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造谣生事(1/2)

首发：~第四章 造谣生事

徐子陵咬着下唇沉吟道：“这个确要斟酌一下遣词用字，白老夫子只懂教之乎者也，从来没教过我们如何造谣。”

徐子陵道：“第一招叫造谣。”

徐子陵道：“我首先要看看安隆有否看破我们。”

骇然转身，只见一身男装，清淡如仙的师妃暄盈盈俏立，说不尽的动人美态，懦雅风流。

泽岳沉思片刻，答道：“我们是正正当当的生意人，最怕的当然是巧取豪夺的骗子强徒。阴癸派的人似乎像跟所有人都是深仇大恨的样子，毫无情义可言，动辄害人，谁都不想惹上他们。”

寇仲一呆道：“只那么一晚时间，难道四处找人来说吗？”

就那么飘然去了。

徐子陵道：“肯定是婠婠级或接近那级的高手，说不定就是婠婠本人。”

寇仲心痒难熬的道：“不涂污总管府，总有意犹未尽之感，不若我们就等到天亮的一刻才下手，敌人发觉时也来不及把我们优美的书法涂掉。”

寇仲笑道：“我们在等天亮，把总管府门墙都变成散播谣言的场所后，便可完满收工。”

泽岳当然没有他们心意相通的本领，一面茫然的道：“你们在说甚么？”

徐子陵笑道：“时间无多，我们顺便练字，最后才去碰总管府的围墙，到天亮时，就算被江淮军发觉，都一时洗刷不了那么多。”

徐子陵道：“刚才离开澡堂时，曾有过这感觉，但很快便消失无踪。”

师妃暄坦然道：“我虽觉得荣风祥此人人不简单，但却不知他是辟尘扮的，直至听到你们刚才的话，始酲悟过来。”

泽岳苦笑道：“我始终只是个做生意的人，凡事都要看利害关系。假若连安隆都参加，响应者自是大不乏人，我们说不定会被孤立起来，那就非常糟糕。”

泽岳色变道：“若是真的，那还得了，他是否阴癸派的人？”

寇仲尴尬道：“我的字体很见不得人，不如由妃暄你来操扫，说服力将可大上千倍万倍。”

转向徐子陵道：“徐军师，请指示下一步行动。”

此时离天亮只有大半个时辰，他们已写花了各处大街当眼处近百堵墙壁，战缋辉煌。

两人像孩童般低声怪叫，以示心中得意之情，闹了半晌，寇仲道：“该差不多啦！应轮到总管府的墙壁，若能在正门两旁处像对联般各书两行字，让我两兄弟的书法互相辉映，便最是理想。”

寇仲不解道：“太阳已下山哩！究竟该怎样做？”

两人兴高采烈的去了。

此时已过三更，路上不见行人，只间中宅院中传出犬吠的声音。

寇仲提起漆桶，跃跃欲试道：“兄弟！下一幅墙轮到我哩！”

泽岳愕然道：“人人都这么说的。”

师妃暄不置可否，岔开话题道：“你们不是要在全城四处髹上句子吗？还不动手。”

徐子陵别过脸来，带点忧郁的眼神深深瞥了师妃暄一眼，匆快地道：“邪道八大高手，除祝玉妍、辟尘、尤乌倦和左游仙外，尚有甚么人。”

师妃暄微笑道：“我只能当个小帮凶，为两位把风。”往后飘退，眨眼间没入横巷的暗黑里去。

寇仲指着墙上两行字道：“起始那几个子我还勉强认出是你以前那不得人的笔迹。但字迹却不住变化。到最后那几个字，就像另一个人的字体，不！应说更像你现在这个人的字体，飘逸孤傲，真有出尘之态。”

徐子陵体会着心境的变化时，寇仲一肘打在他胁下，得意地道：“看！罢才还在说我，若非我清楚说出‘扮的’两字，师仙子又怎知荣凤祥是辟尘‘扮的’呢？”

他们本身已是胆大包天的人，现在又得师妃暄撑腰，更是一无所惧。

寇仲放下桶子，在高达丈半的墙上比划道：“直写下来，每字尺许见方，刚可容纳。‘荣凤祥是阴癸派的辟麈妖道扮的’十四个字。”

徐子陵亦顽皮心起，陪他跃上附近屋顶，再逢屋过屋的往只隔一条街的总管府潜去。

由于天气不佳，乌云低压，入夜后的合肥城份外暗黑幽深。

师妃暄无声无息地翩然而至，落在寇仲的另一边，轻柔地道：“你们又在打甚么主意？”

徐子陵皱眉道：“我们是否太贪心呢？现在已有足够的谣言墙损害荣凤祥的声誉，总管府虽关了门，但怎都有明岗暗哨，若给人发现是我们做的手脚，赶在天明前把最显眼的谣言墙涂掉，我们将要前功尽废。”

寇仲打蛇随棍上道：“那可否唤你作妃暄呢？现在大家至少暂时算是伙伴嘛，自然不能太见外。”

徐子陵好整以暇逋：“我只说弄，没说过要买，买可给人根查，弄则只是漆油无端端的失踪。”

寇仲重重吁出一口气道：“这可能性太大哩！我们可瞒过任何人，绝瞒不过这妖女。”

泽岳轻颤道：“两位不是要当场揭穿荣凤祥和安隆的身份吧？那可不是说笑的，尤其是……唉！”

灯火由远而近，一队十二人的守城兵卒，巡经此处，灯笼光隐隐映照到墙上的红字，但众兵却全不为意，就那么直行直过的走了。

寇仲幸好戴上面具，才不用以红脸示人，尴尬地干咳两声，念道：“荣凤祥乃阴癸派的妖道，哈！咦！都是有点不妥，因为阴癸派只是著名出产妖女的门派，而非是出产妖道。横竖是生安白造，不如给他个职位，例如‘荣凤祥是阴癸派的秘密护法’之类。”

片刻后两人来到一所华宅的瓦背上，从瓦脊探头外望，总管府矗立前方，乌灯黑火，不觉任何动静。

徐子陵拿他没法，挽起搁在一旁的红漆，干脆利落的在墙上髹上“荣凤祥乃阴癸派妖人，不信可看他胸膛的太极妖印”两行共二十一个令人触目惊心的血红大字。

徐子陵微笑道：“泽兄放心，我们绝不会为贵帮惹来烦恼的。”

寇仲拍腿笑道：“这话最合我的心意，究竟如何进行，请陵少赐示。”

两人呆瞪着她，瞠目结舌，那说得出话来。

师妃暄无奈道：“我也希望能和两位好好详谈，但事有缓急轻重之分，迟些妃暄来找你们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