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太不象话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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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进卫面色不渝地看着两个已经吓得面如土色地兵丁说道：“这里是大明的高等学府，你们不站好岗，要是让闲杂人等进去，影响了他们的求学或者有不法之徒危害到了他们怎么办？”

“你们的职责不是让你们管监生的吧？”钟进卫有点不确定，反问道。

其中一名兵丁咬咬牙，抗议道：“大人，派别人来也是一样，谁也不敢认真管的。”

“老爷，大人，小人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两名兵丁连忙求饶。

他当即转过身来，对跟在后面的一个番役说道：“把他们的情况通告五城兵马司，派些尽忠职守的士卒过来换了他们。”

随着玻璃产量的增加，崇祯皇帝给大明主要的衙门都装了玻璃窗，包括这大明最高学府国子监，也不例外。

钟进卫一听，有点奇怪，伸手阻止了一名正待喝骂的番役，然后问那名兵丁道：“不敢认真管，这是什么意思？”

钟进卫听得眉头一皱，他相信这个兵丁应该不会骗他。因为这种事情只要自己一问就能知道，骗也没用。

也就是说，大明最高学府，在正常开学期间，校长，副校长，教导主任都不在。

顾百川在一边见了，便喝道：“侯爷问话，不得迟疑。”

在等待的时间内，钟进卫让主薄给他讲解国子监的规章制度，就连大明立国以来的规章制度都要讲。

钟进卫抬头环顾了下四周，看着一排排的房屋，再次问道：“所有的监生都这样么？”

“可那些该管的人却往往有这些监生带着进去，小人们一管，就会被骂，甚至挨打都有。久而久之，小人们才不管了，调其他人来也只会是如此而已。”

中兴侯现在是大明官场第一人，因此虽然不是直属领导，主薄也不敢怠慢，连忙派人领着中兴侯的护卫前去寻人。

那名兵丁已经豁出去了，他当即回答道：“大人，这里的人都是秀才以上的读书人，或者是家中长辈为高官荫补而进的。他们在将来都是会出来当官的，我们一个大头兵，怎么敢管他们呢！”

于是，钟进卫一行人又拐了个方向，往另外一侧而去。

顾百川边走边打量，忽然明白过来。这个兵丁是故意带他们从这里过，因为他们即将到的这边也是连通大门处，路程并不比这边远。

于是，钟进卫便对两个兵丁说道：“一人前头带路，领我去见国子监祭酒。”

那两名兵丁一听，要是这位大人把情况反馈回去，自己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这并不是说他们的失职不可原谅，而是一旦有大人这么要求，就必须会有个交代，抓个典型。

钟进卫走近了之后，便问那名番役道：“怎么回事？”

“侯、侯爷，应该是天气冷的原因，要到午后才会来一些监生。”那兵丁忽然有所悟，惊奇地看着钟进卫回答道。

这边的情况虽然还是低于钟进卫的预期，但至少有一部分监生在认真看书，或者有的房屋内还有博士或者助教在讲课。

钟进卫并没有进去打扰，仍然让兵丁直接领着他们前去见祭酒。

钟进卫忍住了推门而进的冲动，冷着脸问前面带路的兵丁道：“现在国子监是休学了？”

“回侯爷，这两厮躲在门房里喝酒聊天。”番役忿忿不平地回答道。

路过一间间的屋子时，钟进卫出于本能的好奇，边走边通过窗户看进去。

对于玩忽所职的人，钟进卫并不会有多同情。因为这种过错有可能会非常严重，比如遇到重要岗位上的玩忽所职，很可能会出人命的。

钟进卫没有理他们，走进侧面的门房。看了下，发现里面根本就看不到门口的进出。在里面生有一个炭火，还暖着一壶酒，边上有几碟小菜。看这场景，设施齐全，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跪下。”番役看到中兴侯过来，便一松手喝道。

两名兵丁一听，心中松了口气，看来这位大人还是讲理的人，连忙点头答应。回话的这个兵丁马上站了起来，躬身在前头带路。

“祭酒不管么？”钟进卫的眉头皱了起来。

还没等钟进卫走进集贤门，就看到先一步过去的番役拎着两个兵丁从门房里转出来。

钟进卫有点怒了，这像个最高学府么！学生散漫，学校领导不见踪迹。

“这已是形成了惯例，小人也不知道何时变成这样的。”

“那他们人呢？”

那两名兵丁对上东厂番役，不敢有丝毫反抗，乖乖地被番役拎着领子出来，然后又是乖乖地跪地上。

那兵丁侧着身，恭敬地回答道：“回大人，离休学还有一个多月。”

一想起这国子监学生的来源，和后世的大学生毕竟不一样。如果国子监管理不严的话，确实存在这种可能。

但是，钟进卫又再一次失望了，祭酒没在他的办事房。不但如此，再低一级的司业也没在，监丞也不在。只有主薄在。

那兵丁犹豫了一会，有点迟疑。

“大人，小人再也不敢了……”两名兵丁面对钟进卫的质问，稍微有点诧异，但也不敢辩驳，连声求饶。

可是，玻璃窗里面基本上看不到有人，很多房屋里面都是空无一人。偶尔看见几个，也没见他们在看书，都是围在一起高谈阔论。从隐隐传出的话语中，能分辨出来，他们的话题与学业无关。

已知道面前这人乃是传说中的中兴侯，这位兵丁不敢再耍小心思，连忙回答道：“还有一部分监生并非如此。”

因为人才，才是大明中兴的最根本。

虽然他管不着国子监，可还是忍不住命令主薄派人和自己的护卫一起，前去找祭酒、司业和监丞。

他要搞明白国子监是什么时候开始，沦落到连后世三流大学都不如的。之所以这么做，他一则不愿怪错人，二则要决定是否根据后世的教学制度，来改进这大明的学校。

“带路，过去看看。”钟进卫心中稍微有了点安慰，吩咐这名兵丁道。

国子监很大，那兵丁领着钟进卫沿着走廊左拐右拐地，一直往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