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连消带打(2/2)

首发：~第十五章 连消带打

符太一震，望往风过庭，双目异芒剧盛，点头道：“难怪你的人像你的剑般锋利。”

气势如虹的部队，硬生生给龙鹰截着，勒马的勒马，勒不住者人、马同时变作滚地葫芦，近百骑东歪西倒，在沙石地面挣扎纠缠。

龙鹰翻下马背，搂着来迎接他的雪儿亲热，两个兄弟送来他的接天轰。

极度激烈、充满杀戮和死亡的一夜终于过去，包括龙鹰在内，每个人都徘徊于精神和体力崩溃的崖缘，透支厉害。

龙鹰贴地箭矢般朝奔驰而至的敌骑投去，敌矢全部落空。在对方未能射出第二轮箭前，除跑在前头的七、八个战士外，其它人纵能及时发射，亦找不到目标。

丁伏民狂喝道：“放箭！”

他问的是在场四十多人每一个人心中的疑问。

五百吐蕃兵列于阵后中间处，坐于马背之上，等待出击。

那种鸟脱囚笼，逃出生天的滋味，确是无与伦比。

他们坐在丘陵地带一道斜坡的乱石堆上，这曾是决定他们生死荣辱、敌人最后也是最坚强的防线。他们终于活下来，还反击成功，歼敌达六千以上。

号角声传来，指示己方人马变阵应付，但已失去时机。

龙鹰亦见好就收，退往一里外，到天明前敌人有秩序的撤走，方进占丘陵地带。现在追击或退守，全由他们操控主动。

前方横布如堵的骑阵，队尾忽然乱起来，人仰马翻，显示有敌从后突袭。

符太精神大振，道：“我对这个鸟妖很有兴趣。”

雪儿的欢嘶从前方传至，令龙鹰差些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刹那间，他已晓得精兵旅在林壮和丁伏民的领导下趋向成熟，今次并非只是来接应那般简单，而是连消带打，丝毫不惧对方强大的实力。

下一刹那他已穿入两骑间去，弹射的角度准确微妙至极点，乃向上轻微斜上，到与敌人“相逢”之际，刚平马背的高度，只见弯月刀化为芒影，往两边挥闪，同时两脚左右疾踢，所过处的七、八骑，不但人要溅血坠马，战马亦往两侧倾跌，重重撞在另一骑上，生出骨牌效应。

龙鹰将分成两截的接天轰挂到兴奋的雪儿马侧处，好整以暇的转身朝漫野杀来的敌人望去。

虎义等亦到来与他们会合，共享得来不易的胜利成果，闻龙鹰与符太说话，都静心聆听，因人人都对符太这个忽然钻出来，又厉害至极的人物，生出好奇心。

龙卷风般往敌卷去。

风过庭别过头来盯着他道：“真正的‘御尽万法’，必须是水中火发，入死出生。”

符太浑身血污，虽然大部分血是沾上的敌人鲜血，但他本身大小伤口十多个，流的血也不少，偏是他双目邪芒闪烁，似是仍意犹未尽。

龙鹰不用回头去看，已知敌骑逼至二千步的距离，道：“除公子、难天和原舞外，其它人须好好养息。”

各人含恨出手，敌人则在前后夹击下溃不成阵，败势已成，给他们势如破竹的杀过去。

除龙鹰外，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话，但连风过庭也忍不住留心他，感觉着他异乎常人的行径和妖异。

弓弦满张的声音，在丁伏民一声令下，整齐一致的响起。

龙鹰拍拍他肩膊，一切尽在不言中，喝道：“登马！”

龙鹰从乱成一片的敌方先头部队脱身而出，背挂顺手牵羊而来的三筒箭，倏忽间掠过四、五百步的距离，来到风过庭等人的西面四丈许处，施当日阻截柔然战士的故技，边走边绊马索般往后方和左方，掷出贴地旋转如风车的箭矢，令对方的盾牌在完全不起作用下，战马纷被绊跌。

以百计的箭矢朝前发射，包括龙鹰远上三、四倍的魔箭。

敌骑气势如虹的疾冲而来，乍看是势不可挡，力能辗碎任何人为阻截，蹄声轰然响起，有摇天撼地的威势，但众人都清楚对方人疲马乏，外强中干，已是强弩之末，再经不起挫折。

龙鹰、风过庭、觅难天、博真、荒原舞、桑槐和其它高手，同时翻上马背。只黠戛斯巫医高手乐转蓬因要为各人疗伤，不能随行。

虎义等自己知自己事，实无再战之力，无奈下同意。

箭在弦上。

后至的骑队改变方向，改从左后侧朝风过庭等追过去。

博真欣然道：“我愿追随龙兄马后。”

一马当先从让开的己方战士间冲出阵外，望已溃不成军的敌人杀去。

众人见之心痛，因想起阵亡的兄弟。不过时间已不容他们多想，以千计的敌骑正漫原追来，最接近的离他们不到千步。

喊杀声从西南方半里处传过来，白鲁族的战士从埋伏处冲杀而出，从右而左的突袭敌骑队尾。

一时间，前五排人马同时以龙鹰为中心往外倾跌。

林壮来到他身旁道：“一切准备妥当，白鲁族二千战士埋伏右方，我们发动时，他们会绕击敌后。”

其它人的爱骑已牵到一旁，待众人上马。

在场者虽然个个是武学的大行家，但能真正掌握他奇异的心法者，只有龙鹰和风过庭两人。

龙鹰并不闲着，凭一口魔气赶上风过庭，祭出折叠弓，拔箭朝横布前方的敌阵连珠发射，难得是速度丝毫不受影响。

驰至半里的距离，三十匹空骑在自家兄弟牵引下，正恭候他们大驾。

龙鹰领先杀入敌阵，杀人夺马，众人纷纷效尤，呼吸间从“步兵”变成“骑兵”，深进敌阵。

事情发生得太快了，破围只是半盏热茶的工夫，时间不容思考，情况失控，丹罗度又不肯错过杀龙鹰的机会，故在未能全面掌握情况下，又欺他们精兵旅兵力薄弱，不肯放弃追杀。

昨晚亦数他最凶猛，多次独力杀入敌阵，但总能全身而退。

就趁敌人的延误，风过庭一众已在没有威胁下前冲十多丈，离北面拦在前面的骑队不到千步之遥。

符太倒不敢开罪龙鹰，乖乖答道：“愈接近死亡，愈能接近我修炼的根源，此正为‘御尽万法’四字的精粹。”

风过庭等齐齐加入，箭矢无情地射向已狼狈不堪的敌人，没有一骑能进入百步的范围内，个个变成活靶。

最难得是双方间的默契，他们清楚龙鹰的为人，知他必不顾一切赶来与他们会合，整个行动便是针对此而布局。

身后紧跟着是风过庭、博真等一众高手，还有是五百吐蕃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