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二十九章 挑衅谢家长妇?作死!
这样下去,那头母老虎恐怕要输,如果她不想办法拔刀的话……
咕图哈赤的弟弟?
从某种角度上说,梁丘舞与金铃儿都谈不上聪明,但是呢,她们与生俱来的超常直觉,在某种程度上而言却可以弥补这份不足。
鲜血四溅间,佑斗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倒飞十余丈,狠狠砸在一侧的墙壁上,甚至于,在倒飞的过程中,他整个人诡异地燃烧起来。
“交手经验丰富!”接上了狄布的话,金铃儿皱了皱眉,压低声音说道,“很厉害……或许连费国也不是他对手!”
“呼,终究还是叫你拔|出|来了,我苍狼氏族的宝刀……”佑斗长长吐了口气,比起方才张狂的模样,眼下的他,简直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啊咧?被看穿了么?”在苏信、李景等人大骂下,佑斗歪了歪脑袋,舔了舔嘴唇笑嘻嘻说道,“其实你佑斗大爷蛮期待那个叫谢安的家伙能出来过过招的,也好叫本大爷替我家殿下出出气,可惜,那家伙过于脓包……”
谢安依稀在记得,当初他被丁邱所率领的二十余名金陵众刺客追杀时,是梁丘舞及时赶到救下了他,很难想象,二十余名武艺精湛的金陵众刺客,竟然在一眨眼的工夫内这个女人斩杀干净,若不是丁邱亡命跳入城内河逃走,他眼下岂还有命做他的【南镇抚司六扇门】司都尉?
在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年半时间里,谢安前前后后也遇到了不少厉害的人物,这些人大部分已成为了他手底下的心腹亲信,但尽管如此,谢安依然觉得,这其中没有一个人是梁丘舞的对手。
“你说什么?”梁丘舞皱了皱眉,眼中燃起几分怒意。
但是令苟贡难以置信的是,那佑斗在一剑劈碎了青砖后,左手很是迅速地操起几颗溅起的石子,朝着梁丘舞甩去。
一时间,整个大殿鸦雀无声,殿内众人目瞪口呆地望着佑斗。
在满朝文武瞠目结舌的注视下,梁丘舞一刀斩碎了佑斗手中的重剑,其刀势丝毫未见衰弱,狠狠斩在佑斗胸腹。
“报仇?”佑斗闻言一愣,继而捂着额头哈哈大笑不已,继而恨恨说道,“就是因为那个窝囊废输给了一个大周的女人,才使得我苍狼氏族失去了领袖地位,被数十个部落群起而攻之,羊群、女人被抢走,男人或被杀死,或变成奴隶……”说到这里,他望了一眼梁丘舞,讥讽说道,“想不到在大周的国都,竟然还有人记得咕图哈赤这个窝囊废的名字……”
“挡!挡!挡!——再挡啊!”伴随着一阵气焰嚣张的大笑,佑斗手中的重剑连连朝着梁丘舞劈砍,愣是逼地梁丘舞不住后退。
狄布如何?东岭众的老大,鸿山四刀之首,单手就能将谢安府上的府门卸下来,这股蛮力谢安闻所未闻,但结果呢,梁丘舞单凭腕力以压倒性的优势拿下了狄布。
费国闻言望了一眼金铃儿,继而转头打量着场中的佑斗,禁皱双眉,默然不语,仿佛是默认了。
殿内所有人都以为这家伙是露出了破绽,就连梁丘舞亦是一愣,而就在这时,却见佑斗左手在地上一撑,以一个很不可思议的角度,翻身一脚踹在梁丘舞的腹部。
让谢安倍感纳闷的是,东军四将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问话,目不转睛地望着梁丘舞。
金铃儿如何?江南金陵城附近黑道上的领袖级人物,金陵众的大姐,出入王公贵族府邸犹如行走于自家后花园,曾创下三日内成功行刺大周朝臣近两百人、无一次失手的事迹,并于守卫森严的大狱寺重牢内成功行刺皇八子李贤得手,可即便如此,在谢府后院每日清晨与梁丘舞的切磋中,她一次都没赢过。
然而仅仅眨眼功夫,殿内的景象却叫谢安大吃一惊,他简直难以置信,那个叫做的佑斗的家伙尽管为人张狂,可一身能耐着实不低,左一剑,右一剑,竟是逼地梁丘舞连拔刀的空间都没有。
“嘿!还记得那个名字么?”佑斗嘴角扬起几分戏谑、不屑的笑容。
“呼呼……”
就在谢安喃喃自语的同时,场中的梁丘舞用手中长刀的刀鞘挡住了佑斗手中那柄锋利的剑,美眸中露出几许疑惑,皱眉说道,“从一开始,你就打算与我交手么?”
