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

第五十八章 石牢内的暗杀(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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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五十八章 石牢内的暗杀(一)

自责之余,谢安也没忘记打量这密不透风的石牢,但很可惜的是,除他一干人与李贤外,牢内再无其他人……

最后,还是谢安自己感觉有些不妥,拍了一下惊堂木,尴尬说道,“那个……堂下喧闹者,何人?”

尽管谁都知道这是例行公事,可听谢安这番问话,堂内众人还是倍感好笑。

当时文钦正用狐疑的目光盯着在另外一桌用饭说笑的太子李炜等人,忽然听闻谢安问话,愣了一愣,继而这才醒悟过来,勉强露出几分笑意,摇头说道,“谢少卿误会了,本府只是在想一些不打紧的事……”

日后长孙湘雨会日后报复徐植且不说,单单眼下,谢安可不想自己心爱的女人无端受此皮肉之苦,因此,假意呵斥,叫长孙湘雨退回旁听席,看似是给了徐植一个台阶下,实则,只是为了袒护长孙湘雨罢了。

“本府附议!”卫尉寺卿荀正亦帮腔说道。

“是!”被谢安这一喝,众将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奔出牢外。

长孙湘雨闻言秀目一眯,不悦说道,“徐尚书的意思是,是小女子有意包庇人犯不成?”

谢安与荀正点了点头。

除胤公之外,梁丘公与大狱寺卿孔文亦在此处,见天子手捧审案记录的奏章,哈哈大笑,众人心下颇有些不解。

见此,孟让正要说话,忽听吏部尚书徐植怪声怪气地说道,“孟大夫此言不妥!——谢少卿与荀大人乃此案主审官与陪审官,按我大周刑律,不得替人犯作证,以免审案有失公正……”

孟让闻言点了点头,回顾谢安说道,“启禀主审官,下官以为此案有多处疑点!——如季竑所言,昨夜他并未与李贤殿下一同回去,而李贤殿下虽说,季竑一直伴随左右,因此,下官认定,必定有贼人扮作季竑模样,骗走了李贤殿下,做下这两起凶杀案件,为的就是嫁祸李贤殿下主仆二人!——下官说完了……”

“啊?”谢安愣住了,回顾身后众家将,众家将相视摇头。

长孙湘雨闻言皱了皱眉,说道,“总之,要先找到能够替爱哭鬼洗刷证据的时间……安,你想想办法,下午的二审,再拖一拖!”

听闻此言,谢安面色一正,压低声音说道,“其实,文大人心中早已有了些头绪吧?——是当真不知真相,还是害怕得知真相?”

“陛下……”

此时,梁丘公与胤公已粗略看完审讯过程,听闻天子李暨所言,梁丘公微笑说道,“陛下放心,那小子定会尽力替李贤殿下洗刷污名……”

“自然!”长孙湘雨微笑着颔首。

孔文闻言,故意吹胡子瞪眼,不满说道,“陛下此言,老臣可不爱听!——老臣这些日子潜心修炼,棋艺可是大进啊!”

尽管天子是在开玩笑,可他的语气中,却听不出来任何的轻松口吻。

铁门刚打开,谢安等人急忙奔入,瞧见牢内景象,各个面色大变。

见长孙湘雨乖乖回去,谢安这才松了口气,瞧见这一切,阮少舟微微一笑,继续谢安方才的问话,说道,“本官以为,孟大夫所言极是,此案,确有诸多疑点!”

——与此同时,大狱寺——

可眼下谢安哪里还顾得上他,在文钦、孟让以及众家将疑惑不解的目光下,猛敲石牢那扇铁门,口中喊道,“李贤殿下?李贤殿下?”

“……回禀诸位大人,小人说完了,如有一句谎言,天人共戳!”整整花了大半个时辰,季竑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什么时候?”谢安一脸的莫名其妙。

长孙湘雨显然是注意到了谢安方才的举动,见他端着碗筷回来,压低声音问道,“如何?”

“那小子当然会,”天子李暨笑了笑,苦中作乐般说道,“老八成人之美,将多年思慕的女子拱手让给那小子,这是多大的人情?”

