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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02章
贺泓勋点头,似笑非笑地为两人介绍:“团参谋长厉行,我堂妹贺熹。”
夏知予立即猜到她的招术,迅速地收手,以至贺熹的指尖只触到对方的手背。接着,贺熹化被动为主动,迅速抬腿踢向夏知予小臂,动作之快让人收手不及。她本就穿着系带女式军靴,这一脚下来夏知予的胳膊被踢得不轻。
脸上挂着幸福的笑,贺泓勋大手一挥:“上!对待敌人不必客气。”
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贺熹的眸光霎时转为冰冷,清瞳内透出危险的气息。
如此呛声,怎能不挑起战火?终于,夏知予率先摘掉了和善的面具,全然忘了有规定绝对不能在地方打架。她倏地转身,握拳的手猛地挥了出去。
怎么这么土匪呢!贺雅言暗自腹诽。
晚饭过后,贺家老中青三代人其乐融融地坐在客厅喝茶,话题从新郎官贺泓勋身上转到其妹贺雅言与赫义城那对欢喜冤家那,最后又切换到待字闺中的小丫头贺熹这。直到深夜,房间里依旧充满欢声笑语。
“够跋扈的!”夏知予冷哼,目光默然着力,“我提醒你别太目中无人了……”
贺泓勋笑:“还好没看破红尘,这样,哥给你介绍一个,我们团……”
不想引人注意,贺熹边接招边退后,尽可能地离宴会厅远些。可就在后退时,被夏知予寻到了机会。见她倏然出腿一个腾空边踢扫过来,贺熹本能地后仰,不料脚下踏空只踩到了台阶边缘。在身体失去平衡的刹那,她只来得及单手抓住楼梯扶手,对于夏知予的攻击根本避无可避。
她们的打斗其实已惊动了众人,贺珩起身望过来时,贺泓勋已急步跑出来。然而,不等他出手,向后仰倒的贺熹的腰间骤然横出一只有力的手臂,而夏知予下一秒就会踢在她肩膀上的腿也被稳稳格开。
又来了!贺熹啧一声,负气地说:“别总给我推销你们那些歪瓜劣枣的困难户!好铁不打钉,好女不嫁大头兵……哎哟,大伯你干嘛打我啊?”贺熹鼓着腮帮子揉着被贺衍敲疼的脑袋,那边看热闹的贺正松和贺珩已经憋不住笑出声了。
单手扶住被撞了个趔趄的服务员,贺熹快步退开,却在夏知予再次发起进攻时硬碰硬地抓住对方的手腕,然后,两手同时向下一折。
夏知予微微一笑,开口时声音已回暖:“表哥带兵训练去了,让我过来向贺副团长道歉加道喜。”看了眼贺熹,她抱歉地说:“应该是一场误会,真是不好意思。”
柔和的灯光照着男人轮廓分明的脸,眉宇之间的果敢令本就俊朗的容貌蕴含着无穷内敛的力道,那是专属于军人的气质。
贺熹不是天生好脾气的人,她向来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的黄金准则。此时面对夏知予的针锋相对,她停顿了一下,唇上带笑,眼睛却冷:“如果我说两者都有,你能怎么样?”
厉行沉默地看着她,瞳色分明。
开门的贺泓勋见她风尘仆仆的样子忍不住轻责:“还知道家门朝哪开啊,小姑奶奶。”
见此情景,贺熹拍了拍手,扬声:“我来!”
“红包当然要了,”贺熹边摆碗筷边说:“不过伴娘就不当了,当多了嫁不出去。”
竭力甩开心尖烦恼的情绪,贺熹呲牙笑:“我哪敢和我爸比呀,他有秘书,我可是光杆司令。是吧,老爸?”随后解释道:“下高速的时候被追尾了,耽误了点时间。”见家人抬头盯着她,她赶紧说:“我没事,就是车被擦掉了块漆,这不寻思是人家徐秘书给借的,我就绕路修车去啦。”
看贺熹跃跃欲试的架式,贺雅言忍不住提醒:“哥是去接新娘不是抢亲,你斯文点啊。”
贺熹的“吼叫”一下子就把牧可的小舅舅赫义城搞得不淡定了,他万万没想到贺家会有这么个活宝,之前见面虽觉得小丫头有点搞怪可也不失温柔文静,而此时强烈的反差让他误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赫义城已经开始揉太阳穴了。
得意地晃了晃手上的红包,贺熹调皮地朝赫义城一鞠躬:“谢谢准姐夫。”
不知是不适应他语气的转换还是被惊到了,贺熹怔忡着没有说话。
典礼前,贺泓勋说还有人没到,让贺熹去门口迎一下。贺熹忙着招呼客人,匆忙间问也没问是谁,只听贺泓勋说穿军装常服的就往宴会厅外跑,却莽莽撞撞地在楼梯口撞到了人。
迎视他沉静如潭水的眼眸,贺熹疏离而冷淡地说:“久仰大名!”
不想家人发现她一丁点的不对劲,贺熹故意撅嘴,以求助的眼光看向老爸:“我哪有不让人省心啊,我才无辜呢,中规中矩地开车也能被撞。”
这一折的后果可轻可重,如果是真的打斗或是换成一个男人,夏知予的手可能就被折断了,可幸运的是贺熹并没打算伤她,只是略带惩罚地稍微施力。可骄傲如夏知予却不领她的手下留情。她抽手后毫不客气地攻过来,步步紧逼,招招凶狠。
见状贺泓勋微微蹙眉,复又看向夏知予,他疑惑地问:“怎么了知予,和小妹有误会?夜亦呢,他没来?”
那种家庭特有的温馨感,让贺熹感觉暖暖的。入睡前她无声地提醒自己,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不要再想。
尽管如此,贺熹还是礼貌地问了句:“没有撞伤吧,用不用……”等抬头看清来人,关切的表情顿时转为冷漠。
贺雅言听得直乐,转头对贺泓勋说:“哥,我的意见是不让她出门,直接扔禁闭室去。”
“你可以不回家,我就不能包办婚姻?”贺正松轻责:“看看都几点了,比你爸这厅长还忙。”
低头下棋的贺正松适时哼了一声表示赞同,眼皮都没抬地对长孙贺泓勋说:“看看你们团有没有合适的,找个人管管她,越来越不着调!”
第二天便是农历七月初七,贺家长孙贺泓勋与牧可结婚的大喜日子。
不能怪肩膀上扛过少将军衔的贺衍修理她,爷爷和老爸又不帮她,谁让贺家人职业枯燥得让人蛋疼呢,当然不会允许她抨击军人,那不相当于损了一屋子的男人?
晚上八点,贺熹回到军区大院时,喜事临门的贺家刚送走一批客人。客厅里贺珩正陪贺正松下棋,贺衍则在厨房忙得不亦乐乎。
不是预期的疼痛,又被浓重的男性气息围绕,贺熹一时恍神,下意识偏头。
之后的一段时间贺熹接受上级命令被抽调到特警队配合那边破获了一件要案,行动中受了腿伤的她得到准堂嫂牧可的堂哥、市局新任副局牧岩的认可与赏识,觉得她在政治处负责离退休老干部那块的工作实在是屈才了,有意调她进刑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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