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险露破绽(2/2)

首发：~第四章 险露破绽

沙成就扯着他到一旁坐下说话，道：“你不是和成功去赴齐王的宴会吗？”

雷九指生出警觉，朝右瞧去。

只从梅洵在这么眨眼的工夫想出如此妙计去试探寇仲，即知此人不负智计之名。

徐子陵赢足雷九指千两之数，收起赢回来的大堆筹码。离开赌桌，还对虹夫人微微一笑，似在说她坐失赢大钱的机会。

寇仲暗付老小子你倒查探清楚，即管放马过来吧！

常何赞道：“莫兄真豁达。”

※※※

青青欣然离座时，寇仲向常何使个眼色，暗示曲罢该是离去时刻。

寇仲正庆幸过关，反安抚他道：“常大人勿要将此事放在心头。家叔有言不招人忌是庸材。现在小人招人妒忌，理该高兴才对。”

虹夫人道：“雍兄若只是求财，就简单得多，只要雍兄背后有人撑腰，爱怎样赌也可以，雍兄心目中要赢多少才感不虚此行？”

寇仲的心却静如井中之月，但亦暗呼厉害。

雷九指摇头道：“事情该非像表面般简单，虹夫人针对的目标本身该亦是赌界的高手，否则不须如此转折特聘你这超级高手出马。真奇怪！六福赌馆的人似仍未注意到你的存在，明天午后我们可赶个早局，让你到六福露上两手。”

只见人来人往的大道上，四名一看便知是突厥人的劲装大汉，正目露凶光的朝他们走过来。

虹夫人欣然道：“我们到一旁坐下再说好吗？”

虹夫人压低声音道：“奴家的要求雍兄当然胜任有馀。在新春佳节期间，奴家会安排雍兄和一些豪客对赌，雍兄虽依奴家指示以定输赢，输的钱由奴家出，赢的全归雍兄，雍兄意下如何？其他的事雍兄不要问也不用知道。”

沙成就傲然道：“洛阳论赌术。首推荣凤祥，而我正是他赌术的嫡传弟子，所以莫先生不用为我担心。这里人挤，我们到内厅去试试手气如何？”

闻言后油然道：“本来只要赢够千两黄金，雍某会立即离开长安。”

李元吉和梅洵表面上虽神态轻松。事实上无不全神贯注，以应付任何突变。

徐子陵自己也大出料外，想不到纯靠幸运胜出此局，一赔三足足赢得过千两的筹码。

寇仲有点尴尬的道：“我这人身上不可有银两，有了便手痒，刚巧路过，见这所赌场很有规模，顺道进来逛逛。”

寇仲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来回巡视多遍，微笑道：“请怨小人眼拙，看不出谁有伤病在身。”

※※※

虹夫人若无其事的道：“你的朋友温宽回来哩！”

李元吉鼓掌道：“莫先生真是目光如炬，现在就请青青为我们高歌一曲。”

码子再给盖上，由于给虹夫人分了心神，他听不出这轮码子的数目，却仍毫不介怀把连本带赔的四百两筹码全押在三门上。

徐予陵洒然停下，别过头来微笑道：“小姐有何指教？”

雷九指听毕有关虹夫人的交易，笑道：“这种手段老哥我也有得出卖，你的好处除赌术高明外，最好是外来人的身份。完事后来个毁尸灭迹，虹夫人可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虹夫人在背后追来，低声道：“官人请留步。”

笑道：“小人正洗耳恭聆。”

驰出大门，寇仲一眼瞥见雷九指扮的温宽，忙道：“常大人若不介意我想独自回府，好静心思索明早为娘娘诊症方面的问题。”

常何和寇仲离开东院。

虹夫人淡然自若道：“雍兄只要随便找个人来问问我虹夫人究竟是谁，当知奴家所言非虚。”

虹夫人欣然道：“雍兄可知若奴家表示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包保雍兄不能安然离开。”

※※※

虹夫人媚笑道“只要雍兄依奴家之言办妥此事，雍兄定可安然离去。”

徐子陵心想横坚寇仲和雷九指尚未前来，就让她为自己打发时间，顺道查探她为何看上他，若能多知点杨文干的阴谋，将更为划算。

寇仲本约好徐子陵和雷九指在大门处碰头，只因见两人久久不出，所以入来转个圈子打发时间，怎敢离开这必经之路，拒绝道：“我只是进来赌上两三轮过赌瘾，因为明天尚要入宫为娘娘诊治，大少爷请自便，不用理我。”

元吉等见状都以为寇仲的医理比韦正兴更高明，登时怀疑大减，轻松起来。

寇仲心内十五十六时，韦正兴从容道：“观先生治人之法，以施针为主，用药为辅。像为沙二少尊翁和青夫人治病均纯以针治，只在为张娘娘诊治才涉及用药，所以韦某想请教先生有关用针的诀窍。”

寇仲道：“那是什么宴会，而是考教我医术的辨证会，连大舅爷都看不过眼，与我先走一步。”

这时两人来到大门的广场，自有人率来马匹，侍候他们登上马背。

虹夫人偕徐子陵到一角坐下，接过侍婢奉上的热茶，美目先警觉地扫视远近，低声道：“雍兄可知惹起了胡小仙的注意，这妮子是明堂窝大老板‘大仙’胡佛的女儿，不但在赌桌上赌得狠，平常行事亦心狠手辣，雍兄遇上她时，千万要小心。”

沙成就神采飞扬的道：“这句话该由我问莫先生才对。”

假若寇仲非是得李渊恩宠和感激的人，以李元吉横行霸道的作风，早把他抓起来看看是否经过易容改装，目下则只能以旁敲侧击的方法，看看他是否真神医。

韦正兴道：“古书有云：善用针者，从阴引阳，从阳引阴，以右治左，以左治右，以我知彼，以表知里，以观过与不及之理，见微得过，用之不殆。不知这番道理，如何用于针炙之术上呢？”

寇仲想破脑袋仍想不到拒绝的话，心忖徐子陵等该在内厅，到时打眼色着他们稍候便成，遂随沙成功往内厅走去。

李元吉微露错愕神色，显然不明白梅洵这奇兵突出的一招背后有什么意思。

徐子陵故意露出贪婪神色，道：“这么便宜的事，教雍某怎能拒绝？”

※※※

徐子陵耸肩道：“难道明堂窝连千来两银子部输不起，妄顾江湖规矩，要来谋财害命吗？”

众人只好举杯饮胜。

在近处看，虹夫人明眸皓齿，不但没有半分残花败柳的感觉，还青春焕发迫人而来。

摊开！

徐子陵到现在仍弄不清楚她看上自己什么？但八成该离不开他的赌术，礼貌地点头微笑，潇洒自然的略耸肩头，表示不会介意。