这不,梁丘舞的这一手叫谢安以及殿内众人大开眼界。
别说旁观的人目瞪口呆,就连身为当事人的梁丘舞亦是瞠目结舌,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佑斗的左手。
“可恶!——这厮当真是卑鄙!”苏信与李景见此大怒,大骂不止,反观金铃儿、费国、狄布、漠飞等人,眼中隐约露出几分异色。
虽说谢安一直觉得梁丘舞其实脑筋并不灵光,但是此时此刻,他却丝毫不吝啬用聪明来称赞她的做法,尽管这种办法很是乱来。
在满朝文武惊愕的目光下,梁丘舞缓缓地站起身来,平稳着呼吸,毕竟方才那一番交手,确实叫她损耗了大多的力气。
而就在这时,整个大殿突然升起一股极其强烈的杀气,仿佛平地里刮起一股阴冷的旋风,叫殿内所有人不自觉感觉身体泛起阵阵凉意。
最初在大司农宗士府上赴宴时初见梁丘舞,记得谢安还有些不以为然,在他看来,一个女人若不是依靠家门如何能获得这么高的地位,更何况受袭【东镇侯】的爵位,但是随着相处的日子渐渐增多,谢安才逐渐意识到,冀京人士对梁丘舞的畏惧,绝不是因为她的家门,而是她个人所具备的强大的武力。
谢安仔细地打量那佑斗的表情,他感觉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佑斗心中暗自冷笑,当然了,话是这么说,可依着梁丘舞那怪物般的腕力,直接挨上一下,他回去多半也得躺几个月,他可没这么傻。
【……小舞,她眼下恐怕还无法很好地控制愤怒,是故,倘若为兄再在她跟前露面,哪怕为兄丝毫没有要伤她的意思,她自己恐怕也会伤到自己……】
梁丘舞闻言皱了皱眉,看得出来她有些不悦,在沉默了片刻后,沉声说道,“既然并非是为了报仇,那你挑衅我与你交手,究竟是出于何等目的?”
正如她心中所思,那佑斗即便是在首次交锋中重挫了梁丘舞的锐气,却也丝毫不给她拔刀的机会,再复抢攻,逼地梁丘舞左支右挡,节节败退。
在李贤暗自皱眉思忖之余,梁丘舞深深吸了口气,抬头望向佑斗,沉声说道,“原来如此……是打算替兄长报仇么?”
忽然间,也不知怎么回事,那佑斗似乎是用力过猛,失去了重心,身体向前一倾。
“你佑斗大爷说啊,”将手中利剑倒插在脚边的青砖上,佑斗双手放在嘴边呈喇叭状,大声喊道,“所谓的【炎虎姬】,不过如此!——什么【苍原之狼】,什么【炎虎姬】,全他娘的是不堪一击的弱者!”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佑斗却竟然趁梁丘舞行礼的时机先行抢攻,招式凌厉迅速,不给梁丘舞丝毫拔刀的机会,这使得梁丘舞手中那柄长达八尺有余的【狼斩】宝刀反而成了累赘。
在殿内朝臣诧异的目光下,梁丘舞似乎已绝了拔刀的念头,挥舞着手中尚未出鞘的狼斩宝刀,朝着佑斗一通乱砸。
“……”谢安闻言心中更是焦急,毕竟他已注意到,梁丘舞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不难猜测,她的力气耗损非常严重。
“那是何人?”满朝文武面面相觑,不明白梁丘舞究竟在说什么,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嘁!”见自己稍稍失利,佑斗吐了一口唾沫,眼神愈发凶狠,手中的剑势亦愈发刚猛,然而令他颇感意外的是,梁丘舞竟一改方才的守势,挥舞着尚未出鞘的宝刀,朝着他狠狠劈去。
“什么?”谢安疑惑地望向金铃儿。
喂喂喂,自己家中这位大老婆,似乎要比想象的更可怕啊……
或许是听到了殿内众人的怒斥、指责,那佑斗撇嘴冷笑一声,丝毫不放在欣赏,朝着梁丘舞一阵猛攻,逼得后者只能用刀鞘来抵挡。
并不是实力高低的问题,眼下摆在那头母老虎面前的难题是,对方看样子是不打算叫她有时间拔刀,这才是最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