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外封的四王（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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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金铃儿亦是如此。

捏了捏拳头，谢安只感觉神清气爽。

谢安心中暗自感觉好笑，不过见梁丘舞一脸着急解释，他也没继续说下去，毕竟，他本意只是想与梁丘舞多接触接触，增进感情罢了，说到底，那药酒虽说口感不错，但总归只是药酒，哪比得上汇仙居的佳酿爽口？

梁丘舞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此乃我梁丘家密不外传的药酒，每日我习武之后，都要喝上一杯，有助于舒经活络，对身体大有好处……”

而如今，李慎却说得这般好听，这倒是叫谢安感觉有些意外。

而梁丘舞似乎也注意到了，微微一笑，替谢安轻轻捏着双肩，这使得谢安更感舒适。

“是否感觉有些热？”梁丘舞轻声问道。

这家伙到底在盘算什么？

美滋滋地泡着热水澡，谢安靠在水木盆的边缘，仰头望着屋顶。

在这座府邸内，谢安有两个书房，一个在主宅大厅后走道转左的一间屋子，那里本来是皇五子李承的书房，屋内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珍贵书籍，四书五经、兵法权谋，诸子百家、黄老周易，可谓是玲琅满目，看得出来，五皇子李承也不是夜郎自大的草包，虽说狂妄自大，但还是有些真才实学的，毕竟谢安在这大书房内找到过不少经李承批注的书籍，而且书房内墙上还挂着不少李承亲笔所书的字帖。

“呵呵，秦王殿下不也得知了么？”轻笑一声，谢安似有深意般说道，“说起来，秦王殿下何以会自愿到那汉中不毛之地封王呢？据本府了解，那里可苦的很呀……”

“慎殿下这话，莫非有什么深意？”

“好了好了，看你着急的，为夫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嘛……”

说话时，谢安一直注意着李慎的神色，想从中找寻出一些蛛丝马迹，可遗憾的是，李慎不愧是众皇子中城府最深的人物，丝毫未露出半点破绽，叫人猜不透他心中真正所想。

谢安闻言颇有些遗憾，咂咂嘴躺在木盆边缘继续泡澡，不知为何，在喝下了那个【虎涎酒】后，他全身皮肤上的毛孔似乎都放松了下来，带着轻微的几分醉意，全身暖洋洋的，仿佛是日光浴般，说不出的舒坦。

似眼下这等时候，三皇子李慎请自己过府赴宴，用意何在？

烧坏身体？

谢安暗自撇了撇嘴，心中暗自计较起此番朝廷的册封来。

待过些日子李寿正式登基，这内阁中书省便要解散，将皇权还给李寿，并且在那个时候，胤公也会上表请辞丞相之职，由现礼部尚书阮少舟升任。

梁丘舞微微一笑，问道，“安，你拿去做什么？”

而如今，这里已成为谢安白日里看书、歇息的场所。

唔，那半杯药酒中好似还带着点兴奋剂的作用……

换而言之，三皇子李慎等三位皇子外封为王，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事，因此，谢安不觉得李慎还会有什么顾虑。

听闻此言，谢安轻抿了一小口，缓缓咽下，只感觉那口酒水从嘴腔咽入腹中，仿佛有一股暖流升起，流遍全身，至于味道，有些类似于谢安前世所喝过的果酒，不过比那个粘稠许多，有点像是尚未结块的果冻。

“那也能出一身汗不是么？”心中想法被戳穿，谢安干干一笑。

遗憾归遗憾，不过谢安还是听话地安静了下来，闭目养神。

四位封于外地的国姓王爷，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

倒不是说梁丘舞不好，只是这个笨女人太注重世俗礼法，绝对不会为了迎合谢安，而与他在白日里颠鸾倒凤。

要知道当初西境平叛，谢安只是听取了长孙湘雨的建议，叫李寿代李慎出兵平叛，为的也只是替李寿考虑，叫他有资本参与皇位的争夺，根本没有要真心相助李慎的意思，这一点，李慎应该清楚。

谢安疑惑地接过茶杯，他发现，茶杯中盛着半杯淡红色的液体，隐隐散发出一股奇异的药香，叫谢安忍不住多吸了几下。

“……”望着梁丘舞喜滋滋的表情，谢安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堆起浓浓笑容。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待李寿正式继位后，像梁丘公、胤公这批老臣，便会陆陆续续地请辞，由以谢安为代表人物的朝中年轻一代取缔，这是大周数百年来的传统，为的就是避免有些年老的臣子倚老卖老、仗着是三朝或者两朝元老，大呼先帝如何如何，给新任的皇帝难堪。

既非是顾虑，他请自己过府赴宴所为何事呢？

“不是吧，才半杯？”谢安夸张地说道。

怀着心中诸般猜疑，谢安朝着站在府门前的三皇子李慎走了过去，拱手说道，“慎殿下！”

也难怪，摆着长孙湘雨那位多智近妖的女人在，无论是梁丘舞还是金铃儿，暗自都会感到有些在意，殊不知，其实长孙湘雨暗中也很羡慕她们，羡慕她们不会动不动就卧病在床。

梁丘舞没好气地摇了摇头，继而轻轻按住谢安双肩，轻声说道，“好了，眼下你好好躺一会……”

谢安心中暗道遗憾，遗憾梁丘舞并不像其他三女那样迎合他，伊伊自然不必说，长孙湘雨最近也是颇为乖巧，而金铃儿嘛，只要谢安的要求不是那么过分，她都不会拒绝，唯独眼前这位姑奶奶。

“这……”梁丘舞有些为难地望着谢安，显然，她不认为谢安日后会比她厉害，但是，却又不好直言，以免打击到自己的夫婿，因此一脸为难。

倒不是说谢安偏爱金铃儿，只是因为金铃儿精于易容，可以装扮成谢安的贴身护卫，毕竟三皇子李慎此番只邀请了谢安一人前往赴宴，带着梁丘舞或者长孙湘雨，显得有些突兀。

“否则怎样？”谢安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刚说完，他忽然面色微变，从木盆里坐了起来，有些不适地扭着身体，右手捂着小腹，古怪说道，“舞，有点不对劲啊，这个……”

脑中想着家中那位令自己颇为头疼的心爱女子，谢安微微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慎殿下过赞了，本府愧不敢当！——哦，对了，眼下已不该再称殿下，应该称……秦王！”

想到这里，谢安暗笑着摇了摇头。

说实话，谢安并不认为三皇子李慎眼下还有与自己联络感情的必要，毕竟朝廷的册封公文早已拟写完毕，朝中百官已知新任皇帝李寿欲将李慎、李孝、李彦三人外封为王，因此，就算是有心将李慎等人留在冀京以除后患的长孙湘雨，也不得妄自行事，毕竟她这边若是再对李慎如何如何，相当于在打李寿的脸。

就在谢安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一边引路，李慎一边笑着说道，“说起来，我与谢少卿倒是不曾接触过几回……”

“好香啊……这是什么？”

封三皇子李慎为秦王，六皇子李孝为韩王，七皇子李彦为楚王，还有那四皇子、原项王李茂，此番册封为燕王……

“安，换洗的衣物我放这里了……”

至于真正用以睡寐的房间，显然还是在众女的屋子内，除非四女匪夷所思地集体例假、或者身体不适，否则，北院小书房内那张床榻，基本是用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