他们清楚天子李暨话中含义,无非就是这位天子不能插手众儿子之间的争斗,归根到底,众皇子夺嫡与南蛮人养蛊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优胜劣汰、肉弱强食,唯有最强的一位皇子,才有资格肩负起大周万里江山,而其余的,不过是他踏足皇位途中的垫脚石罢了。

毕竟自昨夜到今日凌晨被文钦抓到,季竑一直与谢安、梁丘舞、荀正等人在一起,这样一来,谢安等人反而不好问话,免得被太子李炜一方人抓到口实,说他有意袒护人犯。

见此,谢安微微一笑,压低声音说道,“确实呢!——李贤殿下输了与本官的赌约,心情沮丧,到百花楼大醉一场,继而又到令弟府上饮酒,喝得酩酊大醉,失手杀人……这确实说得过去!——只不过,有些牵强,不是么?——喝醉酒,也不一定就会失手杀人,不是么?”

“言下之意,长孙小姐可以替嫌犯作证,在百花楼内杀害一干青楼女子者,并非季竑,凶手令有他人……能否?”

饶是长孙湘雨亦倍感好笑,强忍着心中笑意,踏着碎步走至堂下,向谢安眨了眨眼,一脸媚态地说道,“老爷明鉴,小女子复姓长孙,名作湘雨……”

如此,一干人来到了大狱寺内重牢,见谢安亲自前来替八皇子李贤送饭,守在监牢外的一干狱卒愣住了,疑惑说道,“刚刚大人不是已叫人给李贤殿下送饭了么?”

谢安点了点头,继而叫费国等人准备好饭菜,又叫上文钦、孟让等人一同,前去替李贤送饭,毕竟,谢安可不想让文钦怀疑自己与李贤私通。

梁丘公与胤公自是不必说,谢安是他二老日后的孙婿,而对于孔文这位已无任何亲人的老爷子来说,谢安可是继承他衣钵的小辈,说他将谢安当做孙辈照看也不为过,毕竟他相当喜爱重情重义的谢安。

话音刚落,旁听席中长孙湘雨站了起来,咯咯笑道,“那奴家呢?——奴家与舞姐姐既非公堂主审官,又非陪审官,能否替季竑作证?”

“比如说,李贤殿下杀害令弟的动机?”谢安微笑说道。

“这样啊……”谢安想了想,低声说道,“这冀京之内,文大人可听说过,有哪位异士精通易容术的?”

心知臣子好意,天子哈哈一笑,故作诧异说道,“哦?竟有此事?——如此,朕倒不是要看看,孔爱卿是否是大有长进!——请!”

御史台御史大夫孟让本来就是八皇子李贤的人,自是迫切希望替李贤洗刷罪名,如今被谢安委任为此堂审讯官,自然是珍惜这个机会,因此,当季竑说完后,他便率先问道,“季竑,你口口声声说你昨夜不曾在百花楼行凶,可有证据?”

望着远处的柳树站了许久,天子李暨长长叹了口气,喃喃说道,“世人都道老八才智过人,可此番看来,太子的城府亦不浅……生出这么些有本事的儿子,朕是又喜又哀啊……”

或许,这也正是天子李暨委任谢安为此案主审的原因,为了平衡双方的势力,既不偏向太子李炜,亦不偏向八皇子李贤。

“老八,总归君子气太重,不如太子心狠,此番遭这般陷害,怕是难以翻身了……”

不得不说,要不是谢安是这回的主审官,一力压下,恐怕就等不到二审李贤了。

话音刚落,徐植冷笑一声,淡淡说道,“荒诞!”

此后,针对着李贤与季竑二人是否罪证确着一事,整整八位审案官员各执一词,其中,宗正寺卿李钊、光禄寺卿文钦、殿阁大学士褚熹、吏部尚书徐植,一口咬定是李贤与季竑主仆二人所为,而谢安、以及卫尉寺卿荀正、御史大夫孟让、礼部尚书阮少舟,则对此报以怀疑态度。

“嘁!”长孙湘雨暗自撇了撇嘴,似有怨气般瞧了一眼谢安,不过以她的智慧,显然也清楚此事利害,倒也没再说什么,乖乖退回旁听席位坐下。

梁丘公、胤公、孔文三人闻言默然不语。

没好气地瞥了一眼梁丘公,孔文摇了摇头,拱手对天子说道,“说到底还是陛下慧眼识人,老臣初见此子时,却也看不出此人有这般能耐……陛下英明!”

“就在方才呀,大概就百来息吧……”

“什么?”文钦愣了愣,不解地望着谢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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