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前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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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尽管知道对方多半是在开玩笑，蓝梓还是有些脊背发凉：“瞎说的吧……”

“什么事情都是慢慢开始的，对了，我那边正好有个助理的工作，其实主要是周末做些比较繁琐的事情，我正好想去大学里找在校生的，宝树你如果有兴趣的话，正好可以去试试……事情不是非常难，不过周末那几天的事情的确比较多，也许会有点累，对了，你什么时候可以交班？正好可以一起走走……”

“被谁？”

不一会儿，张语默笑着说道：“其实呢，如果想做点事积累一下经验，我那边最近在请人，想不想去试试？”

“不对啊，正常的嘛……看来是被屏蔽信号了，吓我一跳……不过还好，该做的事情也做完了……”

“呵，学校怎么样了……”

“家里吃的东西没多少了，本来就打算今天去逛逛超市的，正好宝树你也在，可以一块去了。”

蓝梓示意了一下出现在不远处人群里的方才那个西装男：“就是他刚才往那边进去的啊，我还打算把酒泼在他身上，不过出了点意外，全泼在一个女人身上了……”

“玻璃啊，gay，同性恋，基弟组织成员……据说上流社会都知道方清逸不喜欢女人，那个女人缠在他身边，估计他心里觉得烦呢，你帮忙赶走了当然谢谢你。不过呢，跟你握手问你贵姓这个意义就深远了，哼哼，你看看你，长得虽然不是很有男子气概，但贵在有一张总是长不大的娃娃脸，据说有一部分同性恋就喜欢你这样的……你觉得他很温和？很平易近人？很能给人好感？完了……”短笛哥叹息着摇头，“我要回去告诉你女朋友，你们两情相悦……”

“啊——”

如果是以长辈与晚辈之间的态度，能说的无非就是那几句话而已，两人走到旁边小聚会厅靠窗户的一角，期间也有人跟张语默打招呼寒暄几句的，问起她身边的蓝梓，张语默便笑着介绍：“这是我侄子，谢宝树。”对方便露出不相信的神情：“怎么可能，张小姐这么年轻，是你弟弟吧。”蓝梓也就在一边傻笑。

叽叽喳喳地说了这一通，眼见张语默过来，短笛哥拿着酒杯闪人了。此时张语默已然换了一身便装，白色衬衫，黑色长裤，只是衬托出了纤秀的身材，异常简单的感觉，大约礼服已经让助理拿走，她拿着一个手提包，便招呼着蓝梓下楼了。

“还帮你开脱？”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短笛哥知道蓝梓身份特殊，大多数情况下根本没将他当成完全的一般人来对待，说起话来比一般人要放得开。不过到蓝梓那边，自然有些迷糊，此时撇了撇嘴：“你这个很没有说服力啊。”他知道短笛哥这人不错，这时候自然也懒得深究，只是轻声问道：“对了，你没被他们发现吗？”

“难道这种事情还真要别人承认吗？跟你说过上流社会很黑暗的，果然黑暗吧？还有你之前聊天的那个女人，据说面首三千，被她玩弄过感情的人数不胜数，也是嘛，不是用身体做代价，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走到这一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方清逸？难怪了……”短笛哥看着那人，咕哝了一句，随后笑着问道，“当时怎么了？”

“她是我同学的妈妈……”

“叫你们主管来……”

事实上，张语默无论如何恐怕都很难被人认为是“阿姨”。

这酒店本就开在江海的闹市区，附近是一条条的商业街、步行街，张语默领着蓝梓走了不远，便到了一家大超市的门口。看着身边带着微笑跟他介绍周围的张语默，蓝梓就实在难以理解，为什么这样一个看来纯净又纯粹的女人在上流社会反而会有如短笛哥说的那种不好的风评的。不过，或许是因为自己是方小雨的同学，因此对自己的态度不同吧，在偶尔的字里行间，还是能看出她所流露出来的稍许我行我素的感觉，由于并不是非常熟悉，这感觉到底是对是错，那也很难说得清楚了。

结账出了超市，街上依旧颇为热闹，步行街口人来人往的，一如每一座繁华城市的夜景，由于人多，往往许多看似寻常实际上又有稍许违和的事情也会在这里发生，提着东西走过街边的时候，两名女子说说笑笑地经过了张语默与蓝梓的旁边，而在两名女子的身后，一名男子亦步亦趋地跟着，一边朝着周围瞪来瞪去，一边伸长手，小心拉开了一名女子挂在身侧的手提包，两根手指正要将一个钱包拿出来。周围已经有好几个人看见了这一幕。

没有人对此作出太大的反应，蓝梓皱了皱眉，随后望望身边的张语默，犹豫着应不应该开口或者出手做点什么，一边有一个中年男子看着这一幕似乎想说点什么，小偷目光瞪过去，中年男子的妻子在旁边拉了拉他的手，将他拉走了。张语默也在看着这一幕，皱起了眉头，随后扭头望了望四周，没有发现有执勤的警察。视野之中，钱包的大半都已经被夹了出来，她终于吸了一口气，然后朝着前方开了口。

“呃。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张语默去到超市里，倒也没买多少东西，去生鲜部切了半斤瘦肉，买了一把葱，几颗大蒜，然后就是一包盐以及几筒面条。然后想起来，才去称了五公斤的大米蓝梓帮忙拿着，与陪着芥末逛街差不多的感觉，简简单单的。

“呃……什么？”蓝梓有些错愕，对于对方的说话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男子大概也是二十多岁，不过看起来极有风度，笑容也很是温和，属于那种一见就能给人好感的类型，他倒也不多说，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向蓝梓伸出了手：“啊，对了，贵姓？”

“谢了，帮大忙了。”

“呃，那边那个……”

“你难道是当商业间谍？”蓝梓小声问他。

“嗯……”

蓝梓一五一十将当时的情况说了出来，待到说完，短笛哥已经在旁边笑个不停了：“他跟你握手了？”

蓝梓微微有些不详的预感，果然，短笛哥在低笑中说了出来：“因为他是个玻璃……”

“对不起……”

“也不是，不过总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