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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五节
夏至的表情从诧异到震惊，再到不可置信，堪称精彩，“你是，他们说，说是副总亲自面试我。”
程厚臣一般不干涉女儿的生活，只说：“注意安全。”就上车走了。
夏至瞪她：“难怪你死活不来，看来是早知道你家顾南亭是副总了。”
顾南亭神色不变：“他们说的就是我。”
“不用了。”顾南亭屈指敲敲桌上面的一份简历：“就她吧。”
程潇解释：“老程应该没有顾姓私生子，你不要随便拉个人就和程小姐攀关系。”
傻子都听得懂。何况聪明如倪一心。
夏至微眯眼睛：“有的事不能解释，多说一句，都会被戳穿！”
倪湛很想问一句：“怎么没告诉我？”但答案他太清楚了，斟酌过后，他选择换个话题：“听说你和斐耀分手了。”
不等程潇反驳，倪湛已经说：“没关系的，她怎么习惯怎么来。”
回去和来时一样，倪湛与倪一心同路。程潇正准备上车，手机就响了。是顾南亭，接通后那位直接说：“原地别动，我马上过来。”
程家父女是踩点来的。他们到时，包间里已经有人了。年近五十，风韵犹存，眉眼含笑的女人倪一心，是程厚臣的红颜知己。另一位眉目清隽，俊逸不凡的年轻男人是她的儿子倪湛，现年二十七。
“什么问题？”
路上，程潇意兴阑珊地说：“李嫂的手艺比起酒店大厨分毫不差，反正就我们俩，何必折腾去外面呢。”
顾南亭走到夏至对面的办公桌前坐下，面上不露声色，“可以开始了吗？”
人事经理立即把手上的助理简历送过来。
还有心情和他开玩笑，看来真是见过几面熟了啊。顾南亭忍了一下，命令她：“好好说话！”
程潇轻描淡写地说：“习惯和喜好一样，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改变。”
所以，您大可以不必讨好我，要嫁老程搞定他就行。
程潇倒没误解他是调查得知自己是学飞行的，但还是有种夏至是他安插在自己身边内线的错觉，“没在贵公司的招聘广告上看到机务部的岗位啊？”
倪湛没有说话。程厚臣则似乎听出了言外之意，瞪了他家闺女一眼。
顾南亭都觉得对自己有些不负责任，可他抑住不住地负气和任性了一次。
周围很静，鼻端浮动着轻微的檀香味道，倪湛看着她，沉澈的目光里有近乎酸涩的情绪，“回国有一段时间了？”
果然是一场鸿门宴。程潇平静地表示：“我不会对你的生活指手划脚，因为没权力。只要你自己觉得好，我不会多说一个字。”
程潇对着他的背影说：“感谢英俊伟岸的乔其诺先生为女性内衣事业贡献的全部青春。”
既然如此，面试只能继续。
“有什么可庆祝的，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再说了，”程潇抬眸，“程家还是老程当家作主，我没他事多，也不挑这些虚礼。”
倪湛静默地注视她片刻，似乎是要在她的眼睛里发现些什么，然后，“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和他……”
“是啊，你消息挺灵通的。”程潇无所谓地说：“我太枯燥没情趣，他厌倦是早晚的事。”
夏至完全和他们不同频，她跳到程潇面前：“明天陪我去买衣服。”
程潇打断他，“不提过去，我们或许还可以继续。”
“顾总，”人事经理不解：“需要重新安排他们的面试时间吗？”
既然不是乔其诺，谁都一样。
里面等待宰割，不对，是等待面试的夏至看见进来的人是顾南亭，更是吃了一惊：“你，也是来应聘副总助理的？”她说着眼神都黯了，像是因面对武力值强大的对手预料到面试失败的结局一样瞬间失去了斗志。
程潇孩子似的笑得狡黠：“不会修飞机的飞行员不是好机务嘛。”
程潇回身，并没有在会所的复古主义派建筑周围发现他的身影。她有一瞬的犹豫，最终还是和程厚臣说：“我晚点再回家。”
程潇难得没反应过来：“你不是说……”
母子俩还是记忆里的样子，母亲姿态万端，儿子温文而雅。一见他们，倪一心便起身迎上来，久别重逢似的说：“小潇啊，终于把你盼回来了。”
程潇拍过去一巴掌：“本想带你吃顿好的压压惊，看来是可以省了。”
“你的答案？”
顾南亭是多精明的人，立即从她那个“也”字里听出了异样。
顾南亭翻了翻，不无意外地没有看到乔其诺的名字。他静静地坐了一会，起身。
这是继面试那天相遇后，他们首次见面。顾南亭实话实说：“夏至说你今晚会来这里，我特意过来等你。”
程厚臣听懂了，他拍拍程潇的手：“你也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过自己喜欢的生活，至于那些令你讨厌的人和事，永远不用委屈求全刻意讨好。什么批评，我程厚臣的女儿才没空接受。”
竟然是夏至来应聘他的助理？夏至？！
顾南亭说：“把他们的简历给我。”
“我还以为，”顾南亭刻意顿了一下，直到把保时捷驶上街道才继续，“我还以为，你把夏至安插在我身边，就准备当甩手掌柜对我不闻不问了？”
顾南亭的保时捷随后从地下停车场驶出来，他倾身打开副驾位置的车门：“上来。”
程厚臣原本靠在后座假寐，闻言睁开了眼睛：“不是谁都有幸被我们程小姐邀请到家中作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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