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再战无瑕(2/2)

首发：~第四章 再战无瑕

假如龙鹰非是清楚她的伎俩，忽然遇上，会像那次般心神受制，后虽因凭不受任何精神奇法掣肘的魔种扳回平手，却被她破掉尚未圆满的“魔变”，吃了暗亏。

无瑕退而不乱，施展种种可撇掉任何追踪者的手段，一时飞檐走璧，一时加入牧场热闹的人流去，时行时停，甚至会掉头走，绕了个大圈，最后抵此与杨清仁会面。

如果他不是曾经历第二次死亡，再一次蜕变，龙鹰绝不去冒这个一是给她认出是“龙鹰”，又或被识破是“康老怪”的奇险。

无瑕道：“清仁该向好的方面想，整体形势的发展，仍是向好的，范轻舟只是小波折，未可影响大局。”

他“范轻舟”的外貌，已成功瞒过无瑕，否则她会设法向杨清仁示警，但尚有一关，就是看他能否在短兵相接下，使无瑕没法从武功上将他辨认出来。

他虽然说得客气，龙鹰心知如若拒绝，会给押着去见商月令。他当然不怕见她，还求之不得。

林内枝叶蔽星空，伸手不见五指。

龙鹰暗吃一惊，想瞒她并不容易。

杨清仁道：“小可汗是最不愿将帮内突厥人赶尽杀绝的人，怕的是如让他们返抵塞外，会引致与默啜的决裂，在我们夺得天下前，是有害无利，更怕默啜来个借刀杀人，不惜泄密，借龙鹰或女帝之手来对付我们。唉！不过突厥人返大漠后形势会否朝这个方向发展仍属未知之数，可是范轻舟的确可直接影响我们的成败。事情发展至此，谁可事先想得到？”

龙鹰差点高兴至引吭高歌，好宣泄心内的兴奋。

这是无瑕继在回纥人瀚海军附近对龙鹰的全力出手后，第二次没有保留的全力狂攻。

这个想法，使杨清仁抱着宜早不宜迟的心态，早上谈判，晚上动手行刺，免夜长梦多。

就趁位处无瑕视线不及的位置，脚底劲发，下一刻已射往墙头上。

下一刻无瑕知机的离林而去。

杨清仁沉吟不语。

他倒不担心无瑕先他一步来此，因她初来乍到，人生路不熟，只能在后跟蹑。

成或败，无瑕均要向杨清仁交代一声，并厘定下一步行动。

无瑕现身前方，似如没有实质的影子，又或化为一缕轻烟，在星夜下倏进倏退，忽拳忽掌，间中来个踢脚，攻势长江大河般，数息内疾攻他逾百招。

无瑕叹道：“我总感到不妥当，我们想漏了什么呢？”

怎都要赌此一注，博一手，因为过关后他尚有后着。

无瑕道：“他的要求很简单，且非是不合情理，我们何不送他一个顺水人情。”

幸好不是在旷野之地，龙鹰这样自降级别，肯定挺不过百招之数，可是龙鹰乃天下最懂利用环境的可怕高手，用尽天时地利，成其鬼神难测的战术。此时就藉观畴楼的入口，来他奶奶的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敌”。

他对无瑕的精神奇功顿然有更深刻深入的体会。

再次感应到无瑕了，几是无影无形，毫无先兆，迅似鬼魅，堪称于他来说最难应付的刺客，幸好当日拼着受伤成功赠她一注魔气，否则会更头痛。

刚踏足通往观畴楼的路上，立即被牧场的人截着，道：“请范爷立即返观畴楼去，敝场的宋先生在等候范爷。”

纵然如此，仍挡得非常辛苦，被无瑕水银泻地、无隙不窥的攻击杀得左支右绌，问题在不能放手反击，一旦陷在下风，便处捱揍的劣局。

龙鹰纵经多次蜕变，使无瑕认不出他魔功的烙印，但若战斗的风格分毫不改，仍有机会令无瑕有似曾相识之感，只有将自己一向如天马行空的战法，限于另一不同作风的规限里，方可展示根本性的转变，瞒过“玉女宗”的第一高手。

无瑕淡淡道：“他为何要到牧场来？”

声音远传开去，包保场主府内人人得闻，山鸣谷应。

龙鹰心忖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悄悄离开。

无瑕接到杨清仁的知会后，以另一身份进入牧场，协助杨清仁。

此时龙鹰最该放手反击，保命要紧，哪还管得身份泄密。不过为山九仞，怎可功亏一篑？人急智生下，倏往旁闪开，将入口拱手让人。

龙鹰不再有顾忌下，利用林内的情况左闪右移，凭着对她的灵应妙感，总能先一步避开她的拦截。任她如何了得，龙鹰也为她最不该选来玩捉迷藏的对象，只能是棋差一着。

龙鹰死守入口，不容寸进，使的是符太师父教落，要忘记了才算练成的拳法。此法看似依循某一法度方式，事实上却是招招不同，式式有异，微妙处只能意会，不可言传，勉强形容便是在有法无法之间，意在却不存，乃来自寇仲和徐子陵的“心传”。

杨清仁叹道：“想不到龙鹰之外，又出了个范轻舟，此人古怪离奇处，不在龙鹰之下，对他想不通的远比想得通多。”

拳劲卸泄，如中败革，以龙鹰之能，仍感难受。

无瑕道：“我们保持联系，现我必须立即离开。”

无瑕的声音在耳鼓内响起道：“此人心志武技之强，实在出人意表，又其奸似鬼，利用地形硬挡我的全力猛攻，当牧场的人闻声赶至，我除放弃外再无别法。现在我露出形迹，必须立即离开。”

那人道：“这方面不清楚了。”

龙鹰心中叫妙，灵应全面展开，远追着无瑕去了。

龙鹰道谢后，穿过院门进入观畴楼的小花园。

如给指风戳个正着，保证洞背而入，穿过心房，再从另一方钻出去。

龙鹰一个旋身，险险避开及体指功，旋至一半时，倏地飙往观畴楼外园入口的位置，一拳轰出。

龙鹰隐身在一座院落的林木里，展开凝听，窃取其中一所房舍内杨清仁和无瑕的对话。

离开膳园后，龙鹰展开步法，以迂回曲折的路线返回观畴楼去，目的是测试无瑕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