的黑衫中年人,隐约记得下午走进镖局时曾在前院遇见过。
因为它,杨恒一次次舍生忘死救护母亲,甚至不惜让自己成为正魔两道都不能兼容的叛逆、异类;为了它,曾经不共戴天反目成仇的兄弟父子,却始终难说决裂。
锦袍老者霍然警觉,一双鹰目朝真禅电射而来,喝问道:“怎么回事?”
所以,如果正巧您的父母、您的兄弟手足就在身边,能否请您至少在心里面第一时间告诉他们,也是告诉自己三个字:“我爱他(她)!”
真禅和尚被锦袍老者这一眼盯得魂飞魄散,惊叫一声转身就往厅外跑。
杨恒看到对方来了援兵,凛然道:“不好,我们人单势孤,只怕要吃亏!”
于总管又一摇铜铃,真菜和尚随着他和何老三往后走去,杨恒三人急忙亦步亦趋地跟上。
听到外面的人声渐渐嘈杂起来,杨恒取出定神念珠,掌心真气一催,念珠焕发出一蓬柔和的紫红色光华,照在小夜脸上。好在车外有厚布包裹,也不虞有过往的路人察觉异常。
“唰!”
杨恒心叫可惜,知道自己到底吃亏在功力不足,否则单这一指即可让锦袍老者的左掌报废。如今对方有了防范,想要故技重演可就干难万难了。
杨恒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想将计就计,混入抱槐山庄解救普济寺众僧,顺手将这邪窟也一并挑了。”
小夜忧虑道:“他们人多势众,我担心咱们打起来会吃亏。”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杀人。可一来情形紧迫,二来这些人所作所为伤天害理殊非善类,所以出手更不容情。
过了一小刻,符纸燃尽,来人在真禅的脑门上伸手轻轻一按,又咕哝了句什么,真禅和尚的眼睛迷茫睁开,不由自主地从床上坐起,穿了鞋子拿上戒棍往屋外走去。
杨恒和真禅、真荤小心翼翼模仿着真菜和尚的一举一动,也跟着从车里走出。
这时他装出目无表情的模样,好不让马舵主等人生疑,思忖道:“好啊,普济寺的众位师父果然是被他们做了手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正愁没地方去查访此事,他们倒主动送上门来了。哼哼,看我闹他个天翻地覆,稀里哗啦!”
杨恒被锦袍老者的目光刺得心头一寒,暗道:“这老妖好深厚的功力!”可嘴里却故意讥讽道:“小爷又不是美女,盯着我瞧什么?”
真菜和尚神智刚一复苏,就瞧见有个黑衫人恶狠狠朝自己扑来,他无暇多想,举起手中戒棍便往那人头上砸落。那黑衫人不过是个生火添柴干粗活的下人,又没料到真菜和尚清醒得如此之快,脑门捱了一棍,就此毙命。
老者暗喜道:“你这是自讨苦吃,看我不一掌将你震昏过去!”掌上运起七成的“碧蛊魔气”向外封架。
老者突然出手,看准和尚后脑的玉枕穴,将铜管插了进去。那和尚竟不觉疼痛,一动不动地站着,任由老者将铜管里贮藏的药汁注入脑中。
只见又一个小童从桌案上拿起层层迭起的一张符纸,用火点燃,口中低念咒语,在那和尚面前来回晃动。
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这个世界中,总会遇到许多挫折,许多无奈,甚而是愤懑不平,失落悲伤……身为本书作者的我,自然也无法例外。
葛长老不容他有丝毫喘息之机,双环并举,朝杨恒头顶砸落。
当然,文以载道这个命题对我来说,未免太过沉重也太不切实际。我最大的愿望不过是能像从前曾创作过的那部《仙剑神曲》一样,用文字给大家带来久违了的宣泄与温馨。
耳听叮叮当当一阵激响,冲出厅的真禅和尚又被守在门外的四名黑衫人连手给逼了回来:真荤和尚大吼一声,挥动戒棍加入战团。
“啵!”
杨恒一剑没能削下锦袍老者的左脚,心里也暗自惋惜,轻笑道:“别吹牛了,我瞧你疼得眼泪汪汪都快哭出来啦!”却又用上了从明灯大师那里学到的激将法。
我但愿自己有足够的功底,能将他们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地呈现在所有读者朋友的面前。让他们和你交友谈心,一起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
另一黑衫人打开一间瓦屋的门招呼道:“于师兄,就把他们几个关这儿吧。”
我有心将亲情作为这部小说的主题之一,想写出人间最美好的一面,然后把种种不堪的,卑劣的事统统丢出门去,至少能够是那么一刹那。
小夜迟疑道:“我还是觉得这么做风险太大。不如咱们先悄悄逃走,将此事禀报明灯大师,待召集了云岩宗的同门后,再一起前往抱槐山庄救人。”
他打定了主意,便暂时忍耐着胸中怒火以免打草惊蛇,任由马舵主等人将自己和真菜和尚他们装入了一辆用厚重幕帘裹起的马车中。
他急忙收敛心神,将护身符藏起,运功听了会儿,直到确定前面赶车的于总管等人并未察觉小夜的离去,才暗松了口气。
毋庸置疑,杨恒命运多舛,他遇见的事情遭受的打击,远比一般人沉重得多,也复杂得多。面对挫折,他也会沮丧失望,彷徨无助;面对不公,他更会血脉贲张拔剑而起,一路行来鲜衣怒马快意恩仇,待到苍天有情蓦然回首的一刻,却已成为来时路上的风景。
杨恒暗道:“我也不忙打草惊蛇,先探明了底细,再将这伙儿妖人来个一锅端!”
蓦地马车停下,于总管走到车后,手拿一个铜铃摇晃出一串沙哑难听的声响。车里的真菜和尚直着双眼拿起戒棍,慢吞吞下了车。
锦袍老者一凛道:“小鬼身手倒也机灵狡猾!”忙运右掌下拍。
杨恒暗道不好,刚要弹身出指点倒那人,右手腕上却蓦地有一缕清流生出,透入体内直渗心脾,使得灵台立时一清,再听那人的咒语,已失去了方才的诱惑力。
杨恒闻到掌风中一股恶臭气味,知道有毒,赶忙屏气凝息道:“那你就试试!”使出清净法身朝左首一闪,右臂一振拈花指点向老者膻中穴。
锦袍老者正与杨恒斗得天昏地暗难分伯仲,暗恼道:“若非老夫连日赶制药偶,耗费甚多功力,又被这小贼秃削伤左脚影响了身法,岂会跟他斗得这么久!”
锦袍老者怪叫一声,拼命缩腿后翻躲避,青光闪处血光崩现,荡邪仙剑将他的左脚小指连带一截皮靴脆生生斩落!
接下来的工作便好办了许多:他用定神念珠将真禅和真荤先后救醒,独留下真菜和尚没有唤醒。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为了掩人耳目,毕竟需要一个真正的神智昏迷者向几人作出示范,他们照葫芦画瓢,才能不让于总管看破。
原来杨恒猜到这锦袍老者不好对付,因而只用一支九绝梭牵制他的心神,趁势先取了那两个童子的性命。
她不敢多看杨恒一眼,轻轻一跃跳下马车,顺势滚落道边的草丛中藏起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