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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84章 谈季如的内心剖白
皇帝洒然一笑：“许重楼是朕安排的，不过，当年你也点头了。朕又怎会对老臣子下毒手。”
谈季如轻轻的说，他说了一句话：“陛下算无遗策，臣自然极佩服。不过，陛下算漏了一件事。”
谈季如淡定道：“当年陛下雄心勃勃，只盼一番作为。十七年前那件事，令陛下遭遇当头一棍。以陛下的心性，断然不会放弃主动。”
“绣儿的死，似乎不是陛下说的自杀这么简单呢。”
此乃西北一带，北风猎猎，冰寒刺骨。
谈季如是从立秋演武脱颖而出，被当年还是皇子的皇帝招揽。解世铣则是北衙子弟，比谈季如晚了十年，才入了皇帝的法眼。
“如斯种种，可谓是算无遗策，招招先手。”谈季如感慨。一个武帝是最高战略武力，有充分震慑力，但绝不表示能打遍天下无敌手。
皇帝流露一抹感慨：“你啊……有时太小心，有时又太不小心了。”
“臣以为，陛下如此偏向北衙，怕是不妥，怕是私下寒了我南衙上下的心。”
谈季如叹息：“陛下，十七年前那件事，您隐忍至今。老汪成了武帝，从来无人知晓。然后，今日举起屠刀，可见陛下英明，也可见陛下心计。”
“难道不是？”皇帝诧异。
皇帝叹气：“谈季如，我们很久很久，都没有这么私下的谈话过了呢。朕倒是有一些怀念，朕还没登基之前，互相敞开心扉的光景。”
“王策想必一开始，是不入陛下法眼。直到他的武道天赋显露，陛下才动念提拔他，用来刺|激皇室等人。甚至，纵容王策肆意行事，激化矛盾。”
“我南衙的经费，素来不如北衙多。如有陛下私下补贴，那便相差太多了。谈某身为南衙指挥使，总归要为手下谋福利。不然，岂能服众。”
皇帝神色泰然：“不知是否寒了你谈卿家的心？朕到是忽然想知道。”
北风呼啸，皇帝面色有点发青发白，像是冻出来的。
皇帝流露无奈之色：“朕哪里又偏心了？你说，朕改就是了。”
皇帝耐心道：“你也知，这战端开启，便需要两衙齐心协力。所以，朕本来想让王策做南衙指挥使，让诸相如做北衙指挥使，解世铣致仕，你则继续统帅两衙。”
“朕的解释，你是否满意？”皇帝微笑，似乎丝毫没有察觉谈季如的锋芒。
“很巧，臣的人发现，这十多年来，修炼宝物的价格偶尔会有几次大的波动，也恰好发现，一些偶尔昙花一现的修炼宝物，被人以高价收购。一个不小心，臣便顺着查到北衙身上。”
“臣不敢不满意。”谈季如微笑：“只是，臣担心活不到那一天。”
皇帝面色一沉：“谈季如，你是不相信朕？”
“想必，陛下十多年来，一直都在谋划，也一直都在悉心栽培老汪，一心要栽培武帝出来，从而掌控全局。”
乍然一看，两衙经费似乎差不多，每年都在二百万的经费。实际上，户部出的经费只占一部分。至于另一部分是多少，那就是按皇帝的意思来补贴。
皇帝皱眉，呵气却没有说话。
“王策先前一说，我才是真的恍然了。原来户部有一个五千万两的窟窿啊。”
……
“于是，臣就又是不小心查到了陛下每年私底下补贴北衙的事。臣很好奇，陛下一心开拓霸业，为何把私房钱放出来？”
“奈何，臣素来有一个小小的缺点，那便是疑心病太重。”谈季如叹气：“陛下多半也是认为我适合才来了南衙，疑心病太重总是不好的。”
否则，他王策的缺德前身，就是天赋再好，也断然绝无可能在十七岁便有罡风境修为。
不论从事实，还是从皇帝多年的态度，旁人都相信谈季如从来都是最得皇帝宠信的那个人。否则，北衙何以二十年来被南衙骑着拉屎拉尿。
“北衙哪里来这么多的钱？又不是大批量，买来做什么？臣很怀疑。”
解世铣面无表情，皇帝一击掌大笑：“不错，却是值得怀疑。”
“譬如，臣就一直很是怀疑，究竟是微臣更得陛下宠信呢，还是解大人？”
皇帝隐忍十七年，换来一个武帝。又是一心成就霸业，是绝对不会允许内部再出问题了。有武帝坐镇，也绝对无人能反对。
皇帝真要仗着有武帝直接翻脸，皇室四大武宗未必打得过老汪，不过，联袂自保则不难。于是，才有了这一年来的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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